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話說得像是針對競争對手,但是在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眼中,大家都心照不宣,這就是沈歡向他們下了戰書,準備在東山鎮決一死戰。
光明之神巴爾德爾、黑暗之神霍爾德爾,兩人此時正在一輛豪華商務車裡舉着香槟碰杯暢飲,車載屏幕上正定格在沈歡接受采訪的畫面。
巴爾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自己挑的墓地,我們就來成全你。
”
“巴爾,你就不擔心有埋伏?
”霍爾喝了一口淡黃的香槟說。
“有埋伏才好,我可以放開手好好玩玩,就怕他們什麼準備都沒有,眨個眼的功夫就跪在本尊腳下哭鼻子。
”
霍爾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卻還故作埋怨:“是誰說要速戰速決的?
怎麼又改貓捉老鼠了?
”
“不不不,速戰是得速戰,至于速決嘛,我就要看心情了,我倒想試試把這小子開腸破肚,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巴爾眼中透露着殺戮之意。
說着,巴爾伸出一根指頭,對着畫面上的沈歡,隔空做了一個從上到下劈開的動作。
和星神的自大狂妄不同,葉家上下正集中在一起,研究對策。
葉傾華自從被葉木德高看一眼之後,也時常參與到家族的決策中來,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終究是趕不上葉傾天的那種天賦,遇到事情少了些敏銳,少了些果斷。
“沈歡怎麼會想到要轉移投資重心?
他現在的歡黛基金還能拿出資金去投資旅遊嗎?
”
葉木德歎了口氣:“噱頭而已,他沈歡動用了所能動用的所有力量來對付我們,哪裡還有半毛錢去投資,不過就是想轉移注意力罷了,再說了,東山鎮的旅遊項目是那麼好投資的?
他沈歡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讓别人覺得他還有實力。
”
葉延衫湊過來說:“我想,沈歡會不會是想避開東海――”
話還沒說完,葉木德硬生生地擡手制止了葉延衫的話,他何嘗不知道,沈歡轉移到東山其實是為了和梅家請來的星神一決勝負,在東海有着諸多不便,所以才大舉轉移到東山鎮。
這個事情不能讓太多的人知曉,其中不但涉及了俗世中的各種争鬥,還牽連了異能者的決戰,為了避免各種流言蜚語洩露消息,決不能露出半點口風,畢竟在葉家隻有他和葉延衫才知道星神一事。
葉延舒看到葉木德和葉延衫擠眉弄眼,故弄玄虛的樣子,心裡頓時生出一股無名之火,作為葉木德的堂弟,論外貌,他也是一表人才,論學識,他也是博覽群書,可是葉延舒就是不明白,一直以來他都不被葉木德重視,反而對葉延衫青睐有加,這讓他很不悅:“大哥,你和延衫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們啊?
”
葉木德埋怨地瞪了葉延衫一眼,明顯就是責怪他剛才說走嘴的那一句。
“能有什麼事瞞你,葉家此時共進退,有什麼好隐瞞的?
”葉木德說的也是實話,隐瞞星神一事隻是為了全力配合他們的潛入,畢竟沈歡就算知道星神降臨東海,但他們完全沒有可靠的消息來源,全憑猜測和推斷,所以,通過梅家掌握了一定情況的葉木德在這個時候就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能走漏半點風聲,以他對沈歡的了解,隻要抓住任何一點蛛絲馬迹,都能順藤摸瓜找到問題的核心和關鍵。
所以當葉延衫即将說出沈歡是為了躲開東海的星神襲擊,葉木德隻能在第一時間阻止他,說到底他并沒有任何獨斷專行之意,隻不過這樣的表現在一直懷有怨氣的葉延舒看來,就是要孤立其餘成員的表現。
對于自己的這個小心眼的堂弟,葉木德也是無奈,一直未能重視他就是因為他的這種小肚雞腸,很容易偏激,作為家族的主心骨,不能有排擠他們人的心思,否則隻會導緻整個家族的傾覆。
葉延舒正在氣頭上,也管不了還有其他人在場,便數落起葉木德:“大哥,你敢說你沒有什麼隐瞞的嗎?
好,我先不說你剛才制止延衫說話的事,你看看你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
葉木德老成持重,勉強壓着火氣應對葉延舒:“你這話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你讓衆位兄弟和侄子們評評理,你居然放棄了葉家的醫藥支柱,反而把大筆大筆的錢往沈歡身上砸?
這算什麼?
你想打擊沈歡我們都知道,可是你這樣做有沒有半點好處?
”
這事一旦挑明,葉家衆人都開始紛紛交頭接耳。
确實,在衆人開來,葉木德一意孤行對付沈歡,簡直沒有半點好處,可是,他們哪裡知道葉木德的盤算,他這樣做隻是為了配合梅家幹掉沈歡。
讓沈歡失去世俗産業,斷了經濟來源,就是把他推到懸崖邊上,再加上梅家利用星神向沈歡發起之緻命一擊,這無疑就是把沈歡推下懸崖,萬劫不複,到時候葉家重整旗鼓,利用現在深入沈歡産業的一切資金吸收那些産業,葉家不但能重振聲威,還能更進一步,連梅家都不敢小看自己。
可是,葉木德的這個盤算是不便說與衆人,因為其中涉及到最關鍵的星神一環,不得已才三緘其口。
“延舒,眼光要看開一點,不要局限在蠅頭小利,大哥自有分寸。
”
“你給我閉嘴!
”葉延舒指着說話的葉延衫怒目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
你不過就是大哥所驅使的一條狗罷了,除了聽主人的命令叫喚幾聲,你還能做什麼?
”
這話一出就全亂套了,對葉木德的埋怨已經上升到了人身攻擊,這是葉木德所不能容忍的。
葉延衫還算識得大體,他強壓怒火退到葉木德身旁不再言語。
“葉延舒,我不管你出于何種用心,在葉家人面前如此放肆,你到底有何居心?
”
葉延舒正要反駁,卻見葉木德狠狠地将面前的茶盤掀倒,乒乒乓乓的瓷器碎了一地。
葉木德冷冷地看着葉延舒:“葉家不是你想放肆就放肆的地方,至少現在是我說了算,如果有人反對――”
葉木德充滿殺意的目光掃視衆人:“――别怪我心狠手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