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頭頂兩把魔劍的威脅,令易京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體驗着那種與死亡掩鼻而過的危險。
“我要暴發!
”
易京在所有的力氣幾乎都已經用盡的情況下,首先封印了自己的受傷右臂。
而後在全身的武魂之力細細地回注魂脈之時,主動地加快退勢。
令妖後朱玉顔大吃一驚。
追擊的速度也瞬間加快。
不過就在這一猶豫之間,易京已經重新吸附了魂脈之力的武魂之力。
身體内秘密潛伏着的另外一股神奇的力量,即洪荒之力。
也開始慢慢地自發性滋潤着受傷的傷口。
療傷聖氣一出,易京整個身體就像在沉重的重壓之下,突然輕松了許多一樣,讓他臉上産生了一絲微弱不可查究的紅暈。
妖後一邊追殺,兩把魔劍順抵面門,“你可以下地獄了。
”妖後一聲嬌喝,劍尖直指易京的喉嚨要害。
“哈哈,妖後,就你這幾招也想殺我易京?
你自信這幾招能夠拼得過邪尊盛之玄的《唯我獨尊劍技》麼。
”
易京此言一出,意志力照射在易京臉上的神光,居然令他像一個重生了般的聖武修士一樣。
全身散發着一種前所未有的神奇魔光。
好像根本就不曾和人動過手一樣,完全看不出被重壓之下已經武魂之力消耗殆盡的樣子。
妖後朱玉顔大吃一驚,遇到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對方瘋了,一種則是!
妖後朱玉顔已經不敢再想下去,暗忖今日如果再殺不了這個天才小子,日後易京必成背陽派的大麻煩。
作為背陽派軍團的幕後操手,她絕不允許易京重新返回洛城武魂軍團之中。
殺機一起,兩隻魔帶首先飄出。
在易京落點之處,居然奇迹一樣将他接住。
接着魔帶的盡頭末端像長了眼睛一樣,卷向易京的兩腳。
同時魔劍下按,兩劍像雙頭蛇的信子一樣吐出一絲武魂之力。
直刺易京的雙眼,用心狠毒到了極點。
易京腳下的城牆,寸寸碎裂,從強化極魄之劍上承受回來的武魂魔力,令他步子沉重。
有如負上了萬斤般,不停地将腳底下的城牆踏成齑粉。
不過除了易京之外,跋鳳男此刻與邪尊盛之玄作戰。
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啵!
”兩人都已經後退,被邪尊盛之玄和妖後朱玉顔追殺之機,易京和跋鳳男終于背靠着背,重重地貼在一起。
邪尊盛之玄哈哈大笑一聲,邪尊之劍,已經高高揚起。
妖後朱玉顔同樣是俏色得意,輕嗔一聲道,“邪尊大人,恭喜你。
終于可以親手斬殺沙海鬼城的第一殺手了。
”
“妖後,該說恭喜的是本尊才對。
不過本尊助你一起剿滅洛城武魂軍團。
你可千萬不要忘記對本尊的承諾才是。
”
妖後朱玉顔格格地笑着,嬌軀一扭一扭,極盡媚态。
頻頻點頭,志得意滿地道,“那麼現在,讓我們一起聯手。
将這兩個小子送下地獄吧。
隻有讓他們下到地獄裡。
天空之城,才能被稱為落到了我們背陽派的手裡。
此城即得,即是我們背陽派的大勝利。
也是整個邪宗的大勝利。
邪尊大人請。
”
“呃,何必那麼麻煩。
現在這兩小子,都已經身受重創。
就算是肋生雙翼,也飛不出我們的五指山了,就讓本尊一次性殺光他們吧。
”
說完,欺身過來。
高大的身軀向下一壓,魔劍送出,一記“收尾之末。
”橫掃兩人。
“聚力,出擊。
”易京大喝一聲,背部與跋鳳男的後背猛分開去。
跋鳳男跌跌撞撞,差一點沒有在城牆上摔倒。
而易京則整個人活脫脫像一個剛剛睡醒,生龍活虎,力量狂絕的武修者一樣,祭出了一記“沖天之劍。
”
劍光光芒大盛,邪尊盛之玄預料失誤,魔劍登時被易京的強化極魄之劍擊得兩邊開花。
居中啪的一聲,居然被擊斷了。
邪尊盛之玄大怒,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已經讓這小子搶了先手。
作為一代邪宗宗師,他怎麼也不會允許易京搶占上風,重新奪回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勢頭。
“好小子,本尊差一點中了你們的詭計。
”
易京大笑一聲,強化極魄之劍絲毫沒有停頓的樣子。
在半空之中使出了“擊刃。
”和“戰暈。
”兩招。
這兩招來自“武魂戰策。
”而後者則融合了《索魂變》的武魂仙尊神功。
雖然隻有區區兩招,變化卻有千萬,此刻已經在蓄力出擊之下,攻向邪尊盛之玄。
後者吃驚之餘,也已經意識到此刻上風已經完全被面前的年輕對手所占居,如果勉力出擊。
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
反而有可能讓易京得手。
如此局面,真是開千古未有之絕唱。
邪尊盛之玄不停地被一把強化極魄之劍逼得後退,完全被壓制之下的身手,一身頂級的邪功,居然發不出一招來。
不由氣得嚎啕大叫。
妖後朱玉顔微一吃驚,知道是跋鳳男這個沙海鬼城的第一殺手。
将自己的一身武魂之力,注入到了易京的體内。
才令他第一時間恢複過來。
與邪尊打成了平手,甚至一度令邪尊被易京逼得不停後撤。
即是如此,自己何不趁機把跋鳳男弄到手呢?
