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明鳳一臉的糾結,兩個女孩心頭早就擔心得不得了,可是礙于沈明鳳的氣勢,兩人誰都不敢問,一肚子的憂慮都快憋出汗了。
沈明鳳看出了兩個女孩的擔憂,轉而露出了笑臉對二人說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都把心裝回肚子裡吧,這小混蛋又不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你們大可放心,隻要有我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
聽到沈明鳳的話,兩個女孩終于安心了下來,一臉關切地看向沈歡。
此時的沈歡還是一臉茫然,這個自稱小姑的人一出現就給自己一種強勢而又親切的感覺,雖然話語強硬,但是總覺得隻要她在,自己就用一種很安心很親切的感覺。
“好了,你現在什麼也别想,好好休息,黛兒,玲珑,你們要是沒什麼事也去休息一下,一看你們那兩個黑眼圈就知道沒有休息好,不要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把兩個大活人給累垮了。
”沈明鳳說完,收起了親切和藹的語氣,轉而在沈歡頭上重重一拍,“你這個不省心的家夥,都不小心一點!
記住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讓最關心自己的人傷心,知道了嗎?
”
沈歡雖然失憶,但是這樣的話語聽在心裡非常受用,他很堅定地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蘇黛兒和花玲珑,确實,兩個女孩面容憔悴憂慮,顯然是因為自己的事情都沒有休息好,心頭一陣自責。
“對了,黛兒,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來到東海市基本上也是屬于機密,隻能暫住在你們這裡,還有,我的後續團隊還有三個人,他們正在趕來的途中,恐怕都要借住在你這裡,恐怕要打擾你了。
”
蘇黛兒連忙擺手,這哪裡是打擾,隻要能把沈歡治好,就算再買一幢别墅讓沈明鳳進行治療也是心甘情願的:“小姑,你可别這樣說,别墅的三樓都是空的,你們使用那裡的房間吧,隻不過有點小――”
沈明鳳很幹練地打斷了蘇黛兒的話:“好,沒關系,我們軍旅出身沒那麼多講究,隻要能擺放下器械就成。
”沈明鳳立刻打消了蘇黛兒的顧慮,居住條件對于她來說真的不是問題,像她這樣潛心科研的人,很少會在乎環境。
“王萱,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我們走!
”說着,沈明鳳帶着王萱直奔别墅三樓。
蘇黛兒和花玲珑也不敢去打擾,隻能陪着沈歡留在二樓休息。
“黛兒,你去休息吧,我先照看着沈歡,你還得照看公司和企業,千萬别累垮了。
”花玲珑體貼地說着。
蘇黛兒笑了笑:“花姐姐,看到你說的,你不也是一夜沒休息好嘛。
”
沈歡看到兩個女孩對自己的關心,心裡一陣甜蜜,一陣酸楚,總覺得自己似乎欠了兩個女孩很多很多,要是自己的記憶恢複了,一定竭盡所能照顧她們,決不能辜負了這一番深深心意。
“好了,你們都别争了,我又不是病人,隻不過是有些異常而已,你們就放心吧!
從現在起,你們兩如果真想為我好,你們都去休息吧,我不會亂跑的,就算我想跑,我也得記得路才行,是吧。
”沈歡微笑着安慰兩個女孩,他總不能天天像個病号一樣受人照顧。
“好吧,看你這麼懂事,我和黛兒妹妹就聽你一次。
這樣吧,我先回去,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們聯系我就好了。
”花玲珑依依不舍地說着,雙眼全是缱绻地看向沈歡,似乎一刻都不願意分離。
她的這番心意全都被蘇黛兒看在眼裡,蘇黛兒想了想說:“玲珑姐姐,我,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如果你沒什麼事,不如就住在這裡吧,我想,不管沈歡需不需要那麼多人照顧,至少我們兩個陪在他身邊,總是有一個依靠,還能互相照應。
”
花玲珑一愣,她确實沒想到蘇黛兒竟然能如此大度。
本來她還覺得有些不自然,畢竟她們之間的關系有那麼些許的微妙,然而蘇黛兒一番話發自内心,不由得讓人感動。
“黛兒妹妹,我――”
“玲珑姐姐,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們的心意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蘇黛兒真心一笑,其實,她很早就想通了,她記得沈歡和她說過,不管是自己,還是花玲珑,在沈歡心裡都是一個不同的世界,都是想同的分量,就像左手和右手,無法分出彼此,她們作為單獨的個體,都和沈歡擁有着不同的一份情感,這份情感是其他的人永遠不能插足進去的,隻要這點就夠了。
“玲珑姐姐,我知道你也放心不下沈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告假留下,我确實需要一個人相互鼓勵,相互支持。
”蘇黛兒再次邀請,說得情真意切,而且也說服了花玲珑。
花玲珑一陣激動,伸出雙手擁抱了上去,兩個女孩的嫌隙,就在這一刻全都化解了。
隻有一臉懵懂的沈歡在旁邊看得出神,雖然沒有了記憶,但他看着眼前的情形,卻有一種很安心,很和諧的感覺。
二樓,兩個女孩化解了心中的隔閡,正開心和沈歡說着話,忘記了疲勞和憂思,在她們看來,隻要沈明鳳出馬,沈歡的情況一定能夠好轉,他失去的記憶一定能夠盡數恢複。
和三人完全不同的是沈明鳳,帶着王萱來到三樓,她一轉身,滿面愁容地看向王萱。
王萱被她突然變化的表情吓了一跳,心頭忽然湧上了一種不祥的感覺,而且極為強烈。
“明鳳姐,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可别吓我啊!
”王萱心驚膽戰地詢問着。
“剛才我是為了安撫兩個女孩才那樣說的,你也看見了,她們對沈歡情意深重,如果我說出實情,不知道兩人會擔心成什麼樣子,所以隻能先穩住她們,不能讓她們姐妹倆過于憂慮,否則實在不利于沈歡記憶的恢複,也不利于我的團隊進行治療。
”沈明鳳嚴肅地說着。
王萱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王萱都不管猜測那個最壞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