此招如果運用得當,既可以避開對方的刀鋒,也能撞易京一個大滿懷。
如果腦袋頂端注入強大的武魂之力,甚至可以将對方的兇膛撞成肉糜,令對方骨折肉裂。
瞬間慘死。
“不識好歹的東西。
”易京輕喝一聲,棄掉手中的杯子,半片刀鋒沿着對方的勃子輕輕一劃,那人沖上來不過一步的距離,後勁就全洩了。
掙紮了兩眼,轟然倒地,已經氣絕過去。
“啊……”
“锵!
”哧!
天空之劍非常準确地同步擊殺了另外一名偷襲者,跋鳳男看也不看剩下的三人,對易京道,“這三個混蛋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樓外有沒有天狼軍的伏兵。
”
易京點點頭道,“跋兄一切小心。
”
跋鳳男離開之後,易京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向那三名已經變得膽戰心驚的敵人。
“說,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
為首者一振手中的戰刀,“易京,你别得意,妖尊畢拓馬上就會到來。
到時候你們想逃都逃不掉了。
識相的,立即滾出京都城。
”
“呦呦,死到臨頭的,恐怕是你們吧!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居然還來威脅本城主。
”
“哼,易京。
當年你在狼城之時,也不見你如此威風。
這裡是京都城,不是你攻占的洛城,你最好是有點顧忌。
否則開罪了我等,就與開罪了整個天狼軍無異。
這其中的分量,不用說你也應該可以掂量得到。
”
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隻是易京完全不買賬,嘿嘿一笑,瞥了一眼對方道,“如果在沒有動手之前,你們早說這句話。
也許幾個人全部都可以活命,不過現在嘛,遲了。
”
幾人眼神一裂,知道他要動手,紛紛緊握戰刀,互相對視一眼。
沖鋒一般地大喝一聲,向易京狂沖過來。
戰刀揚起之時,三道鋒刃同時朝易京斬落。
哧哧哧的破風聲,一時間裡劃破了空間,打破了酒樓的甯靜。
令原本就十分的氤氲氣氛,變得更加激烈。
易京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三把戰刀襲來之時。
左手以吸魂之力,吸住了左邊的一把,右手如臂指使。
瞬間也控制了其中的一把,剩下的一把見有機可乘,立即向他兇口刺來。
“嘿嘿,想偷襲我,你還嫩了一點。
”
易京張牙一咬,由于他的手法變化太快,那人手中的戰刀根本就沒有辦法鎖定目标。
突然鋼刀一硬,手中傳來一股極大的武魂之力,令那人有如受到了緻命的重擊,瞬間撤手,蹬蹬蹬一連退了兩步。
駭然瞧往易京之時,左右兩邊的同伴,不知被易京以什麼手段給擊殺,紛紛抱着他的大腿,緩緩地溜了下去。
“啊!
”剩下的唯一一名幸存者,此刻早就已經心膽俱寒,哪裡還敢跟易京對抗。
立即掉頭拔腿就跑。
易京等他跑出二十幾米,就快到樓口的位置時,腳底下用力一踢,一把斷刀飛嘯而去,哧的一聲,準确無比的命中的那人的背心,那人頓時被刺了一個透明的窟窿,哼啊了一聲,轉身一跤栽倒在地上,瞬間斃命。
就在此時窗口一慫動,一把幻影飛了進來,跋鳳男先看了一眼地下的死屍,向易京輕輕的點了點頭。
易京眉頭一皺道,“不會的,除非妖尊畢拓親自前來。
否則以衣結石等人的個性。
他們百分之百的會拍出更多的暗襲者。
而不會讓我們有活着離開京都城的機會。
”
跋鳳男兩手抱在兇前,疑惑地道,“難道是我感應錯了?
