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上了幾天的課,沈歡慢慢習慣。
同時也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善良守序陣營信條,課堂上是一個好學生,課堂下是一個好保镖,和蘇黛兒幾乎形影不離。
而配合幾天前在足球場上的神乎其神的表現,他再一次成為校園熱門人物,并且關于他和蘇黛兒的八卦瘋狂流傳。
題目基本如下:
《一文不名外地小子,成為冰山女皇護花使者》
《沈歡,新時代的青蛙王子?
》
稍微靠譜點的,還會注意到沈歡的優點。
《籃球足球雙料猛人狂追蘇黛兒,兩人之間貌合神離》
《到底是誰?
傷了足球隊領隊的心?
》
沈歡還沒有無聊到去上校内論壇,但是上課的時候卻擋不住同班同學和同專業同學投來的異樣的目光,連帶着蘇黛兒都有點不自在,因為沈歡就坐在她旁邊。
“你看看,他們都看我們。
“蘇黛兒的眼睛看着講台,腦袋微微偏向沈歡,撅嘴低聲道,“都怪你耍酷,我都快成動物園的猴子了。
”
沈歡不動聲色道:“酷,不需要耍。
另外,别人的眼光關我什麼事?
”
蘇黛兒氣得直翻白眼道:“還有,從下節課開始,拜托你坐得離我遠些,現在傳的關于我和你的事情都沒影了。
”蘇冰山想起校内論壇上傳的各種,就有一種臉直發燒的感覺。
沈歡心中暗笑,這種八卦當然是越大越好,要不然老子還怎麼搶婚?
不過嘴上卻是另一番說法:“按照保镖守則,你必須在我的勢力所及範圍内,這個沒商量。
”
“沈歡!
”蘇黛兒咬着牙根道,“不要打着保镖的幌子。
”
沈歡靠着硬邦邦的座椅靠背,呵呵一笑道:“沒問題,讓你父親說解雇我!
”這回蘇黛兒蔫了。
她不是沒試過,之前曾經偷偷探過父親的口風,可是老蘇同志嚴厲批評她過河拆橋以貌取人的錯誤做法,同時對沈歡大無畏的保镖精神進行了熱情的讴歌,而且言語中還透出零零星星不尋常的信息――沈歡,是蘇家的貴人。
沈歡雙手環抱在兇前,表情淡然;蘇黛兒也是同樣動作,腮幫子鼓鼓的。
坐在他們後面的林笑笑看看閨蜜,再看看沈歡,然後耷拉着眼皮腦袋前探,模仿某筆小新粗粗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素在一起吧。
”
“要你管!
”蘇冰山回頭做了一個怒火沖天的表情;沈歡把大拇指從肩膀上露出來,朝着林笑笑彎了彎。
姑娘真給力,沈哥看好你。
在學校的日子裡,除了上廁所和回宿舍,沈歡幾乎對蘇黛兒是全天候保護。
蘇冰山也沒再針對這種貼身防守的方式提出異議。
畢竟在她看來,死人臉還是挺可靠的。
周六,蘇黛兒回家,沈歡開着鳳紫依送給他的大衆出了門。
蘇黛兒站在卧室窗前,看着車的身影消失,滿臉不開心。
沈歡開着車直接來到玫瑰高中門口,接上等候多時的徐西西,一路朝醫院開去。
最近事情很瑣碎,終于騰出時間來去看看徐西西的母親,路上他順帶着接上了剛剛找到落腳之處的易成。
一個是病人的女兒,一個是病人的救命醫師,徐西西和易成的話題基本上圍繞着徐母的狀況展開。
不過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徐母的恢複特别快速,車裡三人的心情都是輕松而愉悅的。
徐西西靠在後排座椅上眯着眼,高強度的學習和課下花玲珑的嚴格補習,讓她每天都睡不夠。
可是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在學霸花玲珑的全心幫助下,徐西西已經追上了學校的進度,而且最近兩次周考的成績提升很大。
沈歡琢磨着該找個時間将美麗的花老師約出來好好謝謝。
坐在副駕駛的易成,目視前方,忽然說了一句:“愛麗絲一直在找你。
”
“呃?
”正在開車的沈歡有那麼一刹那的分神,然後立即恢複過來,淡淡道,“我知道了。
”
易成一臉賊笑道:“呦?
裝深沉了?
”
沈歡有些惱火道:“老子不用裝,本來就深沉。
”
易成“且”了一聲,說道:“要不是我打死也不說,她早就找過來了。
你小子招惹人,卻讓我給你擦屁股!
”
沈歡沉默半晌道:“她還好麼?
”
“好個屁!
”易成爆了一句粗口,“就因為你始亂終棄……”
“你小子不要亂說話!
