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機把一切都蔔算得清晰明了,就連李一二和沈歡都着了他們的道,那就一定還藏了後手。
想到這裡王萱不敢大意,時刻提高着警惕,以防情況突變。
“你就老實說吧,你們所蔔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
小天地到底能不能被你們破壞?
”王萱不甘心地問。
“女俠,這你可有所不知啦!
俗話說天道無常,這每一件事情吧它都有很多的關鍵,每一個關鍵都會把事态朝不同的方向引導,要想面面俱到,幾乎是不可能,就像地震來臨,你明明已經感覺到了,但你也無能為力啊,你又不能阻止又不能跳樓。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明明知道你們一定能追蹤到這裡而不在中途攔截的原因。
”
王萱明白了,那所謂的蔔算能看到的僅僅是按照自己預期所發展的一個方面,中途的“節外生枝”僅僅隻是知道而并不能掌控。
“女俠,你現在都知道這麼多秘密,是不是高擡貴手,放我一馬――”魍遁看見王萱堅決的顔色,立馬加重籌碼,“這些雇傭兵交給你們,你拿他們去問罪,我這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物留着也是浪費你們的糧食,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
“等等,不對!
”王萱突然大驚,“我之前問你的是小天地最後的結果如何,你東扯西拉轉移視聽,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
“我哪敢有什麼陰謀啊,不都明擺着了麼?
祭壇和法陣都已經被破壞了,我們的人馬上就要返回小天地集合,到時候你跟他們還得打一次,打赢了,你沒事,打不赢,他們繼續挖洞迎接冥真人。
”魍遁掏着心窩子地說,“你們打來打去不管結果如何,我就是個旁觀者,有票看戲,沒票滾蛋,我真的沒什麼威脅的。
”
不對,不對,肯定有什麼細節是自己忽略了,這個魍遁說的好像頭頭是道,卻有總覺得哪裡出了别扭。
王萱腦子裡一片混亂,千絲萬縷就是沒有頭緒。
如果按照他所說的法陣和祭壇相繼覆滅,那麼總有取勝的一方趕來才是,可是直到現在都沒人出現,說不過去。
如果結果是同歸于盡,那他們事先也得做好應對措施,這兩個關鍵點其實都是在可預計可控制的範疇,他們的蔔算者絕對不會疏忽大意,絕不可能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這裡閑扯淡。
就在王萱沉思之際,一直跪在地上的魍遁突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松怡然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瞥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看着王萱冷笑讀秒:“五、四、三、二、一!
”
糟了,果然中計了。
就在讀秒結束之際,隻聽一聲轟響從挖壞了的牆角傳來,整個牆壁坍塌出來一個四五米高的大洞,一輛米黃色的派拉蒙掠奪者呼嘯着沖了進來,後車箱裡跳下來六名荷槍實彈的雇傭兵,面容冷峻,行動果斷。
駕駛艙裡,下來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金發美女,她邁開大長腿來到副駕,恭敬優雅地打開車門。
一個身材高大,帶着一副墨鏡,穿着一身褐色迷彩的男人嚣張跋扈的走了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下颌微動:“這就是昆侖的命脈?
”
魍遁一改之前的窩囊求饒,一臉逢迎掐媚:“回禀冥真人,這正是昆侖心,隻要按照張大真人的吩咐,由您親自破壞,昆侖就完了,沒有了聖物,沒有的天地精華,他們再也難成氣候。
”
冥摘下墨鏡贊許地拍了拍的肩膀:“委屈你了,你們四個是我最忠實的侍者,不過,隻有你是最聰明的侍者,隻有聰明人才能把時間拖延到這個節點。
”
魍遁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人生如戲,全憑演技,為了應付這個女人,地也跪了,頭也磕了,總算才熬到預訂時間。
”
“做得好做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Selina,過來,帶魍遁下去擦點藥,紅色那瓶。
”
金發女郎妩媚地纏住魍遁就往洞外走,魍遁一臉癡迷,還以為自己走了桃花運,誰知道,一秒不到,隻見Selina手中一顫,多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二話不說便往魍遁的脖頸處抹去,半秒,殷紅噴張,皿腥四溢,魍遁像一條被棄的死狗丢在牆角,圓鼓鼓的瞪着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鮮皿染紅了大半身。
Selina舔舐着匕首上的鮮皿,轉而一個香吻送到冥的唇邊。
“畜生!
”王萱已然暴怒,眼前的兩個人,不,根本不能稱之為人,殺一個人就跟玩兒似得,如果是人的話怎能如此殘暴。
冥和Selina分開,夾着雪茄指了指王萱,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不要忙,不要忙!
排着隊一個個慢慢來。
”
說完,他對六名雇傭兵眼神示意。
六人舉起MK5微沖,朝着由魍遁率領的雇傭兵一通亂射,槍聲持續不絕将近半分鐘,直到那些雇傭兵被打的皿肉模糊。
躲藏在昆侖心後的明舞哪裡見過這種場景,吓得淚流滿面,幹嘔不已。
“瘋了嗎?
他們可是你們的人!
”王萱看不下去了。
“你别嚷嚷了,還不都是你害的,你看看,我最聰明的侍從,為了陪你演戲,頭也磕了,地也跪了,什麼慫樣沒露過,要是傳出去,說是我冥老三的人像狗一樣跟人家跪地求饒,我的臉往哪擱啊。
”
“你――”
“别你了,說到底他也就是個演員,那些雇傭兵是觀衆,你才是罪魁禍首的導演。
”
冥老三言語中忽然變得狠辣起來,selina和一衆雇傭兵把刀口和槍口全都對準了她。
“幹嘛呢,放下槍!
對女士有點禮貌!
”冥老三故作好人地說着,“要不這樣吧,這位女俠,你的另外兩個朋友都是被炸彈炸死的,屍骨無存,你要是就這麼花容月貌地下去陪他們就有點不公平喽,就讓你和他們一樣吧,炸成皿肉模糊的樣子相聚,大家誰少胳膊誰少腿兒的可以互相借一借,你說我這個辦法好不好呀?
”
說完,Selina适時地給冥遞上一個手雷。
冥惬意地吐了一口煙,下巴朝王萱一揚:“收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