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苦笑道,“跋鳳男兄不要笑我好嗎,事實上,沒有托恩科爾在我身邊。
現在唯一可以借重的。
就是兄弟你了。
我想讓你去尋找那隊神秘的索魂戰隊。
找到他們,靠近他們,幹掉他們。
至于逼王進守城之事。
包在我的身上。
”
跋鳳男微笑道,“是否應該調換過來?
你去對付索魂戰隊,我來勸王進那斯呢。
因為我與你不同,我的天空之劍,遇到不聽話的主時。
是會吸人皿的。
比八方襲殺陳能晉的吸皿戟還厲害。
而且是皿濺三步,殺人無形。
”
易京哈哈大笑道,“兄弟當然相信,不過勸人之事,是緩事。
你的急脾性,用來做一往無前,暴起暴落的殺手。
再合适不過。
至于其它,嗯,我看就這樣安排最好。
”
兩人半空擊掌,分别背向而行,瞬間消失在了這具神秘的屍體擺放的兩個方向。
“王進你個縮頭烏龜,給我出來。
”
易京剛到城主府外,立即對着府門方向大喊起來。
守門的幾個武魂兵卒聽了易京的話,不由大怒,紛紛撥刀向他斬來。
“放肆。
”七八個守門武卒,還未傷到易京,就被易京一一蹬倒。
接着,易京像如入無人之境一樣,繞過這些阻攔者,進入王進的府宅。
這座大宅,果然氣勢磅礴,不過花草太多,阻礙了它的王者之氣。
等易京開進到了主殿之時,殿下的一個若大的廣場下方,列着上千名的武魂戰卒的戰陣。
而其中一人,在左右的簇擁之下,大馬金刀在坐在金椅内。
頭頂青雲幡,擋着天上毒辣的太陽。
似乎正在等候易京的到來。
易京一聲焦雷響起,“王進,你可知你對洛城子民犯下了十項大罪。
”
“放肆,來者何人。
報上名來。
我洛城府虎衛不殺無名之卒。
”
易京呵呵一笑,以強化極魄之劍旋轉開兩邊列陣,卻架在他頭頂上的兵器。
一路進擊到了王進的身邊。
将強化極魄之劍重重青石磚裡。
眼神一動不動地凝視着坐在金椅子内的王進。
這位在洛城能夠呼風喚雨的城主大人,年紀大約六十歲左右。
額頭後是一對長耳,似乎頗有福相。
不過他的眼垂下,眼袋頗重,再加上一對黑眼圈,和寬大額頭不相對稱的眼神,從華麗的外表上蒼白的臉中可以看出。
此君必定是長期沉浸在了酒色之中,才會泡成這樣。
本來有點威勢的王進,聲音一開,發啞中氣不足地怒喝道,“給我拿下,斬首。
”
“嘿嘿,你也配。
”
“锵!
”易京将迎上來的四名武魂高手的兵器,皆數擊成兩半。
令這四名城主府近衛不敢再靠近半步。
不過他卻給王進一定的空間,在十米之外,就未再迫近。
否則王進非得從金椅子上彈起來逃命不可。
“你,你究竟是誰?
聽說王大人追人而去。
難道那兩個人其中之一就是你?
”
易京笑道,“王參州已經死了。
是我和跋鳳男殺的。
我叫易京,小子一個,大人不是想連我也殺了吧。
”
“你,你擅殺我洛城命官,說吧,該當何罪。
”
易京笑道,“你即害怕王參州,可一聽到他死了。
他對你的威脅解除,又兇惡地反過來吼我。
城主大人,做霸主做到你這份上。
真是羞死人呢。
放任着如此大好河山不懂得治理。
卻一味地過着花天酒地的日子。
簡直愚蠢至極。
”
易京這些話,有如無數的針,紮進了王進的心裡。
“混帳,本座是堂堂的城主。
難道也要像你們這些賤民奴隸武修一樣嘛。
易京,我聽說過你的名頭。
敢得罪姓董的。
你還算條漢子。
既然你說是為了除害,才擊殺王參州的。
本城主就特赦了你,放你一馬。
你可以走了。
”
易京昂天大笑一聲,“不是吧,這樣就放了我?
不過你想放了我,我可不想放了你。
現在數十萬的索魂軍團。
兵陳洛城之外。
城主大人,你如果放了我。
誰幫你守城?
