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和李遠姝随便打點了點行頭,改變了一點裝扮便匆匆忙忙上路,這一路上,他都沉浸在一種強烈的失敗感當中,本來已經到手的梅元升,竟然會遭到了别人的暗殺,他不甘心,他能手刃這個在東海興風作浪的混賬敗類,沒能親自為真介複仇。
更讓沈歡郁悶的是,梅元升的死已經确确鑿鑿地宣布了這次任務的失敗,當他滿懷信心地來到扶桑,本以為這次任務會和以往一樣有驚無險地完成,而且李遠姝在扶桑的這段日子裡也在不斷地成熟起來,他本來覺得可以安安穩穩地回華夏複命,甚至在獲悉梅元升居然和姑姑她們研究所機密文件的失竊相關時,他更覺得自己又可以立一大功,可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急轉而下。
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付之東流,他很不甘心,相當憋屈。
李遠姝看出了沈歡的不自在,也沒敢跟他說話,隻是默默地注視着周圍的情況,良久之後,她不得不提醒沈歡說:“沈歡,現在不是自責和感慨的時候,你注意看我們的身後,有兩個家夥跟蹤了我們不下兩公裡了。
”
沈歡打起精神,看了看周圍的情形,他帶着李遠姝繞到地鐵站轉乘地鐵。
李遠姝也感覺到了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從别墅被偷襲,到現在被跟蹤,對方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對于對手的身份卻一無所知,甚至一直處于被動狀态,看來這次的麻煩不小啊。
沈歡也已經感覺到了事态的嚴重性,除了李遠姝的那種不安,還有眼前的問題:雖然擺脫了兩個步行跟蹤者,可是上了地鐵後,又有兩個跟蹤者尾随了上來,顯然對手已經做足了工作。
沈歡和李遠姝對視一眼,在下一站下車了,兩人繼續換乘交通工具,可是令人感到大惑不解的是,不管兩人用什麼樣的交通工具,依然被人跟蹤。
李遠姝雖然提議幹掉所有的跟蹤者,但是被沈歡否定了下來,他現在不想把事情再鬧大了,失敗的情緒已經高漲到了極點,他可不想到警局喝咖啡。
沈歡隻能和李遠姝不斷地逃跑。
兩人來本選擇準備到最近的碼頭落腳,然後通知華夏方面返回,可是被這些跟蹤者這麼一鬧,兩人隻能漫無目的的到處遊竄。
等沈歡那種失落感漸漸好轉之時,他發現了一個詭異的問題。
“遠姝,我們現在到哪了?
”沈歡坐在一輛長途汽車上小聲地問李遠姝,他們兩身後的一對白發蒼蒼的翁媪正是這一次的接力追蹤者。
李遠姝低下頭說:“一個小時前我們就已經離開京都了,現在恐怕已經到了城郊,隻要再空曠一點,我們就可以下手對付他們了。
”
沈歡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剛才我一直在走神,想着任務的事情,沒有太留意這些尾行者,我們,我們恐怕上了他們的當了。
”
“上當?
什麼意思?
他們的跟蹤難道有什麼貓膩嗎?
”李遠姝很詫異地說着,不時地瞥了倆老人,但是他們似乎一點都不緊張,還面帶笑容地看着兩人,似乎擺明了在說“我們就是這麼大膽地跟蹤你們怎麼了怎麼了你們難不成還要把我吃了”
“他們在玩陰的,也怪我自己實在是不小心。
”沈歡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李遠姝知道沈歡此時不能多說,她也就沒再多問,隻能弱弱地說了一句:“還有辦法解決嗎?
”
“走一步算一步,我們就在前邊下車吧。
”說着,沈歡起身跟司機說了幾句,長途汽車便停了下來,兩人順利地下了車。
此時還在車上的兩個翁媪,正用一種很陰沉的目光目送二人,老翁緩緩地拿起手機說了幾句話,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沈歡和李遠姝下車的這個地方很偏僻,兩邊都是樹林,前不沾村後不着店,沈歡打算利用地形來擺脫對方設下的陰謀。
這時候李遠姝感覺四周沒有人監視,于是大膽地問沈歡:“你說我們落入了對方的陰謀,是什麼意思?
”
沈歡看了看四周說:“遠姝,你有沒有發現,跟蹤我們的好像都不是一般人物,似乎都有着很特殊的跟蹤異能。
”
李遠姝立刻贊同起來:“對,我之前也有這種感覺,按理來說我的陸吾異能可以催動開明獸耳聰目明的那種能力,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沒能提前察覺這些跟蹤者的存在。
”
“而且,還有一點,你有沒有發現這些異能者似乎再把我們往一個指定的地方引,包括我們現在,恐怕也是對方預料好的。
”
李遠姝回憶了一下,确實如沈歡所說,不管他們利用什麼樣的交通工具,似乎上邊總有人已經準備好了盯梢,而且他們兩随意找一個站台下車,都有跟蹤者接力了上來,要說一次二次,确實是巧合,那麼一直如此了很多次,一次都沒出過錯,不得不說确實是對方在玩了手腳。
“我明白了,估計每次的跟蹤者都有精神異能者從旁協助,所以我們才會像棋子一樣讓他們擺布?
”李遠姝有些愕然,能在悄然無息中把二人用精神異能來支配引導,那種異能應該有多強大才能做到。
畢竟她和沈歡的異能可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而且還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了這種異能,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以我們的認知,确實隻能算到精神異能者的頭上,我現在所擔心的,萬一他們用的這種手段不是精神異能者的呢?
”
“不是精神異能者?
這怎麼可能?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們又沒中迷藥,又沒被下降頭,而且我們現在如此神智清晰,實在是想不通。
”李遠姝無奈地搖着頭說到。
“算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隻能繼續按他們給我設下的路線走,我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有多牛叉。
”沈歡臉色凝重,嘴上說得豪言壯語,但是心頭還是浮現出了一絲絲的擔憂,“遠姝,你選一條路,我看他們還怎麼提前預知我們的路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