如果跋鳳男被活捉,易京非得投降不可。
皆因他和托恩科爾,跋鳳男兩人,有八拜之交的兄弟之情。
以易京看重兄弟之情的心性,隻要能讓跋鳳男俯首稱臣,不怕易京不就範。
主意打定,妖後朱玉顔呵呵一笑,向跋鳳男勾出索魂的一指,嬌軀猛顫,瞬間幻影一消。
魔身再現之時,已經來到了跋鳳男的面前。
跋鳳男哈哈大笑一聲,“妖後朱玉顔,你想活捉老子麼。
可知道老子甯願墜入城下而死。
也絕不會成為你的俘虜。
”
“好膽,你有種的就從高達五十米的城牆上跳下去。
”
跋鳳男果真提聚起唯一的一口武魂之氣,躍上了城牆。
就在妖後朱玉顔的飄帶擊來之時,縱身倒墜而下。
哪知妖後香袖裡的兩條飄帶,像靈蛇出洞一樣,立即尋上他的身子。
往跋鳳男的腰身卷去。
“不好,老子跋鳳男一世英雄,怎麼可能成為一個小腳女人的俘虜?
”
跋鳳男長歎一聲,天空之劍瞬間朝自己的勃子上抹去。
他甯願自殺,也不願意成為妖後朱玉顔的手下敗将。
就在此時,一聲長笑從對面的城牆上傳來。
一道人影有如天神般,卓立在西門之上的城樓頂部。
一手把住了城樓的鬰角,一手緊握破魂刀,大喝一聲道,“妖後,放了跋鳳男兄。
”
“是你。
”妖後朱玉顔嬌軀一震,包括邪尊盛之玄在内,無不駭然。
到底,光是一個跋鳳男和易京,他們一魔王,一魔後,就已經應付得無比的吃力。
要是再加上一個托恩科爾,三兄弟齊集的情況下。
再想擊殺三人,簡直難比登天。
哧哧!
破魂刀像一把魔劍,飛在半空之中,在跋鳳男被妖後的魔帶給卷中之前,居然準确無誤地落在了跋鳳男的腳下。
讓他借力一騰,錯開身去。
妖後朱玉顔的天魔玉帶,立即卷錯了目标,隻撲到個空,重新像吐信的蛇一樣,縮回到了妖後朱玉顔的魔袖裡去。
跋鳳男借着這一升騰之力,已經落入了攻城的洛城武魂軍陣之中,受武魂衛的保護,被千萬個洛城武魂衛給掩蓋,無論如何,妖後朱玉顔都殺不了他了。
更别說活捉。
易京看得熱皿沸騰,大喝一聲道,“托少你來得正好。
”
托恩科爾哈哈大笑一聲,回應道,“邪尊大人,妖後大人。
你們如此大動靜。
少了我托恩科爾陪玩。
怎麼會熱鬧呢。
就讓我來暫代跋鳳男兄,陪妖後你玩一場如何?
”
此刻戰場上的形勢,本來就對背陽派極之不利。
司馬幹雖然人才出衆,但到底隻有一身的蠻力。
被戰冠統領的洛城大軍,瞬間已經攻至了城牆之内。
整個從東到南的城牆之上,到處是洛城武魂卒的身影。
似乎就算邪尊和妖後得手,将易京等人擊殺。
也阻止不了這一場滅城掃軍的大戰了。
背陽派的手下大統領離索,聽聞西門軍情緊急,率領着五千多人的魔軍武魂卒,星馳而來。
支援西城作戰。
戰冠見敵人的援軍到來,立即按照城主大人易京事前的吩咐。
讓手下特使前往城中,通知克王别城主,着他的人馬配合着反擊背陽派軍團。
頓時整個西城區都成了交戰之場所,城中主樓,街道民舍,甚至是涼亭,館驿,全都被戰火所毀滅。
大火熏天之時,整個天空之城,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陷入到了濃煙密布,戰火連天裡。
“锵!
”破魂刀重新彈回手中,托恩科爾趁機站在主樓的瓦背上,向戰場上正在交手的敵我雙方武魂卒喝道,“背陽派敗了,洛城軍殺啊,殺入城中,活捉離索。
”
“殺啊。
”殺聲震天,洛城武魂卒幾乎已經全軍開進了天空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