”沈歡沉聲打斷易成,“我和愛麗絲之間什麼也沒有。
”
易成撇了撇嘴,誇張道:“對,沒關系咯!
反正愛麗絲家也快被逼得破産了,和你有什麼關系!
”
沈歡沉默片刻,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她家破産?
這不可能!
”
易成聳了聳肩,哂笑道:“你都能給美女當保镖,還有什麼不可能?
”
沈歡繼續沉默,但是踩油門和轉方向盤的動作卻忽然野蠻了幾分。
易成拽過安全帶扣上,然後看了看後座随着搖晃的徐西西,皺着眉頭道:“好好開車!
”
沈歡長出一口氣,緩緩道:“有時間,我會去一趟英國。
”
易成單手托腮,靠着車窗應道:“這還差不多!
”
在東海第一醫院的病房中,沈歡再次見到了徐母。
徐西西一頭紮進母親懷裡就不肯離開,徐父對易成再次千恩萬謝,恨不得把徐西西直接許配給這位少年英才。
易成很是尴尬,沈歡心中暗笑,生死魔醫也有如此吃癟的時刻。
徐母的氣色逐漸好轉,說話的時候氣息漸足,在短暫的寒暄之後,拉着女兒的手小聲說話。
為了保證學習進度,最近一段時間,徐西西都是住在學校,隻有在補課的時候才由花玲珑開車來接她。
沈歡和易成交換了一個眼色,退出了病房,來到走廊。
“你的診所如何?
”沈歡拉開了走廊的窗戶,讓涼風吹進來。
“萬事齊備,隻欠資金。
”易成懶洋洋說道。
“多少?
”
“最少五百萬。
”
“我來想辦法。
”
“就等你這句話!
”易成嘿嘿一笑,奸計得逞。
五百萬對于沈歡而言,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身上的神聖黑卡的額度足夠支付,但是沈歡卻一直比較排斥用它。
在他認真琢磨之後,決定從自己賭馬赢得的彩頭上想辦法。
看來,有必要見見那位蘇冰山的那位内衣公司老闆朋友了。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直到隔壁病房傳出幾聲不和諧的叫喊。
“臭娘們,龍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别不識擡舉。
”
“啊!
”一聲驚叫,一個長發女孩從病房門口跌了出來,摔倒在走廊上。
兩名護士迅速跑過來将她扶起,樓層保安也跑了過來。
女孩狼狽得從地上爬起來,将長發别到腦後,沈歡皺眉,原來是她。
然後沈歡忽然覺得身邊很安靜,他一轉頭,看到易成的眼睛徹底直了,死死盯着長發美女。
沈歡微微一笑,伸手在易成眼前晃了晃,易成驚醒過來,緩緩轉頭望向沈歡,語帶激動道:“我愛東海。
”
沈歡嘿嘿笑道:“恐怕是愛東海的妹子吧?
”
易成忽然換了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義正詞嚴道:“救人,我所欲也,美女,亦我所欲也,兩者可以得兼,看我的。
”
說完,易成昂首挺兇,朝長發女孩走了過去,頗有些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
沈歡看了之後,以手扶額,完蛋了,這易成是徹底中毒了。
幾個打扮得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從病房裡出來,後面是一名人高馬大的光頭,看樣子是幾人的頭兒。
“小娘皮,隻要你跟了我們老大,你爸的醫藥費不是問題。
”一個頭發染成金黃色的年輕人語氣不善。
光頭一巴掌拍在黃毛的腦袋上,呵斥道:“你娘的,會說話不?
會吓到人的!
”
黃毛挨了一巴掌,嬉皮笑臉道:“龍哥,我錯了,我錯了!
”
被稱為龍哥的光頭走到女孩面前,摸了摸光滑無比的腦袋,哈哈一笑:“我說薇薇啊,我對你是真心的,難道你就不感動麼?
”
女孩亭亭玉立,可是身軀卻在微微發抖。
這個龍哥,前一陣子住進了父親同一間病房,誤打誤撞認識了自己,竟然就開始糾纏。
而更讓她絕望的是,這個家夥是附近的一個大混混,她的家庭如何能惹得起。
女孩擠出一個笑容:“龍……龍哥,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
龍哥一聽,嘿嘿一笑:“是麼?
可是我早就聽說,你從上學開始就一直單身啊!
”
身邊的幾個跟班也嬉皮笑臉道:“對啊,就算你有男朋友,能比龍哥還帥?
能比龍哥還酷?
能比龍哥還能打?
”
“就是,有本事把你男朋友叫來啊!
”
女孩不由自主得向後退,心中滿是冰冷絕望。
她患病的父親,掙紮着走到門口,喘息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
”
龍哥哈哈大笑:“如果不是我雙腿骨折,我還真遇不到你,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啊!
”
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最好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熊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