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狼軍團的大營中,沈蟠龍聽着氣呼呼的沈歡講述着所發生的一切,哭笑不得,臨了還蹦了饒名遠兩下。
“爸,連夜開審!
”
“這個自然,不過我還得派人去謝府看看你謝叔叔情況如何。
”
“不會有什麼大礙,我見過朋友使用精神控制,受控者一段時間内會精神恍惚,但是一夜休息之後就會好了。
”
沈蟠龍俯下身對神志不清、不斷哀嚎的饒名遠說:“謝默登最好沒事,否則我把你的筋抽出來當彈弓玩。
”
沈歡一笑,原來自己的兇狠有一部分還是來自于父親。
饒名遠是在夜狼軍團軍醫院的病床上接受的審訊。
由于肋骨、盆骨、股骨和肱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斷裂,全身多處軟組織嚴重受損,饒名遠被包紮得像一個木乃伊,就剩一張臉露在外邊。
此時,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沈歡父子兩徹夜未眠,他們決心在天亮前弄清楚前因後果,以免夜長夢多。
“行了,别裝睡了!
”沈歡淡淡地對閉着眼睛的饒名遠說,“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别逼我再下手。
”
饒名遠一動不動地躺着,沒有半點反應。
沈蟠龍笑了笑:“這位朋友,我就是沈蟠龍。
我兒子下手是重了些,不過嘛……他也給足你面子了,你要知道,謝默登和我是世交,沈歡還得叫他一聲叔,你倒好,壓着他的女朋友,作為侄兒,沈歡沒有把你給廢了已經給足面子了。
”
沈蟠龍輕松低語飄進饒名遠的耳朵裡,卻聽得他一陣後怕。
饒名遠冷汗出了一身,回想起這個沈歡行事果斷、下手之狠,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果再不合作恐怕自己小命難保。
他依然閉着眼睛,卻總算是開口辯解:“那個女的隻是謝默登的女朋友。
”
沈蟠龍遞了個顔色給沈歡,後者立刻會意,佯裝憤慨:“你個王八蛋,謝叔叔的女人你都敢碰,現在還在這裡狡辯,好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
說着沈歡擡腳就朝着饒名遠作為男人最要命的部位踹過去。
饒名遠苦于難以動彈,正在絕望之際,幸好沈蟠龍在最後一刻拽住了沈歡。
“你這孩子,不要魯莽,我看他也不是個冥頑不靈之人,等他實在不開口你再下手,為父保證不攔你。
”
“對對,好好說話不就行了嘛,幹嘛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饒名遠睜開眼睛,向沈蟠龍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當然了,我父子倆為了你的事一夜沒合眼啊,這樣吧,你也别死扛耽擱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好不好。
”
沈蟠龍的軟硬兼施果然有奇效,饒名遠一個勁兒地點頭。
“我勸你别耍花樣啊,别以為隻有你有異能,我隻要看你眼神稍有不對,本公子這雙老拳就送你歸西。
”沈歡就像一個暴脾氣的富二代附身,耀武揚威地威脅着饒名遠。
此時的饒名遠翻身都困難,哪裡運得了異能,沈歡隻不過為了把戲做足了。
“我辦公室裡的照片你是控制了謝默登拿的吧?
”沈蟠龍先開口說到。
饒名遠配合地點頭稱是。
“怎麼拿的?
”
饒名遠接下來的回答倒是和父子兩的猜測一樣,他用異能控制了謝默登,趁着沈蟠龍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讓謝默登用袖珍相機迅速拍攝了這次軍方的布防圖照片。
沈歡和父親交換了一個驚疑的眼神說:“你到底從屬何門何派?為什麼能夠把時間卡得那麼準?
為什麼就選擇在了那天下手?
”
“這個……”饒名遠有些遲疑,可是一想到沈歡暴力的行徑,為了自己的後半生,也為了下半身的安危,歎了口起從長說起。
據饒名遠交代,他從未進入過任何和異能有關的派系,是在偶然的條件下激發了異能,用沈歡的話來說可以算是一個散修的“野生”異能者,他領悟異能後沒人引導沒人輔助,能力成長一直都很緩慢,然而在一次控制别人準備竊取對方存折的時候被發現了,發現他的人曾經對他能同時控制兩個人很感興趣,非但沒有把他扭送派出所,反而是傳授了一些簡單的修煉法門和技巧,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之後,饒名遠的進度卻是十分緩慢,甚至出現了瓶頸,對方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于是便失去了對他的興趣。
“你說的這個人叫什麼?
”沈歡問。
饒名遠搖了搖頭說:“具體名字我不太清楚,他告訴我,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掐指一算就知道未來運勢,他還說我有富貴命,所以才對我另眼相看。
”
沈歡隐約感覺到那人是誰了:“那個人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比如說天機。
”
“天機?
這倒是沒有聽過。
”饒名遠搖了搖頭,突然又想起什麼,“對了,他曾經說,讓我叫他二爺就好。
”
“二爺,擅蔔,哼,我知道是誰了。
”沈歡輕聲自語,心裡非常肯定,這就是天機老二張大。
饒名遠繼續說:“這個二爺倒是很神秘,見我沒什麼長進就把我丢在西京很少聯系,他隻是交代我凡事不要做得太過分,否則犯了蹇卦就前途兇險了。
”
“所以你就長期控制謝默登來鸠占鵲巢吧。
”
饒名遠被人揭了老底,無奈點頭:“之前吧,隻是控制他弄點小錢,沒想到他居然是西北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掌門人,這麼大個便宜我不占白不占啊,我就窩在他家裡混個管家,别的時候我也很少摻和,直到有一天,二爺不知怎麼找到了我,許諾給我很多好處,有錢有女人,我自然就聽他的了呗,他給我了個時間,讓我控制謝默登去辦一件事,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
沈歡細細想了想此人的話,倒是也沒有太大破綻,如果他真是加入了天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悠然自得地在謝家混吃混喝胡作非為,張大早應該安排他跑路才對,而且從之前他拜訪謝家時,這家夥居然完全不做事先安排就敢把自己迎進去,可見并沒有太多的陰謀詭計。
得到謝默登的口供,他和沈蟠龍商議起來:“現在如何處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