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們不是去逮那個怪物了嗎,怎麼逮了個球回來?
”
等沈歡和王萱回到局裡的時候,眼前的情況頓時讓他傻眼了。
他看着車子後面拖着巨大的土球,一臉懵比。
“我靠,這還玩個球,我做實驗,做個球啊?
”
闫飛一邊圍繞着土球轉悠,嘴裡還一邊嘟囔着,一副老大你在玩我的模樣。
沈歡被他叫的心煩,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道:“鬼叫什麼,那怪物在土球裡。
”
“裡面?
”
闫飛瞪大了眼睛,一臉得瑟道:“那好辦啊,我這就把它敲開,我還沒見過噬魂鬼呢。
”
“噬魂鬼?
”
說起這個,沈歡頓時來了火氣。
他陰恻恻的笑着,雙手交叉捏的骨節作響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剛剛給我說那怪物是噬魂鬼,還打包票是嗎?
”
“對啊,肯定的啊!
”闫飛賊笑道:“我的網絡手段,老大你還不相信嗎。
我說那是,那就肯定是。
”
“好啊,那你打開吧,區區的噬魂鬼,你對付起來應該沒有多大壓力。
”沈歡看都不看,直接轉身走向了局裡。
王萱見狀,急忙走上去拉住他的胳膊道:“你别玩的太過火啊,這東西可是很煩人的。
如果你不會土系的異能,咱們估計想抓他都沒機會。
”
“怕什麼,我自然有辦法對付。
”沈歡一擺手,一臉的無所謂。
見他這樣,王萱也放心了。
她看向闫飛的眼神都變得戲谑了起來。
最近沒什麼大任務,這小子已經開始松懈了。
這些讓他吃點苦也好。
“哈哈,噬魂鬼,我來啦!
”
毫不知情的闫飛沖到了土球旁,上去就是狠狠一記手刀,将藤蔓全部斬斷。
“小小的土球,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看闫爺我收了你。
”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闫飛狠狠一腳踹上去,那土球瞬間爆炸。
裡面的河童猛地跳出來,龐大的身軀幾乎瞬間将他覆蓋在了其中。
“我草尼瑪,怎麼這麼大?
”
闫飛要不是躲閃的快,估計已經被河童給一屁股坐扁了。
好在這裡是警局後面的操場,平日裡沒人過來。
否則的話,這麼大一個怪物出現,第二天就要上新聞頭條了。
“咕噜噜!
”
河童冒出來的一瞬間,瘋狂的擺動着身體。
龐大的身軀之前被沈歡硬生生壓縮在那麼小的一個土球裡面,險些沒被憋瘋。
随着他身體的擺動,那巨口之中無數的液體飛濺,落在了地面上,頓時冒出了一股股白煙,還伴随着“噗哧噗哧”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闫飛簡直頭皮發麻。
噬魂歸的模樣他很清楚,但是眼前這東西和噬魂鬼的差别實在是太大了。
最關鍵的是,這東西身上的液體居然具有腐蝕性,這根本觸碰不得。
他一邊躲閃河童身上噴出的酸液,一邊對王萱求救道:“姐啊,救命啊,我快罩不住了。
”
王萱聳了聳肩道:“你也知道罩不住啊。
你之前給了錯誤的信息,我跟沈歡差點就被這河童擺了一道,你現在也是咎由自取。
”
“老大,老大我錯了,救命啊!
”闫飛見王萱在落井下石,再也不敢求她了,将求救的呼聲轉向了沈歡這邊。
後者冷哼一聲道:“自己看着辦,怪物我已經給你抓回來了,如何實驗,那是你的事情。
”
這時候,河童已經注意到了三人。
之前王萱和沈歡的實力它已經見過了。
現在看三人,似乎是有意将闫飛放生,頓時心中就有了打算。
它猛地擡起頭,冰冷的目光注視着闫飛,巨大的嘴巴張開,噴出了一股酸臭的氣體。
之後,它開口道:“居然給我喂食異能者,真是太棒了。
”
“喂食?
”
闫飛頓時覺得自己的腳底闆都開始發涼了。
沈歡這是要把他往死裡弄啊!
“老大,這玩笑可不能亂開啊,它要吃我。
”闫飛上竄下跳,急不可耐。
沈歡似乎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已經走到了旁邊的屋子裡。
這裡平時就是讓警察們訓練之後休息的地方,顯然這一次他沒準備幫忙了。
“老大,你也忒狠了,我該怎麼辦啊我!
”闫飛簡直要哭了,他如果跟河童戰鬥起來,你絕對是十死無生啊。
王萱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手幫忙。
但是沈歡已經走了,看樣子他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可能會這麼做的。
如果沈歡是讓闫飛吃點苦頭,這麼做很正常,他如果想要後者死,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這麼做的。
況且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他也不會這麼幹。
他到底是想幹嘛啊?
王萱腦子裡一片混亂,看着場上上竄下跳的闫飛,她真的很是頭疼。
“萱姐,進來休息會兒,他死不掉的。
”
這時候,沈歡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聽到他的話,王萱第一時間沖進來到:“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啊,這東西如果你不出手,我都根本沒法對付,更别提闫飛了。
”
“沒錯,武力對付,确實很麻煩,但是你忘了闫飛會什麼了嗎?