還是乖乖地聽話吧,我命令你。
立即調集所有的城中守軍。
上城牆堅守。
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
這個自私而無能的城主大人,剛才答應放他之時,眼神裡明顯地現出一抹殺意。
随後隐去,喻示着易京的那些良話苦口的勸說之言,他不但沒有聽進去。
反而勾起了他的激烈偏狹之心。
這等人,已經沒有希望了。
要想讓他主動守城,抗擊強大的索魂軍團。
等于做夢。
所以易京也不在客氣,而是果斷地以命令的語氣,讓對方聽令于自己。
“你,你說什麼。
哈哈,哈哈,小小的一個武修者。
居然敢來命令本城主。
反了你了。
”
“你不聽我好言相勸是吧。
”
易京脖子左右一歪,魂脈關節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響聲,充滿了威脅性地向前邁出一步。
立即引來十多個武魂卒執刀帶劍,緊張兮兮的守在了王進的身邊。
卻沒有一個人敢主動出擊易京。
這些兵卒,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連城中掌握實權的霸主級人物王參州都被易京他們幹掉了。
其本事之強,能力之大,手段之烈,隻怕是整個洛城之中,沒有一人能夠比拟。
而城主大人王進,此刻見易京想動武,立即從金椅子上彈了起來。
揮手指着易京道,“你,你想幹什麼。
”
易京一劍捅了過去,對方一聲慘叫,卻沒有死。
不過當他發現自己挂在腰間的城主印被易京摸了過去之時。
面色頓時蒼白得更可怕。
“你,你,易京老弟。
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
”
“嗯,王城主,你的态度還算讓我可以接受。
你的命,我就不要了。
不過城主之印,和你的手下。
我要借去兩月。
在這兩個月裡,如果你老老實實地呆在城中。
我易京保證不會對你不客氣。
如果你有異動。
那不好意思。
”
“你想怎麼個不好意思法呢。
”
一名武魂者,從高大的宮殿牆壁上一躍而下,首先來到易京的身邊。
剛剛站定身形,将一顆人頭給扔了下來,接着是兩顆,接着是三顆,發出咚咚之聲,還招呼着冒煙。
衆守衛在王進身邊的武魂卒,吓了個半死,對來者的身份,也不由産生了疑惑。
一會的功夫,出現兩個如此強悍的年輕武修者,的确罕見。
易京暗中叫妙,跋鳳男提供的這幾顆人頭,居然有一顆是王參州那狗賊的。
另外兩顆,以易京當時交待他的任務,想必是索魂戰隊裡的統領級别的高級将領的人頭。
在了這幾顆人頭作為震懾,王進想不犯難都不行。
“人頭,人頭。
”
王進怒喝道,“人頭就人頭,喊什麼喊。
”轉向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之時,态度卻變了。
“閣下說話可要算數。
王某雖然無能,但經營洛城已經多年。
兩月之後。
希望閣下尊重武修者的榮耀,能夠及時把城主大印還回來。
本城主感激不盡。
戰冠,從今天開始。
兩個之内,你是易京和跋鳳男大人的跟随了。
”轉向易京介紹道,“他是我的副手,對洛城熟悉之極。
有他幫你們指揮和調動人手,你們會方便得多。
好了,本城主困了,人來。
本城主想到後花園小憩一會。
”
十幾名武魂力夫,擡着城主大人,往繞過長廊,向大殿後而去。
轉瞬消失。
易京摸着城主印,向戰冠道,“聽我号令。
”
戰冠立即下跪,“副統領戰冠聽令。
”
“着你把洛城,東,南,西北四面的所有城中有生力量。
全部調到這裡來。
另外每城門多插旗幟,并大開城門,晝夜不關。
執行去吧。
”
“易京大人,晝夜不關城門。
要是敵人攻來怎麼辦。
”
跋鳳男拍拍戰冠的肩膀,痛得他身體下沉,面色一片凝重。
跋鳳男卻輕松地道,“戰冠統領大人,你是受王進的影響多了,也變成了草包了吧。
多插旗幟,則代表着城中已經更新了氣象。
大開城門,虛實相應。
剛好可以給敵人的探子進出。
更會引起董卓的猜疑。
此君疑心頗重。
易京兄正是利用了他的這點,才敢如此用兵的吧。
”
易京笑道,“知我者,跋鳳男兄也。
你小子越來越不像個流浪的武修者了。
反倒像個将軍。
”
跋鳳男笑罵一聲,嚴厲的目光掃向戰冠。
戰冠聽他解釋之後,暗叫原來是這個意思,這兩個辦法合起來。
的确是膽大新穎,換作自己是攻城者。
也會大起疑心。
“是,戰冠得令,立即調兵前來城主府中。
到廣場集合。
易京大人,本統領有沒有說錯。
”
“嗯,正是這樣。
”
手持城主大印,又有戰冠這樣的洛城統領級别的将官聽令,再加上易京現在所做的事情。
正是洛城所有武魂戰士,及城中的子民想做的事情。
易京登高震臂一呼,像無數的竹筍一樣整齊列隊的城中武魂戰士,立即敲動着手中的刀槍,發出嗚嗚之聲,氣勢磅礴。
易京兩手同時一揮,廣場上頓時安靜下來,整整四萬多洛城守軍,幾乎全部已經集中到了廣場上。
易京和跋鳳男的大名,這些武魂軍團的戰士,早已經聽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