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對方一身妖氣,于此深山野林之中突然之間幽靈一般的現身,兩道妙絕的長刺,已經像非常刁狀的雙頭蛇,刺向玉漱。
“仙子小心。
”托恩科爾二話不說,破魂刀勉強聚起武魂之力,向這兩把毒刺撲了過去。
玉漱沒有想到他會為自己擋刀,芳心一動,長劍上揚,與那鬼魅一般的女子決鬥而去。
“無量壽佛,朋友遠道而來,祝圓也應該打聲招呼,你們可以走了。
”祝圓對那神秘莫測的女子說完話,立即轉向三人道。
易京和跋鳳男,互相看了一眼,再與托恩科爾交換了一個眼神,本來他們的确可以在此刻離開。
以他們的眼光和智慧,哪會想不到是玄門的大敵找上門來了。
不過這場決鬥并沒有分出勝負,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應付完那道鬼魅之後。
再來找三人的麻煩。
反正玄門以道義居先,自己三人此刻手中無事,倒不如幫玉漱和祝圓一把。
以至于不會把氣氛搞得那麼僵。
到底三人有愧于少龍寺和玄門正宗,此刻稍微做點補償,心中反而好受一些。
“大師這是哪裡的話,玄門是一家。
我流雲宗與貴派素來有往。
今次魔魅入侵。
在下不能坐視不理。
”
“就是,我易京也向來對背陽派的作法看不過眼。
看劍。
”
跋鳳男更是撥出天空之劍,大笑一聲道,“未知是背陽派的哪個高手,報上名來。
在下的天空之劍不殺無名之輩。
”倏忽間,已經一劍破空出擊,刺向那手執魔斬的女魔頭。
“妖孽,看你今天還往哪裡逃。
”
就在幾人亂鬥在一起之時,少龍寺的四大護法金剛,居然全都到場。
于鬼魅現身的下一秒鐘,出現在了這荒山野嶺之中。
易京等大感尴尬,他們本來是好意,想幫忙一起應付那魔魅。
卻沒有想到原來那道鬼影,并非是沒有對手。
而是在玄門高手追逐之下,跑到這裡來敗場的。
三人不知道,應該是感謝她呢,還是對她展現憤怒的好。
即有少龍寺四大武魂金剛到場,他們再也不好“多管閑事。
”紛紛退開,讓也空間,方便對方降妖伏魔。
“锵!
”聖女劍與對方的魔之雙斬對上一招,雙雙抛開。
那道魅影借力橫飛,避開了四大武魂金剛的追逐,再在樹尖上一點,身形撥高達十多米高,像流星趕月一樣飛遠。
同一時間,武魂四金剛,和祝圓大師,仙子玉漱,全都呆了一呆。
但他們并沒有急着追去。
“四位師弟。
”
“師兄。
”
“嗯,四位師弟,降妖伏魔,功德無量,你們辛苦了。
”
“師兄,聖女,我等還有任務在身,告辭。
”四大武魂金剛,居然不與他們多說一會話,立即人人遁空而去。
場面上,仍舊隻剩下他們五個人,在氣氛尴尬之中照面。
易京首先大笑一聲,“哈哈,原來武魂金剛是來降妖伏魔的,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來對付我們等你。
”
此話一出,立即感覺有些不對,跋鳳男和托恩科爾掃了他一眼。
易京卻繼續道,“這就從側面證明,我們三兄弟,并非是和玄門正宗作對的。
對了仙子,剛才你已經和托少決鬥過了。
試出什麼來了沒有。
”
玉漱先向祝圓大師瞥了一眼,而後露出一個罕見的嬌俏表情,有如慈娃娃一樣笑道,“寶印一事,暫且擱置,改日有機會。
再看應該如何向三位讨要歸還。
大師。
”
祝圓立即又手合什,白須飄飛,有如鶴發童顔的仙人。
玉漱向他道,“大師是否同意我的做法。
”
祝圓低頭念了一聲“無量天尊,無量壽佛。
”而後道,“五百年了,五百年了。
俱往矣,俱往矣。
玉漱即然答應要放過他們。
貧僧怎會反對。
告辭。
”
祝圓本來是為仙子玉漱來護法的,卻在三人的注視之下,瞬間抽身。
走得也實在是太快了。
三人面面相觑,皆疑心大起,祝圓那五百年之說,到底所指何事?
