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沈歡和李遠姝極其低調,對方也查不出他們的身份,自然以為是什麼小魚小蝦,或者是梅元升的殘餘随從罷了,可是沒想到卻碰到了難啃的硬骨頭,幾次三番出手想至他們于死地而無果,無奈之下,扶桑高層隻能尋求外援。
而這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子,正是他們外援所派來的一個很牛叉的人物。
此人是一名隐去自己姓名的陰陽師,他的到來,一方面是要解決沈歡和李遠姝,一方面,利用高端儀器從梅元升的記憶中提起關鍵元素,找到他把資料交于何人,藏于何處,此時對梅元升采取的各種科技手段,就是為了找到深藏在他記憶中關于資料下落的關鍵。
隻是陰陽師萬萬沒想到,兩方面都同時失利,派出去的人馬并未解決沈歡和李遠姝,反而失去了兩人的蹤迹,而梅元升這邊絲毫沒有進展,這個老頑固似乎天生就是當間諜當卧底的料,把大腦中關于資料的記憶藏得極為隐蔽,利用了很多高科技都無法提取出來。
陰陽師甚至動用了自己的異能,都沒能從梅元升身上撈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對于陰陽師而言,他并不着急,隻是有些心煩,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辦法來撬開梅元升那如同頑石一般的大腦,他隻是覺得自己兩件事都沒有按預計的來完成,心頭有些火冒。
比陰陽師更為火冒的是扶桑高層,他們也沒料到梅元升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勞心費力地把他弄回扶桑,不但得不到任何信息,反而三番五次地着了沈歡的道,早就被氣得七竅生煙,甚至不惜動用陰陽師隸屬的這個強大組織,卻依然徒勞無功。
但是,他們還是拿梅元升沒有辦法,殺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沈歡所要的,也就是梅元升深藏在自己腦海裡的那些資料,必須盡數毀滅,不管是形成記錄的也好,還是梅元升大腦裡的也好,都得銷毀。
此時,沈歡對于此行的潛入已經很有把握了,他們所到達的這個僞裝成為教育機構的地方,就是梅元升藏身的地方,他隐隐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雖然還不知道梅元升的處境,但是,對于沈歡,不管梅元升處境如何,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消滅。
這個教育機構的場地很大,光是高層建築就有兩幢,看似風平浪靜的背後,似乎有着暗流湧動,沈歡和李遠姝在小心翼翼地行事着。
“雖然确定了地點,但是我們這麼找,跟海底撈針有什麼兩樣啊?
”李遠姝開始有些擔心,“搞不好打草驚蛇,讓梅元升那老小子又跑了怎麼辦?
”
沈歡的預感能力很強,從昆侖遭到天機伏擊時候就開始漸漸顯露出來,尤其是越接近危險,他的預感也就越強烈,一點都不亞于那些以此為專長的異能者們。
他凝神靜氣地思索一番,指着最裡邊的一幢低矮的兩層小樓說:“也許我們的目标就在那。
”
李遠姝自然相信沈歡的判斷,兩人一路上悄無聲息地避開攝像監控,不斷地逼近目的地。
等二人接近了那幢小樓之後,李遠姝隐約聽到了嘈雜之聲,立刻阻止了沈歡的行動。
“裡邊好像有情況,”李遠姝運起異能探聽,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好像有人比我們先到了,已經開始動手了。
”
“什麼?
有人先到了?
”沈歡也有些吃驚,這個情況超乎了他的意料,“照理來說,我們從青木口中獲得的情報應該是最早的,應該沒人比我們更早。
”
“我們可是休息了一晚才行動的。
”李遠姝提醒沈歡說。
沈歡立刻否定了李遠姝的這個依據:“不,遠姝你想,我們得到的情報隻有一個研字,就算青木把這個情報透露給了别人,他們和我們也隻是同等的知情狀态,要想跟我們一起來到這裡,沒有強大的信息支撐是不行的,你别忘了,我的情報也是經過了闫飛的一番統計後才确定下來的。
”
“對呀,那這些捷足先登的人,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
沈歡也糾結于這個問題,自己千算萬算,怎麼就算不到有人會先來呢?
等等!
沈歡腦海裡猛然一驚,就如平靜的湖面中丢如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極其了沖天的浪花,在他的算計中,确實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而這個看似很簡單的問題,卻是自己在整個計劃中一直未曾想過的問題。
“你想到什麼了?
”看見沈歡表情的變化,李遠姝悄聲詢問起來。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我不能确定,但是隻有這個漏洞才是導緻有人先到的唯一說辭。
”
沈歡來不及和李遠姝多說,做了個行動的手勢,兩人也進入了這幢小樓。
翻窗而入,穿過了幾個隻能防賊的小機關,沈歡和李遠姝來到了一樓大廳,一閃金屬大門橫在二人面前,李遠姝聽到的嘈雜聲就是從門後傳來,此時離得這麼近,确實已經能夠聽到裡邊雜亂的聲響。
“我們進去嗎――”李遠姝才說着,就被沈歡打斷了。
他用犀利地延伸瞥了一眼大廳一頭昏暗的一條走道,冷笑一聲:“朋友,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進去了,你恐怕就沒機會了。
”
沈歡說完,隻聽昏暗的過道裡傳來一陣笑聲,一個白褂男子不停地鼓掌,從過道裡走了出來,現身在二人面前。
這人正是之前主導梅元升記憶提起的陰陽師。
“這個真是熱鬧了,今天一直有不速之客來拜訪,連我都感到蓬荜生輝了,不過我一直在想,似乎還少了誰來湊熱鬧,想來想去,也就差你們了。
”
“這人不簡單啊!
”李遠姝湊在沈歡耳邊說,“他故意散發着身上的異能,這是在示威,他的能力不在我兩之下,看來隻能合力對付了。
”
看到李遠姝耳語,陰陽師不以為然,一邊靠近,一邊嬉笑着說:“想必這位就是李遠姝小姐吧,一直都是聽人彙報你們的情況,今日一見,沒想到竟是這般冰肌玉骨的大美女,早知如此,我就親自出場會會兩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