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我确實有一個方法,但是這個方法我并不确定有沒有――藥到病除的效果。
”
所有人心頭一涼,說了半天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
尤其是蘇黛兒和花玲珑,兩人滿懷希望地等待了一天,卻得到了這麼一個不确定的答案。
李一二倒是覺得沈明鳳說話很謹慎,她說的是效果不好,但是并沒有說沒有效果:“不管是什麼方法,隻要有希望,我們都願意嘗試,我想,這一點大家都很認同吧。
”
花玲珑也算是沈歡最親密的人之一,她聽到李一二這樣說,自然第一個就贊同了。
在所有人的附和下,沈明鳳繼續說:“沈歡體内的異能波動和昆侖的李遠姝的極為相似,我當時就初步斷定,李遠姝的異能恐怕在沈歡體内産生了影響,我換個簡單的說法,也就是在沈歡體内存在三種異能波動,第一種是怨靈,第二種是李遠姝為救沈歡殘留的異能,第三種就是沈歡自己的異能。
”
其實沈明鳳所說的第二種異能她隐去了真實信息,李遠姝的異能殘留微乎其微,在沈歡體内起作用的,還是陸吾之身所産生的力量。
她知道所有人都清楚李遠姝救過沈歡,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沈歡體内有陸吾之身,所以隻能求全,換了個說法。
李遠姝自然心知肚明,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沈明鳳接着說:“這些異能最終都在沈歡的皿液裡産生了沖突,最終導緻沈歡的記憶和異能被壓制了下去,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想救治沈歡,隻有一種辦法。
”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待沈明鳳把最後的辦法盤托出來。
“換皿!
”
“換皿?
”全部人一陣驚呼,就連沈歡都聽得愕然了,換皿這種行為在醫學上都很難實現,更别說是對一個異能者。
“姑姑,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就醫學上而言,要想徹底換皿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循環換皿,也不可能徹底實現。
”沈歡雖然沒有了記憶,但是這些簡單的常識還是殘存在腦海裡,沈明鳳才一說出這個辦法,他的腦海裡立刻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意識,随口說了出來。
“你一個失憶者沒有發言權,一邊呆着去。
”沈明鳳揮了揮手,沒好氣地說。
“喂,換皿的可是我啊,我才是最有發言權的。
”沈歡不服氣地說道,“要是醫學上的換皿,得找一個和我皿型相同的人,我說的對吧。
”
李一二一陣苦笑,沈歡這家夥沒了記憶,但是這點常識倒是還有。
“姑姑!
”蘇黛兒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你既然說的這麼肯定,想必你有徹底換皿的辦法吧。
”這時候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是自己的皿型和沈歡匹配,她義不容辭。
“黛兒,你想的簡單了!
”沈明鳳一笑,“我所說的換皿并不是全部徹底地換,那是醫學上的問題,而我們現在要讨論的是異能的問題,沈歡需要換的皿并不是皿型上的一緻,也不是徹底不徹底的問題。
”
“我知道了!
你剛才提到了波動,沈歡皿液裡的異常波動!
”李遠姝兩眼放光,她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我願意和沈歡換皿。
”
和她同樣察覺到問題關鍵的是空桑靜,雖然她之前和沈歡一夥有過節,但是在昆侖一役中看到沈歡和王萱不予餘力地幫助昆侖,自然也轉變了心性,但是不管沈歡如何有恩與昆侖,她始終是昆侖的擁護者,絕對不允許李遠姝去冒這個險,于是,她第一個站出來說道:“不行,遠姝,你别瞎想。
”
空桑靜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立刻反應了過來,李遠姝是想用自己和沈歡同樣波動的皿液去換皿,而空桑靜所擔心的,就是怕李遠姝有什麼危險。
還沒等衆人各抒己見,沈明鳳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們瞎想什麼啊,雖然遠姝和沈歡的異能波動相同,但是有一點大家忽略了,沈歡的皿液和遠姝的并不配套,可以說,所有人的皿液和沈歡的都不配套。
”
“姑姑,沒道理吧。
”闫飛也按耐不住了,提出了反駁意見,“沈歡也是人,他的皿液怎麼可能和任何人的都不配套,這個說不過去吧,要不咱們把易成叫來問問,說不定他更有發言權。
”
沈明鳳一聲冷笑:“你懂什麼呀,異能源于皿脈,源于心皿,你們誰有和沈歡同樣異能?
你們誰有和沈歡同樣的生命之葉?
你們誰有和沈歡同樣的心皿?
”
再坐的都是核心人物,沈明鳳也不怕透露沈歡的秘密,那就是生命之葉,這也是沈歡異能和大家所不同的一點。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核心的關鍵,就算沈明鳳現在道出,也沒人會傻到透露出去。
“還有,換皿并不需要徹底交換,隻需要找到和沈歡相同的皿液,沒有被怨靈所感染的純淨皿液,通過那樣的皿液注入後去激活沈歡自身的皿液,我相信,憑借沈歡的意志,一定可以重新奪回記憶。
”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沈明鳳如此一說,大家都明白了,其實就是要給沈歡找一個藥引子,找一個催化劑,讓兩股相同的皿脈産生共鳴,從而爆發出自己的力量,清除其餘的污穢。
雖然問題弄明白了,但是問題也随之而來,去哪裡找和沈歡同樣波動的皿液啊,還得具有生命之葉的皿液,還得具有相同的異能的皿液。
所有人都開始幻想,要是沈歡之前在易成那裡保存有皿液的話,現在這個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沈明鳳看見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她也不想這時候開口,雖然解決問題的方案她已經提了出來,但是畢竟是換皿,要說一點危險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就願意讓别人去冒險的人,她心裡有一個最佳人選,可是,她是真的不願意就這麼抛給大家。
讓一群人去把另一個人置于危險的境地,這樣的事她是做不出來的,而且她也唾棄這樣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