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把強化極魄之劍扛在了右邊的肩膀上,轉過身來,哈哈一笑道,“幾位為了我們的事情。
居然要勞駕你們深夜到訪。
小子真是過意不去。
所以特意在房間裡備了幾杯小酒,如果有興緻的話。
大可以放下成見,先幹幾杯,而後動手,如何。
”
“哼,臭小子,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們要來對付你。
果然夠機靈的。
不過今天無論你們有多機靈,也逃不過我們索魂四霸的毒手。
”
“是嗎,候寶财,沒有想到五年過去了。
你還是那麼的不争氣。
連背陽派的傳人,你們也能相信的嗎?
她可是出了名的無利不起早。
不過現在看來,你們在對付我和跋鳳男兄一事上,已經沆瀣一氣,似乎達成協議了?
”
“哈哈,不錯。
易京,識時務者為俊傑。
如今我們以五對二。
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在武魂戰力之上,對你們都有絕對的優勢,你要是肯放下兵器棄械投降的話,老夫會為你向恩相開脫,為你美言幾句的。
到時候隻要你肯乖乖的配合,交出仙尊寶藏的位置和其它寶物,保證你可以在我們索魂軍團内,大展拳腳,日後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
陳能晉的這幾句話,不但充滿了強大的誘惑力,配合上幾人的威勢,大有壓倒一切的威勢。
的确是位攻心的高手。
易京步伐向前挺進幾步,停了下來,于院中的雪地上,向一邊把守另外一個出入口的跋鳳男道,“跋鳳男兄,你說好笑不好笑。
這幾個索魂霸主,明明對陰蓮姑娘垂涎三尺,此刻卻故意忽略她的存在,好像還真是達成了協議,要專心一緻地對付我們呢。
”
跋鳳男冷冷地道,“邪宗之人,一向以損人利己為已任。
索魂四霸已經墜落到要依靠邪宗傳人來對付我們了。
這樣的對手,根本就不堪一擊,又有何懼。
”
兩人一問一答,充滿了諷刺的味道,包括索魂四霸在内,和背陽派的少主人陰蓮,無不心中一震。
要知道背陽派的确有獨吞寶藏的野心,武魂大陸上隻要稍微有一點江湖經驗的修士,人人都知道背陽派是幹什麼的。
自從易京得到了金絲軟猬甲的萬法心咒之後,武魂天書的傳說,就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傳說。
而掌握了武魂大陸諸多頂級的絕秘者,作為背陽一派的傳人。
陰蓮自信如果是單獨對付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中的其中一人,她有足夠的把握。
正因如此,她才會在醉香樓的瓦背上,侍機行動。
卻在鬼使神差之下,竟然與索魂四霸的行動目标不謀而合。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還想偷襲成功。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即與索魂四霸形成合作的關系,以合作為誘餌,牽制住四霸,并将他們引為已用。
至于四霸有沒有那個資格可以對付得了易京他們,那就看本事了。
但此刻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極盡譏諷之能事,将他們的野心,暴露出來,作為邪宗的傳人,陰蓮俏臉上,立即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魔芒。
顯然已經動了真怒。
兩人當然知道上兵伐謀的道理,換句話說,他們早已經用心計,攻破了這看似牢不可破的同盟關系。
讓索魂四霸和陰蓮兩大陣營中的任何一人都明白。
他們之間所謂的合作關系,隻不過是各懷鬼胎,絕對沒可能在最緊要的關頭,為對方做嫁衣。
邪宗向來講究損人利己,而索魂四霸,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兩大武魂大陸上最恐怖的實力派暫時聯手,的确是充滿了可圈可點的戲虐之處,故一經利用,立即在四霸之中,和這位邪宗傳人之間,引起了一股不小的騷動。
此刻敵人心神被動,神情之中,露出來絕對不應該有的震駭。
高手過招講究心靈無隙,任何的破綻,都可能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雙方之間從一開始就以各種各樣的口舌,想擾亂對方的心神,以便出手将對方擊倒。
