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一丈左右的巨石帶着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向着巨象的頭頂砸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那巨象的鼻子離五名石族魂者的頭頂還有一尺有餘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
武者相争,雖然隻有停頓的一瞬間,但是那樣足夠了,一瞬間可以讓他們做許多的事情。
“噗!
”
石族老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成功的擊殺了一名冥教的高手,這即使是死了也值了。
“哈哈,冥教的崽子們,我石忠瀚夠本了,殺一個也是殺,再殺一個就賺了!
哪怕被雷劈了也認了,隕石雨!
”
數十塊隕石從天而降,向着這些冥教教衆擊殺了過來。
小石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冥教教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被那些隕石砸的骨斷筋折,包括秦三公子在内的冥教瞪着一雙雙迷離的眼睛,栽倒在塵埃,一個個魂魄四散奔逃,緊接着一道道藍芒閃爍,那些奔逃的魂魄變成了一蓬蓬的飛灰,散落在地。
“叔,你殺了那麼多人,會遭雷劈的!
不要殺了,讓我殺幾個吧!
”那幾個石族的魂者争先恐後的掩殺了過去。
“傻小子們,你們以為這些人是我殺的嗎?
我的魂魄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這些人每人身上都帶着殺意,如果是我殺的,這些人的煞氣都會轉移到我身上,我還不紅得發紫啊。
”
“我知道有高人相救,還請現身一見,也好讓我有個報恩的地方。
”石忠瀚帶着幾個子侄一揖到地,眼望着四周,空曠的沙灘和湍流的忘川河,直直的等了好久卻連個人影也沒有。
就連和沈歡融為一體的七星子大師對于沈歡這種殺人不留痕的行徑也是十分的不解,“按照我的推理這九幽界不受法則約束的應該隻有那些執法者,我們這些來到九幽界的修真者的魂魄不論是人族還是其他種族都是過客,都有離開的一日,但是這裡的執法者不會,他們會一直維護這裡的秩序。
也就是像咱們上一屆的大道老人一樣,是代天巡狩的執法者,你必須要先弄明白這裡的法則,不用着急鏟除異己,運用法則殺人,會比你這樣殺有意思得多。
”
“如果我不了解你,真的不會認為這些話是你說出來的,出家人慈悲為懷,你竟然教我如何殺人,如何逃避規則。
”沈歡不禁白了一眼體内的老神棍。
“不過你這樣說,我喜歡。
”沈歡忽然笑了,隻是那笑容有一絲隐晦。
“佛門一怒還要獅子吼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殺一惡人就等于救十個好人,我們都已經下地獄了,就是來普度衆生的,我七星子大師發下宏願,這裡的冥教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回凡間界。
”
“我呸!
你這誓言是給你發的嗎,好像是給我發的,人是我殺的,要是有什麼報應應該不會輪到你頭上吧?
”沈歡鄙夷的看着七星子。
在九幽界靠近西域的邊界之處,這裡黑山環繞,枯木黑水潭遍地都是,這裡的黑霧較其他地方不知道濃郁了多少倍,一隻隻色彩斑斓的毒蟲在黑霧中穿梭,在九幽界很少有除了黑色和灰色的其他顔色的東西,但是這裡的每一隻毒蟲除了體型過丈外,就是身上那綠黃黑紫交相呼應的顔色。
這裡有成群的冥界毒蛛,蠍子、蜈蚣、毒蛇,每日上演着相互厮殺和吞齧。
這裡是九幽界的禁區,即使是掌管這一帶的橫濱郡守杜絕和他的四個手下與數千衛隊也從不去那裡。
毒瘴峽谷在毒瘴峽谷地域廣闊,不要說那些魂者、魂士了,就連魂師或者更高級的魂聖也不來這裡。
毒瘴峽谷的腹地的地下居然有一座地下宮殿,宮殿内走廊交錯,但是錯落有緻,一條條通道四通八達,地宮裡面陰風飒飒,一股股的兇煞之氣從最下面的一層傳了上來。
這裡的宮殿全部用九幽界的一種特産“冥障石”打造而成。
“冥障石”在九幽界也是不常見的一種石料,最大的好處除了堅硬之外,就是可以最大限度的屏蔽魂力波動,可以起到瞞天過海的作用。
地宮最下一層的一個建築物内,數千名冥教教徒齊齊的跪在一處黑色祭壇周圍,那些冥教教徒毫無列外各個身上煞氣沖天,此時全部緊閉皿紅的雙眼,虔誠的跪伏在四個雕像周圍。
那四個雕像明顯不是這個界面的生物,有的俊美的如同妖邪,有的兇悍異常,有的身上長滿了半米多長的骨刺,最大的一個雕像周圍黑氣湧動,高有百尺,根本看不清長得什麼樣子,隻是單手提着一柄巨大的死神鐮刀,仿佛從遙遠的天際一步步的走來。
這具雕像單單顯現的那股威壓,就讓那些跪伏在地的那些鮮紅的魂魄瑟瑟發抖了,這些人身上的那些煞氣化作一絲絲紅霧,從體内的魂魄中散發出來,被那四個雕像全部吸收在體内。
不時地有已經完全褪去紅色的魂魄從人群中站起來彎着腰離開了祭壇。
這四個雕像竟然可以吸收下面那些兇徒體内的煞氣,也就是說那些兇徒去外面可以繼續為非作歹,積累了一定的殺氣之後回來獻給那四個雕像,就這樣周而複始的成為了殺人的工具。
距離祭壇不遠處的一間密室裡,一個将身體完全籠罩在一件黑色袍子裡的老者站在密室内已經好久了。
地下跪着一名魂者衣服上繡着一個金色的“冥”字,這些在九幽依舊保持着在凡人界的一些做事風格。
那籠罩在黑色袍子内的老者,手中不住的撫摸着一塊布滿了裂紋的黑色牌子“秦無憂”。
“在上界為師就沒有照顧好你,那麼早就夭折了,我愧對你的父親,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在返回凡人界,如何向你的父親交代,給我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膽敢殺我冥教的人,我要讓他們知道自己錯誤應該付出什麼代價!
”
那個跪在地上的那名魂者如遭大赦,趕忙低着頭倒退着走出了密室。
籠罩在黑色袍子内的老者低頭看着那塊牌子,“多虧我留着你的一絲命魂,就将你放在煉煞大陣之内好好地修煉一番,能夠恢複到什麼狀态,就全憑你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