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原本臉色平靜的沈歡就神色一擰:“涼子果然在你們手中!
”
說話間,沈歡就猛然踏前一步,渾身的威勢爆發出來,直接讓周邊散落的那些石塊都跟着震動了一下,地面亂晃。
看到這個情況之後,千葉太郎就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頭上微微升起一些汗水。
他原本想要用涼子來威脅一下沈歡的,卻沒想到引發了對方的暴怒,若是剛才沈歡出手的話,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勝算,因此有些後怕。
沈歡并沒有繼續朝前走,他的肩膀被李遠姝給按住了。
“這時候不能沖動,先看看再說,隻要涼子出現,就憑借這些人不可能讓涼子再次從咱倆手裡丢掉的。
”李遠姝的聲音傳進了沈歡的耳朵裡,讓他心中微微安定下來。
李遠姝說話很有道理,通過剛才的交手,也已經摸索出這些陰陽師的攻擊手段,都是些花裡胡哨沒有真正的攻擊力。
他決定暫時先看一下再說,随後就面向臉色驚疑不定的千葉太郎,開口道:“你去将人給帶出來吧。
”
看到沈歡上前的時候,千葉太郎還以為沈歡準備發飙,身體都被吓的一哆嗦,随後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心裡就安定下來,同時帶着一些得意。
他心中吃準了沈歡會為自己手裡的這個人而低頭。
等下他就對着旁邊的德牧君偏了一下下巴,後者立刻點頭,帶着剩餘兩個拿着鬼臉面鼓的陰陽師一起朝着山林子裡走去。
沈歡和李遠姝就站在原地,而在他兩人邊上,四個陰陽師已經沒有力氣再發出痛叫聲了,此時隻有偶爾傳出的一兩聲呻吟,才能表露出他們是活人。
這段時間被沈歡給打進體内的那些突刺,土系能量已經完全消耗幹淨,僅剩下那些塵土也從他們的傷口處順着皿液流出來。
而在流出的瞬間,也将傷口給堵上,變相的将他們的皿止住了,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不行。
站在沈歡他們對面的千葉太郎小腿肚子有點微微的發顫,這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和李遠姝沈歡對陣,若此時,他們任何一人發飙的話,相信僅憑此時他的能力根本無法阻擋。
好在等了一會兒之後,德牧君就帶着剩餘兩個同伴從樹林中走出來了,而在德牧君的肩膀上還抗了一個麻袋。
這麻袋随着他腳步不斷的扭動,憑借外形就能知道裡邊裝的是一個人。
看到這個麻袋之後,原本有些坎坷的千葉太郎,重新安定下來,臉上浮現出傲然的神色說:“這人我們已經帶來了,如果想要她活命,你們最好都聽我的,否則的話,一不小心傷到她的性命,那就讓人傷心了,嘿。
”
此時的千葉太郎認為大局已經被自己掌控,至于地上躺倒的四個同伴他認為全都不是什麼事兒,隻要一個電話通知出去,就會有人過來處理。
為今之計先要拿下眼前這一男一女,才是正經。
而看到德牧君扛着麻袋過來之後,沈歡和李遠姝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肩頭,随後看着德牧君将肩膀那個麻袋給扔到地上,發出撲通一聲響。
麻袋在地面上扭曲了幾下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沈歡皺皺眉頭,就揚聲說道:“打開麻袋給我們看看。
”
他心中擔心是這幾個陰陽師在玩花樣,若是貿然過去,恐怕會被襲擊。
讓他們打開麻袋,确認一下是否是涼子,這樣比較穩妥一點。
千葉太郎對着德牧君使使眼色,後者就點點頭,蹲身下去,将地面上那個麻袋扣給解開,随後一個披着頭發的臉孔就從麻袋中鑽了出來。
她的雙眼因為驚恐而瞪得很大,臉色蒼白,而在她的嘴巴位置被人塞了一塊兒白色的布。
在她的身上用麻繩捆得很結實,從領口那邊可以看到個死結。
見到她這個樣子之後,沈歡和李遠姝同時露出驚喜的神色,開口喊:“涼子!
”
這個麻袋中所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經失蹤的涼子,卻沒想到在這邊找到她了。
沈歡本能的上前一步,準備将她給帶過來。
而看到他的動作之後,千葉太郎立刻将手中的白骨劍朝前一橫放在涼子的脖胫位置:“通通不許動!
”
李遠姝和沈歡一看這情況,立刻止步,随後沈歡就擡手說道:“我們不動,但是你要先把涼子嘴裡的布團給放掉。
我來問她幾句話,确認一下身份。
”
這個提議很有道理,千葉太郎就對着德牧君點了一下頭,後者伸手将涼子嘴巴裡塞着的白布給抽出來。
當那塊白布被去掉之後,早已經發現沈歡和李遠姝的涼子立刻激動的張嘴喊道:“李遠姝,沈歡救我!
”
聲音中帶着涼子特有的柔弱,而且僅憑她一眼就能認出這邊倆人,沈歡就已經确定她确實是涼子。
原先的涼子雖然性子柔弱,但是裝扮還算幹淨,此時被人捆綁,衣服淩亂,連頭發都打成了結,和先前所見的形象相去甚遠,沈歡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吃了什麼苦。
三人之間的感情自不必多說,雖然分開半日,但是這段時間沈歡和李遠姝時刻都在為她揪心不已。
此時見面,沈歡在投鼠忌器的情況下也不敢沖擊千葉太郎那邊救出涼子。
不過眼下能确認她身體還好,就稍稍放心下來。
隻要人在這裡,沈歡有信心将她給救出去!
而在這時候,站在旁邊的李遠姝開口說道:“涼子你可知道梅元生是怎麼死的?
”
這件事情一直是沈歡和她心中最大的疑問,當日他們在外邊抗敵,等到返回密室之中,卻沒見了涼子的身影,而且梅元生也要死在地下室。
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他們兩人急需要知道的,到底梅元生知道的情報有沒有被人給得去。
而在李遠姝問出這句話之後,驚怕神色還沒有完全消除的涼子,就茫然地搖搖頭,她的樣子好像完全不記得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