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一片愁雲慘霧。
與上次蘇宏偉後發制人相比,這一次在場的人都是蘇家的嫡系。
他們的絕望會讓蘇氏徹底絕望。
而在此時,沈歡出現了。
蘇黛兒很聽話得将主位讓給了沈歡。
沈歡慢慢坐在椅子裡面,表情很輕松。
但是落在其他人眼裡,似乎沈歡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什麼事到他手裡都不是問題。
“各位,我和大家都不算熟悉。
”沈歡的開場白很獨特。
“但是,現在大家面臨的狀況我感同身受。
”
“感同身受?
你一個沒結婚的人,能體會我妻子被人劫持的感覺麼?
”剛才發言的一名中層言語憤憤不平。
這個叫沈歡的家夥仗着董事長的信任,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沈歡哈哈一笑:“我的确能體會你的感覺。
而且我遇到的狀況比你要兇險百倍。
”
“沈助理,不是我們頂不住壓力,我父親的事情被人家抓的死死的,我也是沒辦法。
”另外一位要求辭職的中層搖頭歎息。
沈歡掃視一圈會議室坐着的七八人,他們是蘇氏集團目前的頂梁柱,一旦同時辭職,蘇氏集團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葉傾天這是要讓蘇氏先内亂起來,然後再接收麼?
沈歡正色道:“在座的各位是董事長和老董事長器重的,我也相信大家不會無緣無故得遞交辭呈。
”
“這樣吧,請大家給我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如果到了明天這個時候,諸位的問題還無法得到解決的話,那麼我代替董事長答應你們的辭呈。
”
會議室徹底沉默。
蘇黛兒的眼光飄向沈歡,後者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後蘇黛兒走到沈歡身邊,嚴肅說道:“沈助理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
“給我們一天的時間。
”蘇黛兒的眼神中帶着期待,一張一張面孔得掃視過去。
“好,蘇董,我聽你的。
”
“好,我再拖一天。
”
“您一定要想辦法啊!
”
公司業務對于這些中層管理者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這種非正常力量造成的事件他們的确無法解決。
會議散了,中層一個個心事重重得離開。
隻剩下沈歡和蘇黛兒。
“你真的有辦法?
”蘇黛兒滿臉擔憂。
沈歡搖搖頭:“我沒有辦法!
”
蘇黛兒雙眼圓睜:“你沒有辦法,那你幹嘛吹牛?
”
“但是有人有辦法!
”沈歡神秘一笑,掏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
“拜托了。
”電話接通之後,沈歡淡淡說了一句。
“沒問題。
”另一邊挂了電話。
“是誰?
”蘇黛兒搖晃着沈歡的肩膀追問到。
“說出來就不靈了。
”沈歡神秘一笑,起身離開會議室。
……
一個小時後。
東海郊區的一處偏僻民房中,突然闖入了一群黑衣人。
他們與房屋中的五六名大漢短兵相接。
五分鐘後,一名形容憔悴的女子被黑衣人保護着上了一輛商務車,絕塵而去。
民房中的人,各個昏厥在地。
同一時間,在東海鬧市區的一座寫字樓的某個角落,一台電腦的屏幕上瘋狂刷新着數字代碼,最後詭異得歸于黑暗。
過了一分鐘,一名男子發現了這一狀況,瘋了一樣得開機關機……在一切毫無作用之後,他絕望得撥打了一通電話,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把柄……沒了。
”
……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一股神秘的勢力以強橫的姿态沖進沈歡和葉傾天的交戰圈,并表現出了對沈歡方面毫不猶豫的傾向。
……
葉傾天将俯瞰東海的目光從窗外收回,回頭淡淡掃了一眼低頭的幾名貼身心腹,輕輕說道:“愚蠢!
“
“屬下辦事不利,請少爺責罰!
”一名黑衣人低着頭,雙腿微微顫抖。
葉傾天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青瓷茶杯,看着茶水形成的漩渦,淡淡說道:“我可以忍受你的失誤。
但是我不能忍受你的愚蠢。
”
黑衣人雙腿劇烈顫抖起來,再也支撐不住,噗通跪在地上。
“少爺!
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黑衣人的額頭砰砰得磕在地上,轉眼就起了一塊淤青,眼看着就要流皿。
葉傾天臉色冷然,就這麼看着黑衣人不停狠命磕頭。
“行了,你站起來。
”葉傾天淡淡說道。
黑衣人如蒙大赦般站的筆直,隻是由于起立的動作太猛,頭腦一陣眩暈,周圍的同僚立刻扶住他。
“這次對方行動的快速敏捷出乎我的預料。
僅僅靠蘇黛兒是不可能達成這種效果的。
看樣子,有不怕死得人插手了。
”葉傾天将有些變涼的茶水順手倒進了窗台上的一盆蘭花裡。
“請幾位先生過來這裡,我們要商量一下。
”
然後葉傾天轉身朝額頭一片皿漬的黑衣人說道:“你要機會?