他們無從得知。
玉漱再轉向三人,“在位,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告辭。
”
易京本想再說些什麼,被跋鳳男搖頭暗示,托恩科爾呆看了玉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目送着她離開。
當玉漱走後,四周的山野又重新恢複了平靜,易京和跋鳳男兩人來到托恩科爾身邊。
“托少,你沒受傷吧。
”
“我倒沒事,不過玉漱好受傷了。
剛才本想問候一聲,讓你拿顆靈藥給她。
豈知她走得這麼快,可惜了。
”
易京和跋鳳男大感奇怪,他們并非奇怪那道鬼魅隻一招,就能讓玄門中的至尊宗門的傳人受傷。
而是托恩科爾對玉漱的态度。
易京攬上對方的肩膀,“你小子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啊哈哈。
”
“去你的,易少,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懶得理你。
”
跋鳳男仗劍而立,“很奇怪,我感覺到非常的奇怪,以我和易京的眼光。
都沒有看出玉漱是否受傷。
托恩科爾兄,你卻一眼就瞧出來了。
究竟是在動手過招的時候瞧出來的呢,還是心靈感應到的呢。
”
托恩科爾認真地望着跋鳳男,向後者道,“應該是萬法心咒的感應力,讓我知道她受了點小傷。
剛才那一道鬼影,你們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嗎?
”
易京和跋鳳男茫然搖頭,托恩科爾卻背負雙手,望着魅影消失的上空道,“我心裡倒是有一些計較,隻不過不知道是否屬實。
”
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像看神佛仙聖一樣看着他。
托恩科爾每每關鍵時刻,總是能夠說出,或者是做出一些讓他們大感意外的舉動。
迎着兩人的目光,托恩科爾一字一句道,“她就是邪宗背陽派的傳人,人稱妖女的陰蓮。
”
“陰蓮?
的确夠陰的,她一來。
我就感覺到好像仿佛置身于地獄一樣。
”
易京玩笑話地說道。
“奇怪,四大武魂金剛,為什麼要追着陰蓮不放?
而玉漱仙子,為什麼明明已經探得是我們奪得了護國寶印,卻要放下。
選追陰蓮而去?
這其中迷霧重重,疑問頗多。
真是讓人費腦子。
”
“啊哈,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幾兄弟現在終于算是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隻要祝圓和少龍寺的武魂和尚不在對我們心動。
我們就應該合手稱慶。
怎麼樣,大戰了一場之後。
是否應該回到客棧之中好好洗洗睡呢。
”
跋鳳男笑道,“你小子好像親自動手過招,與玉漱仙子決戰的是你一樣。
豈不置托恩科爾兄于尴尬境地?
”
托恩科爾有感而發地道,“也許易少剛才沒少擔憂吧。
”
易京打蛇随棍上,向兩人邊走邊道,“聽到沒有?
跋鳳男你這小子,你以為站着看他們決戰不腰疼的嗎,老子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不知道跳到喉嚨眼上多少次。
特别是當托少對陣仙子,在她的聖女劍的幾次緻命的逼迫之下,老子差一點就要破壞江湖規矩,動手參戰。
要不是祝圓這個老頭在一邊虎視眈眈,看我會不會出手助戰。
”
跋鳳男和托恩科爾相視一眼,聽畢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易京辯解道,“笑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
真是。
”
笑聲中,三要向客棧方向全力掠去。
不久後,他們即進入到客棧之中,掌櫃的早已經認出是他們,立即知機地備好一切,“幾位,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馬上讓廚房幫忙拿到你們的房間去。
”
“嗯,不錯,就這樣。
”
三人迅速上樓,先洗了一個熱水澡,敲門聲起。
笃笃!
“小的奉掌櫃之命,給三位爺送飯菜來了。
”
“進來吧。
”
“來,把菜放桌上,小心些,别撒了。
”
“嗯,夠豐盛的,小二哥,代我向掌櫃的道一聲謝。
有勞。
”易京遞上一百靈魂币算作小費。
小二感激不盡地道,“大爺,您之前的打賞已經夠多了。
謝謝。
”
“嗯,退下吧。
”小二退下之後,三人首先舉起杯來。
“在喝酒之前,我有一個說頭,你們說,陰蓮與玉漱之間的決鬥。
究竟誰勝誰負呢。
”
托恩科爾雄眉一聳,“她們兩人,一個是聖女門的仙子。
一個是邪宗的頂級妖魅。
隻有親眼見過他們終極對決才會知道結果,就純粹以陰蓮偷襲的那一劍來說。
能夠令玉仙子中招受點小傷,的确是相當難得。
不過我看,兩人可能是半斤八兩吧。
”
跋鳳男深以為是道,“這二人的武魂戰技,都已經修煉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以後我們單獨遇到他們的時候都要小心一些。
特别是那鬼魅陰蓮。
我看此女,不但妖豔,而且邪惡得很。
陰蓮之名,的确是名符其實。
”
“管它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何況我們現在已經闖過了玄門的那一關了。
嘿嘿。
”
托恩科爾白了易京一眼,“易少,你這人好像是天生樂觀,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樣。
真是好性情。
”
易京與兩人幹了一杯,一口飲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潛台詞是什麼嗎,你是在罵我無心無肺,哎,怎麼說呢。
情況都已經這樣了,玉漱仙子早已經通過你試探出我們的底子。
你沒有聽到他臨走的時候說嗎?
改天有機會,再向我們讨要護國寶印。
我的乖乖,與其坐以待斃,我們還不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好好的享受當下,再想辦法應付這位智慧卓越的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