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男人的競争,基本上離不開,看誰錢多,看誰女人多,看誰兒子多,看誰堅持的時間長……
除了最後一項是個人隐私之外,其他的都能夠有個确切答案。
從進入六合會總部開始,季勝就有意無意得和沈歡較上勁了。
憑什麼我是法老,他是神?
憑什麼我唯一一次敗績就是他給我的?
雖然季勝對沈歡沒有敵意,甚至兩人惺惺相惜。
不過,互有交集的經曆和雇傭兵世界的等級認知讓季勝無法不和沈歡做對比。
這叫良性競争。
所以,當季勝看到六合會會議大廳有六十多人的時候,他眼睛亮了。
“比一比?
”季勝挑了挑眉毛。
沈歡帶着口罩,哼哼道:“固所願也。
”
“拽文!
”季勝亮出球棒,往肩上一抗,朝對方走了過去,姿勢相當的狂拽酷炫屌炸天。
沈歡雙眼一眯,球棒大頭朝下,在地面上拖行,跟着季勝一步步前行。
兩個人的出場實在是太讓人詫異。
門口望風的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你們是誰?
”對面一名堂口的負責人厲聲喝道。
包括六合會的老大薛天貴在内,所有人都知道,來的兩人都是硬茬子。
面對質問,沈歡沉默不語,和這種雜魚從來不用廢話。
“上!
”
對方人多勢衆,這一聲喊,當時就有二十多口子人亮出砍刀,還有一個混混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了一把大關刀,嗷嗷叫着朝季勝沖過去。
“啊!
”一聲慘叫,一名混混被季勝用球棒敲斷了胳膊。
“一!
”季勝大聲數道,然後瞥了沈歡一眼。
沈歡一閃身,躲過迎頭一刀,反手一棒,敲在持刀者的腿彎,後者捂着膝蓋在地上翻滾着,表情痛苦至極。
“二!
”季勝的聲音又響起。
沈歡微微一笑,看也不看,一腳踹飛左邊的偷襲者,朝着會議桌的盡頭走去。
薛天貴站在桌旁,雙眼都是陰狠。
他混迹江湖多年,這種被人欺上門來的事情不是沒有,而像今天這樣,兩個人就敢打上門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看來是我做人太慈悲,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跟我叫陣!
”薛天貴恨聲道。
他的兒子薛剛已經躺在醫院了,大夫看完之後說,就算腿能複原,恐怕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薛天貴惱火至極,有點恨上了那兩個外國人,不過人家是自己的财神爺,得罪不起。
但是靜下心來一想,薛天貴越想越不對勁。
出了“忠義門”能在東海地下世界穩穩壓自己一頭之外,别的勢力在他面前都不夠看。
難道是“忠義門”的人下的毒手?
于是,這才有了晚上六合會所有“管理層”的緊急會議。
但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闖入的兩人其中的一個就是“忠義門”背後大靠山。
“老子親自會會你!
”眼看着圍繞沈歡的手下一個個倒下,竟然都無法在沈歡身上留下一拳或者一腳,薛天貴忍不住了,從桌下抽出一把砍刀,打算親自下場。
“老大,我來!
”揮舞關刀的小混混跑到薛天貴前面,呀呀大叫着朝沈歡沖過來,一柄大刀上下翻飛。
沈歡看着他虛浮的步伐,無奈得搖搖頭,一甩手,球棒呼嘯飛出,結結實實砸在對方的小腿上。
關刀男驟然失去平衡,抱着關刀朝前倒下去。
最後腦門砸中關刀的刀托,一翻白眼,幹脆利索得暈了過去。
“八!
”季勝陷入了纏鬥,但是卻情緒高昂,自己一邊盡情揮灑,一邊高聲報數。
身邊圍繞的混混們轉眼就倒了不少。
“找死!
”薛天貴見狀,握着砍刀就當頭朝沈歡劈下。
沈歡一側身,讓過刀鋒,手掌在薛天貴的腕子上一切。
薛天貴的臂膀瞬間麻痹,刀脫手向地面落去。
沈歡用膝蓋一磕,順手握住刀柄,反手将刀刃架在薛天貴的脖子上。
“讓他們住手!
”沈歡冷冷道。
薛天貴咽了一口吐沫,感受着脖子上的涼意,看着帽子下沈歡看死人般的眼神,強壓下心頭怒意,大喊道:“住手!
停!
”
老大發話,衆小弟立刻後撤,其實他們也早就頂不住了。
沈歡還好,一共也沒傷幾個人。
季勝,那直接就玩嗨了,一根球棒耍得密不透風,誰碰誰倒。
再看看地上,這麼一會兒,已經倒了二十來位了。
沈歡回頭看看季勝,微笑着報出一個數字:“三!
”
季勝哈哈大笑:“擒賊先擒王,你聰明!
”
沈歡轉過頭,拿着砍刀背敲了敲面前的座位,淡淡說道:“坐!
”
薛天貴一屁股砸在座位中,滿臉不忿道:“朋友,姓薛的應該沒見過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
沈歡淡淡道:“有些事要問問你!
”
季勝一看沈歡控制了場面,就走到門口去打電話,“忠義門”的衆兄弟還在等候命令,他需要抓緊時間聯絡。
就在此時,一名六合會的成員看到了空子,緩緩向沈歡移動,手中的砍刀慢慢舉起。
忽然,眼前銀光一閃,沈歡手中的砍刀帶着一絲寒氣擦着這名成員的臉,極速飛了過去,然後“叮”一聲,插入牆壁,刀柄還在顫動不停,幻出一片虛影。
這名成員瞠目結舌,然後突然倒地,抱着腿表情痛苦,卻不敢出聲,他被吓得抽筋了。
沈歡翹着二郎腿坐在薛天貴對面,沒有回頭,隻是微笑看着對方。
薛天貴雙眼眯起,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沈歡仿佛背後長眼,甩刀震懾全場,這一手鎮住了薛天貴。
“朋友,好身手!
”薛天貴表情自若,豎起大拇指。
沈歡倒是頗為贊賞得看着薛天貴,這家夥倒是個有性格的人,怪不得能坐到會長的位置。
隻可惜,他做的事犯了沈歡的忌諱。
“讓你的人離遠點。
”沈歡面無表情道。
薛天貴一揮手,衆位手下慢慢後退。
“那些外國人從哪裡來?
是什麼人?
有什麼目的?
”沈歡優雅得像是一名正在做訪談的記者。
薛天貴忽然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
沈歡揚了揚眉毛:“看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