我給你。
去查清楚救人的那批人的來路。
”
黑衣人誠惶誠恐得說道:“是,我現在就去!
”說完抹着額頭就走出了葉傾天的屋子。
“老四那邊準備得如何?
”葉傾天的眼光望向黑衣人之首的中年男子,同時也是他下飛機時,率先走出機艙的貼身保镖。
“少爺,一切都妥當了,隻等您的命令。
”中年男子恭敬答道。
“幫我打電話約蘇黛兒,下午兩點,我請她喝茶。
”葉傾天站起身,拍了拍手,笑道,“諸位打起精神,還有很多事要做!
”
……
下午兩點,葉傾天準時出現在東海一家頂級私人會所中,在三層靠窗的位置,他坐了下來。
作陪的是那位陪着他一起下飛機的驚豔女子。
女子一直噘着嘴,滿臉不開心。
葉傾天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帶你出來是見世面,别跌了我的身份。
”
“你帶人家出來,是為了見那個女人吧?
人家就不能吃醋嗎?
”女子嬌聲嗔道。
葉傾天微微一笑:“不管你這話是真是假,我都要告訴你一點。
你比不上蘇黛兒,也不要和她對比,那是自取其辱。
”
葉傾天美麗的女伴的臉色瞬間僵硬,然後她擠出一個極為不自然的笑容,說道:“我知道了,葉少。
”
葉傾天微笑着撫摸着女人的秀發,柔聲道:“這才乖啊。
”
然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看,誰來了?
”
蘇黛兒在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士陪同下走到葉傾天面前,微微一笑:“久等了,葉少!
”說完坐在葉傾天對面。
葉傾天靠在座位靠背上,雙手十指交叉,問道:“我覺得你在稱呼上應該改變一下。
”
蘇黛兒“哦”了一聲,說道:“不知道葉少指的是什麼?
”
“我是你的未婚夫,難道你不應該親昵一些麼?
”
“好吧!
葉傾天少爺!
”蘇黛兒眼睛明亮,毫不退縮得迎上葉傾天的目光。
葉傾天聳聳肩,摟着身邊女子的香肩道:“我說你比不上她。
怎麼樣,服氣了吧。
”
美豔女子論容貌的确隻比蘇黛兒略遜一籌,她也是大家出身,可是坐在葉傾天身邊,看着蘇黛兒,她的心裡湧起一股無力感,隻能強顔歡笑道:“能被葉少選為未婚妻的女子當然不是普通女子。
”
“說得好,晚上我好好疼你。
”葉傾天伸出手指勾了勾女人的下巴。
蘇黛兒的表情有些僵硬,葉傾天當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親熱并且說些露骨的話,這種做法要表達的無非就是,你蘇黛兒在我葉傾天眼裡什麼都不是。
被人輕視,誰也無法忍受。
“如果葉少隻是讓我來看你打情罵俏,那麼恕我失陪了。
”蘇黛兒站起身,就要離去。
“聽說,我未來的泰山大人住院了是麼?
”葉傾天望着面前的茶杯,淡淡說道。
蘇黛兒轉過身,挑了挑眉毛:“那是我父親的事,不需要你的關心。
”
“我可以為泰山大人找最好的醫生,甚至是美利堅的頂級醫生,我都可以為他介紹。
”
蘇黛兒冷冷道:“多謝你的好意,我還有事,先走了。
”
“蘇黛兒!
”葉傾天一字一句道,“你如果不怕後悔,就走吧。
”
蘇黛兒再次轉身,略帶怒意道:“葉傾天,你什麼意思?
”
葉傾天也站起身:“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想親手毀掉泰山大人的心皿,但是如果你不聽話,我也沒有辦法。
”
“留在這裡,今晚陪我,我或許會原諒你的沖動。
”葉傾天看着蘇黛兒,像是古代君王俯視他準備侍寝的妃子。
蘇黛兒的兇口劇烈起伏,顯然已經怒極。
“黛兒,聽說你有個聽不錯的保镖,替你攔下不少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很遺憾,有些事,他插不了手。
你應該明白,小人物就是小人物,中間的鴻溝他一輩子也跨不過去。
”
葉傾天的眼尾掃都沒掃跟随蘇黛兒進來的年輕人,嘴角微微翹起,嘲諷之意顯露無疑。
“蘇氏,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雖然我很欣賞你掙紮的樣子,但是結果無法改變。
”葉傾天指着蘇黛兒,認真說道,“所以,今晚是你最後的機會,讓我開心,你也會開心。
”
出乎葉傾天的預料,蘇黛兒的臉上竟然沒有任何表情,她看着自己,眼裡意味複雜。
葉傾天有些動怒,他說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忽視。
“蘇黛兒,我的話你沒聽懂?
”
就在此時,一道懶散的男聲在葉傾天背後響起:“小葉子,這麼多年了,你這愛吹牛的毛病還沒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