”沈歡忽然笑了,似乎讓王萱這麼着急,他還覺得好玩。
王萱本來想生氣,但是當她體會了沈歡的話語之後,頓時瞪大了美眸到:“你是說……”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為這其中的奧妙,已經在心中領悟了,說出來都是廢話。
沈歡對她擺了擺手道:“你懂的,這小子自從來到東海之後,平淡日子過的太久了,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股狠勁,我如果再不鍛煉他的話,可能以後就派不上用場了。
”
任何人,隻有在逆境之中才能成長。
沈歡這個隊伍,已經松懈的太久了。
繼續這麼下去,他們隻會逐漸的安于現狀,等真正緊要關頭需要拉出來的時候,反而沒有了當初那種強大的威懾力了。
想到這裡,王萱也沒有話說。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闫飛繞不過這個彎子,站在門口觀望起來,随時等後者熬不住的時候出手。
“女人啊,就是心軟,這怎麼行?
”沈歡倒是懶得搭理,自顧自的開始打盹起來。
“媽個巴子的,你個小崽子,竟然想吃我。
”
知道沈歡和王萱不會出手,闫飛也瞬間死了這條心了。
他看着河童那龐大的身軀,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
當一個人被欺辱的時候,明知道打不過,但是心頭還是會有怒氣。
這個時候,就是他潛能爆發的時候。
果然,河童看到他這樣,非但不覺得緊張,反而身子猛地往前一跳,想要将其活生生壓死。
闫飛絲毫不懼,雙手猛地支撐在地上,然後一個跳躍躲開了攻擊。
不過這個動作顯然是有些來不及了,他怒罵道:“你這東西,怎麼身子這麼大?
”
他嘴上不停說話,腦子裡卻飛快的旋轉了起來。
對付河童,近身是不可能的,随時會有被酸液腐蝕的危險。
可是離的太遠,又根本無法形成攻擊。
這麼一來,他隻能選擇躲閃,最後力氣耗盡,也是個必死的局面。
“該死的,到底該怎麼辦?
”
闫飛的額頭上都開始滲出了汗珠,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他肯定熬不住了。
現在體力上就已經有了很大的消耗,速度明顯不如之前了。
而河童隻需要不停的噴灑酸液,完全不需要耗費體力,等他支撐不住的時候,後者必然可以進行緻命的攻擊了。
“咕噜!
”
就在闫飛想辦法的時候,河童忽然嘴裡發出了一陣聲音,然後嘴巴猛地張開,一條巨大的舌頭噴了出來。
這動作,就像是那田間的蛤蟆,用舌頭捕捉昆蟲一樣。
“我靠,你居然還會這招?
”
舌頭飛來的速度飛快,闫飛連罵人的時間都沒有。
他迅速撤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舌頭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下一刻,他真的就要被舌頭給纏上了。
且不說被河童舌頭纏到,會不會被吞下去。
單單是舌頭上包裹的酸液,就能将他置于死地了。
王萱再也忍不住了,手上猛地一動,一根藤蔓就飛了出去。
“别管!
”
沈歡猛地大吼一聲,讓王萱吓了一跳,動作瞬間僵硬了下來。
聽到這個聲音,闫飛瞬間絕望了。
他閉上眼睛,似乎是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可就在他閉上眼的時候,他猛地想到了什麼。
沒錯,是異能!
王萱出手,給了他很大的提示。
既然是和怪物對戰,他為什麼還要用體能?
幾乎是一瞬間之際,他猛地睜開眼睛,右手狠狠的按在了太陽穴上。
“咕噜!
”
河童又發出了一個聲音,然後他的舌頭竟然停在了半空中。
那舌頭停止的位置,就在闫飛的面前。
上面的酸液低落在地上,伴随着一陣陣白煙,就這樣在闫飛的面前飄蕩。
“我曹,真是吓死我了!
”
闫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慌忙後退一步。
他如果再慢上一丢丢,酸液估計已經到了他的身上了。
“萱姐,你心可真夠大的,剛剛你出手都已近晚了知道嗎。
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你們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闫飛咬着牙,臉色煞白道。
“活該!
”
王萱見他這時候了還在耍嘴皮子,頓時忍不住想要臭罵他一頓。
“老大也真是的,知道我這招管用,幹嘛不早點告訴我,差點讓我把小命都丢了。
”闫飛歎了口氣,似乎有點不服氣。
“如果你連這點腦子都沒有,正好給河童做晚餐也不錯。
”沈歡哼了一聲,冷着臉走了過來。
看到老大這樣,闫飛再也不敢說玩笑話了,認真的站在原地,半天不敢說話。
看到他認錯,沈歡氣也消了,他道:“怎麼樣,控制這個家夥費力嗎?
”
闫飛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也挺意外的,這家夥雖然看起來挺大個,沒想到居然是個沒腦子的家夥。
”
“沒腦子?
”
沈歡愣了一下,有些納悶道:“說清楚點,怎麼就沒腦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