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躲過柳絮的劍氣攻擊,轉身進入身後的樹林中,柳絮在身後追過去。
毒王教能在這裡隐匿這麼久,早就将這裡布下了藏匿陣法,黑雲落山距離天一閣不遠,能夠成為正道前三的龐大門派又怎麼會沒有頂級高手呢,如果沒有,毒王教又怎麼敢将這裡作為藏身之處。
兇上的傷口不斷的流皿,剛才沈歡的那一拳隻是力道大了點,并沒有讓他受到實質的傷害,但是那熾白色的火焰也随之攻入體内。
熾白色火焰進入體内後,開始瘋狂的吞噬灼燒他的經脈,他的實力根本就壓制不了多久,而且他發現,這火焰對他所修煉的功法有着克制的作用。
毒王教善于用毒,教内有一本毒經,毒經的出處已經五重考究了,但毒王所有研制出來的毒藥都是出至于這本毒經。
毒經上記載的修煉心法共分八層,每一層修煉都會借助于毒藥,這樣也會在體内慢慢的積累毒性,實力修為越高,體内毒性就越高,如果毒經心法大成,修煉者體内的皿液,皮膚,包括呼出的空氣都帶有毒性,成為名副其實的毒人。
毒公子無心作為毒王唯一的弟子,得到的毒王的認可修煉毒經,如今已經突破了毒經三層境界,全身經脈中蘊含着毒性。
但是這些毒性如今卻被熾白色的火焰吞噬着,無心極力壓制的火焰,也隻是減少了火焰吞噬的速度,根本無法覆滅火焰。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火焰。
”
無心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個毒字,令牌漂浮着,泛起一絲漣漪,漣漪越來越大,無心的身影消失在漣漪中,無心從從漣漪中伸出手将令牌收回消失不見了,令牌消失後漣漪也歸于平靜,就好像這片地方無心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還是一片茂密的樹木和毒霧彌漫。
柳絮順着地上的皿迹追蹤到令牌消失的地方,皿迹就在這裡斷了,無心的氣息也在這裡消失不見,失去了目标,柳絮遲疑了要不要向深處追去,最後還是放棄了,轉身回去。
而與無心交手的沈歡,打出那一拳後就在也沒有動靜了,人雖然站着那裡,早就失去了意識,身上的火焰慢慢消失,然後一軟癱倒在地上。
雲老見沈歡倒下,雲老有些着急,不顧虛弱的身體趕緊走到沈歡身邊,檢查了一下松了一口氣,還有心跳。
“爺爺,他沒事吧?
”肖玲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雲老擺擺手,隻是暈了過去,沒有大礙,一直高冷的氣質女神寸心也在一旁,聽到沈歡沒事松了一口氣,不管是廢墟中躲避大雨,還是在翠雲間,還是剛才他與無心的交手,都讓她越來越好奇。
“你們是什麼人?
”
毒王教的這些弟子都是一些小喽啰,修為不高,天一閣的弟子很快就解決了,看到雲老一行人,看着他們也不像是毒王教的人,沒有冒然攻擊,有些戒備。
劍一見雲老跟沈歡認識,剛才在一旁戰鬥的時候,也看見沈歡和毒公子無心交手的過程,雖然劍一不認識沈歡,但剛才的那一刹那的爆發攻擊和身上熾白色的火焰,一個化神初期的魔教高手,竟然擋不住一個練氣中期修煉者的一拳,讓劍一心中着實的吃了一驚,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都不相信這種事情。
“前輩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劍一摸不準雲老的身份,雖然肖玲,寸心,和楊峰的修為不高,但是雲老身上出塵的氣質讓劍一認定此人不簡單,也許是哪位隐世不出的前輩高人。
“天下劍宗歸一閣,殺邪劍中藏殺,你用此劍殺氣凝實已經有一分劍意,你師傅是天邪?
”雲老認出劍一手中的劍,眼中透出幾分回憶。
三百年前,這把劍風頭正盛,正邪一戰也讓它的主人名揚天下,殺邪劍,死在殺邪劍下的魔教中人更是不知多少,本身就帶着殺氣,早有靈性,心智不堅者握劍就會被殺邪劍中的殺氣與邪性反噬。
“天邪是我師伯。
”
雲老一眼認出殺邪劍,又叫出師伯的名字,心中猜想不錯,肯定是與師伯同一時期的前輩:“晚輩劍一,師伯早已歸隐世間了,前輩既然認識我師伯,一定是師伯的好友,晚輩可否請前輩去一趟天一閣,師伯也想念那些老朋友了。
”
“咳咳~”雲老看着劍一,目光流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劍一心裡的那些小九九雲老清楚的很,警惕性挺高的,還算不錯。
“你們就是九霄門的吧,地上躺的這個是九霄門的弟子。
”雲老指了指沈歡,對程玲幾人說道。
“摁,那人也是九霄門的弟子,怎麼沒見過?
”
“不知道,沒見過他啊?
”
“不可能吧,九霄門三峰的弟子我都認識,沒有見過他。
”
九霄門的人竊竊私語,沈歡進入九霄門才不到幾個月,基本上沒有離開過流水峰小居,門内弟子不認識也屬于正常。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就有些尴尬了,雲老也沒别的意思,沈歡說他是九霄門的弟子,找他是為了給師兄醫治傷的,在這裡見到九霄門的人了,隻是順口一說而已。
九霄門的弟子都說不認識,劍一已經開始防備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黑雲落山,魔教的藏身之地,而且這裡又是被毒霧彌漫着,出現在這裡的人都要小心對待。
剛才雲老說是師伯的朋友,劍一心裡就起了戒心,天邪師伯性格孤僻,不管是正是邪都樹敵不少,朋友幾乎沒有,又有些邪性好殺,險些被心魔反噬,幸好突然醒悟,棄劍歸隐。
師伯雖然歸隐,但是他的敵人一直在,雲老能認出殺邪劍,劍一就心中有些戒備,剛才說話邀請他去天一閣,他沒回應,現在又說地上的人是九霄門的弟子,而九霄門的弟子都不認識,很值得懷疑。
“前輩,地上的人并不是我九霄門的弟子,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程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