如果妖尊親臨。
易少,你說我們有多少成勝算。
”
易京露出一個神秘的陽光微笑,“一成也沒有。
”
跋鳳男駭然地道,“什麼。
”
易京在另外一張沒有受到破壞的酒桌面前坐下,兩手撐在桌沿處,“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與妖尊畢拓當面鑼對面鼓地交上手。
除了置諸死地而後生,抱着與敵必勝的信念外,其它的路都是死路。
”
跋鳳男滿意地道,“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好了,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咱們也是時候到空曠處,去會會這位老朋友了。
”
易京丢下一把靈魂币,立即離開了酒樓的三樓,與跋鳳男像兩隻穿窗而出的鷹隼,一前一後飛身到了對面大街上的一道建築頂端。
兩人舉目四望,一輪清朗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之中。
整個天底下朦朦胧胧的一片,可能是烏雲太盛的原因,月亮時而明亮,時而像偷懶一般地躲到了烏雲的後面。
每當這個時候,整個視野就會受到極大的幹擾,看不清楚周圍的狀況。
隻是一些建築的頂端,有一些以鏡面鑲在了上面,能夠反映出天上的星光,讓兩人可以憑借微弱的反光。
來判斷自己的方位。
兩人背對着背,四周都是冷風,不過他們的體内,卻是無比的激蕩。
“妖尊老賊,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出來受死吧。
”
跋鳳男首先喝罵了一句,嘴角一揚,表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霸氣。
易京也在他之後,向空曠之處喝道,“妖尊閣下,你不就是想把我們三兄弟誘到京都城來捕殺麼。
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現身吧,我們武魂大陸有一句古話叫做明人不做暗事。
你如果還想保留在本人心中剩下不多的一點敬意的話。
就應該把握住最後的機會,做個坦蕩的人。
”
這句話比跋鳳男擺明刀槍陣勢,像仇人打架一樣叫罵要厲害得多。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這幾句話,紮的都是軟刀子,令對方心受動,而氣不動。
“哈哈,好小子,你們居然可以聯手擊傷我的大弟子衣結石。
也算是有點身手咧。
隻是自武魂冰原一别。
不知道你們的修為,有沒有像一個大台階。
如果有,老夫今日求之不得,如果沒有。
今天晚上,老夫就算是忍受沒有敵手的孤獨和寂寞,也要将你們殺死。
”
随着聲音響起之時,兩人向建築底部幾顆交叉重疊的密林處望了一眼。
一名老者,仿佛自雲端而下,在幾顆巨大的樹蔭上方老鷹掠空一般展開一對寬大的袖子,向他們兩人立身的建築頂端飛了過來。
兩人自發地退後十幾步,讓出一個空間來。
來人立定身形,寬大的袍袖有節奏的發出一陣波瀾般的震動,紛紛輕輕地垂下。
對方背對着他們,高挺而微弓的身形,在寬大的金邊印案袍子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不可一世。
易京和跋鳳男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感覺到妖尊畢拓隻是一年未見,武魂境界似乎比大天位還要高級。
而他們兩人的功法境界,到現在為止,隻是突破半停留在中天位二段。
如若單挑,妖尊畢拓可能會在半個時辰之内,擊殺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
跋鳳男感覺到一種憤怒,不由自主地向前踏出一步,“老賊,你的魔功果然又有增長。
人越賊越長壽。
不過今日,本人希望把你送下地獄。
讓你永遠也不能再為天狼軍助纣為虐。
”
妖尊畢拓望着兩人,他腳踏玄宮,周圍好像突然之間升起了冰火兩重天,一明一亮的冰火,圍繞着他的周身。
不停地旋轉着。
緊接着,兩道冰火朝他的十指之間,快速地被吸了過來,與身體融為一體。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緊張地望着這一切,知道這個老家夥是在現場吸收來自某種靈石的能量,紛紛瞪大眼睛,感覺到氣氛即詭異,又邪奇。
“啵!
”“啵!
”
妖尊畢拓終于忍耐不住,向易京和跋鳳男出手了。
不過他從手掌之中吸收并第一時間暴發出來的,是兩團“三昧真火”右手暴發出來的,則是“三昧真冰”紛紛飛向兩個方向,朝易京和跋鳳男撲了過去。
他自己則茫然不動,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他手掌操控之中,無法遁脫一樣。
冰火之球快速擊将過來,易京帶頭大喝一聲,“跳。
”
一聲狂喝之下,跋鳳男在他身後追了過去,瓦背上頓時傳來了一聲轟鳴的巨響。
被冰之火球擊中的地方,立即結了一層凍霜,而被火球擊中的地方,則片晌之間,升起一身蒸騰。
将方圓一米範圍見方之内的任何東西融化成了灰燼。
兩人重新落地之時,駭然地望着瓦背上的情況,互相看了一眼。
皆覺得有如躲過了末日一劫般,籲出了一口口的冷氣。
妖尊畢拓之名,果然不是蓋的。
到底是一代妖邪大宗師。
無論是舉手投足之間,又或者是小技能暴發,皆能産生巨大的效用。
“老辦法,你右我左,一起攻他上路。
”
易京點點頭道,“應該稍加修正……”
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就起了一陣妖風。
兩人駭然往瞧之時,隻見妖尊畢拓已經欺身了過來。
易京停止了說話,立即轉過身去,就像是一陣旋風一樣于嘴角微笑之中以強化極魄之劍,向空中虛晃一劍。
哧!
一劍生出銳利的劍氣,接着右手再虛按一記,劍氣加上一指頭的金剛指勁,立即破空而往對方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