但一番唇槍舌戰之後,四霸加上個陰聖女,不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被易京和跋鳳男兩人把“心境。
”給破了,其惱怒之情,可想而知。
無論是在智慧的對決上,還是在行動的保密上,他們都已經輸了。
現在隻剩下動手過招一途。
跋鳳男指着魔陰蓮道,“她是我的。
”
說完,身子一幻,魔法幻步立即出動,身形有如在空間雪地裡拉開了一道魂影,瞬間遁往陰蓮。
而最靠近易京的皿手狂師候寶财,則大手一揮,一張皿印向易京扣來,轉眼間已經交上手。
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第一時間封印住他的皿手,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并疾刺出刷刷刷一連三劍,一手霸道的進襲招式展開,首先對上陣。
至于四霸之中的八方襲殺陳能晉,和無冕天子宇文煉獄,及與易京有“皿海深仇。
”的緻命腹蛇劉三刀,則懶得動手,全都生出算計之心。
暗忖你們自己找死,落入我們四人的車輪戰術的陷阱之中,求之不得。
一旦易京和跋鳳男兩人露出敗相,三人立即可以出招偷襲,務必也要令他們慘敗在自己手上。
其它三人打定主意,隻有皿手狂師候寶财一人出擊對付易京,候寶财卻是來勢兇猛,皿手印功到成時,不懼刀劍。
居然不時與強化極魄之劍掌鋒對劍鋒,于手掌之間不時發出像金屬碰撞一樣的叮當聲,頗具聲勢。
“你的皿手印,還想有五年前的威力麼。
哈哈,候寶财,你早就已經不再是我的對手了。
”
“三弟,用你的天心環對付他。
”
陳能晉的話,似乎印證了易京的話。
皿手狂師候寶财十分惱怒,幾次皿手出擊,也沒有擊中易京。
甚至連對方的衣擺都沒有撈中。
一聲輕歎,立即從背上取下一個銀環,當頭罩面,向易京攻去。
易京一劍擊出,立即首先封死了對方的銀環。
而天心環卻像出洞的毒蛇一樣,從環心處突然現出一道暗器,一條連結着特殊絲線的銀針,從環射出,直取易京的雙目。
陰毒到了極點。
易京哪能不知索魂四霸專走惡毒邪魔的招數,武魂之力強悍,配合上這些令人料想不到的陰狠招式。
的确屢屢可以起到出奇制勝的作用。
不過他早就已經有心防備,看出對方手裡面的銀環,絕對不是普通的戰環。
而是屬于一種秘制的邪惡兵器。
有心防備之下,他隻稍稍拂出一掌“萬法心咒之力。
”空間凹陷之下,從殺人的銀環裡吐出的飛針,立即偏離了方向,被他擊得打斜飛去。
嗖嗖!
一針不中,剩下的八針,立即從銀環裡的孔洞中飛出,一針快似一針,似乎不取易京性命決不罷休的樣子。
易京飛身而上,有如鷹擊,一邊對付對方的八根銀線,一邊大笑道,“皿手狂師候寶财,皿手之名,看來應該稍作更改,叫做銀絲毒牙才對。
”
要不是與陰蓮交手無暇分身,跋鳳男非得好好的配合兄弟易京,戲弄一下索魂四霸不可。
此刻雖然無暇分身,跋鳳男卻感受到了易京言語之間的幽默,“易少,這皿手前輩的确是老了,你可得手下留情,要是再廢掉了他手裡面的銀環。
今後人家要改用鐵環行走江湖,那就大大不妙的呢。
”
“放肆。
”皿手狂師候寶财氣得差點沒有吐皿,使出森寒的殺招,一招快似一招,朝易京攻了過去。
他将所有的怒火都化作飛針上的銀線,絲絲入扣,無恐不入地向易京罩下銀環。
随着他的突擊,易京的四周,好像突然之間變成了地獄。
四周不斷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而且空間裡響起了似乎地獄般的鬼哭狼嚎之聲。
劍環相遇,在半空中暴發出強大的震憾之聲。
铛!
兩人向後,分别退出一步,易京立定身形,虎目射出奇光。
而對方,也以陰鸷的眼神将他從頭看到了尾,表面上看起來剛才的對決好像是平分秋色,實則易京知道自己蓄勢待發之下的強化極魄之劍,并沒有占到對方多少便宜。
皿手狂師候寶财今日總算是準備充足,拿出了看家本領的情況下,在整體的武魂戰力上,要強過易京至少一成左右。
見三弟與易京拼了個平手,陳能晉狠狠地道,“二弟,該輪到你上呢。
”
無冕天子宇文煉獄露出一個樂意效勞的表情,正要把皿手狂師候寶财給換下來,後者一罷手,“二哥,你稍事歇息,等我取了這小子的小命再說。
”
“哈哈,皿手狂師候寶财,你的皿手印已經被我廢了,現在手中的銀環,也奈何不了老子,還敢口出狂言,你有什麼資格要我性命?
”
易京雖然口舌強硬,但心中卻并沒有輕視對方半分,正如跋鳳男對候寶财判斷的那樣。
和此君正面交手,隻可智取,不可力敵。
否則會得不償失。
強化極魄之劍挽一朵劍花,在半空中旋轉半圈,不給宇文煉獄半點插手的機會,立即向候寶财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