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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眼底的妒意

早安,薄涼前夫 葉微舒 2854 2024-01-31 01:09

  梁駿馳的沉默等于是證實了她的猜測――他不好,他一定是遇到了和梁駿馳一樣的險境,而且,從梁駿馳想要去營救他的征兆看來,他恐怕隻能比梁駿馳還要糟糕!

  “韓澈怎麼了?
他在哪裡?
你怎麼不跟他在一起?

  聶真真此時已忘記了梁駿馳身上的傷,一門心思的都在想着韓澈。
口氣裡竟然還帶着質問的意思,關心則亂,人也會變得沒有原則。

  梁駿馳深谙這個道理,但本來并不怎麼疼的傷口,卻突然一下子變得劇痛無比,埋在肌肉裡的子彈硌着肋骨,千金重般,使得他呼吸不暢。

  她本身是柔弱的,但在危險中散發出來的臨危不亂和誓死相随的決心,使得她周身籠罩着一層耀眼的光芒,讓見過她的人,無法不為之傾心。
那時的梁駿馳已經隐約意識到,兇腔裡朦胧竄起的嫉妒的滋味……

  梁駿馳帶着聶真真去找了韓澈,一路上聶真真都沒說話,腦子裡全想着韓澈究竟遇到了什麼危險。

  他們明明天天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她卻粗心的沒有發現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韓澈經常夜不歸宿,本不算得什麼。
但問題是,他現在出事了,聶真真就無法不對自己的冷漠産生自責。

  從梁駿馳口中知道,韓澈得罪的人是君老大。

  這個人,聶真真還有些印象。
見過他兩次,都帶着面具,看不到他的樣子,隻是有個大概的輪廓。

  對于韓澈的事情,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從不過問的。
現在想來,他和那個君老大不合,好像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她因為江淩菲被綁架那一次,韓澈就曾用槍指着君老大的腦門。

  梁駿馳并不打算将事情說得更加詳細,聶真真也不想問,她唯一關心的就是韓澈的安危。

  她隻是有些疑惑,以韓家的财力,有什麼必要還要同君老大那樣的人扯上關系呢?
憑着自己的實力,好好做生意,不好嗎?

  梁駿馳對于她的這種疑問,根本無從回答。
嘴角牽強的笑意裡除了無奈,便是苦澀。
如果可以,誰不希望自己的家底清清白白?

  隻可惜,在世人看到的這些讓人豔羨的奢華背後,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韓家,也包括梁家,他們的祖上都不是純粹的生意人,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什麼賺錢的生意沒有做過?

  年少的時候,知道了家族的秘密,也曾和聶真真一樣,幻想過憑借自己的實力,來改變家族的曆史。

  但這世上隻要有公平和正義還存在,那些良善和柔弱存在,相對面就一定會存在,相扶相克,共同支配這兩道的平衡。

  這樣的道理,梁駿馳不期望能和聶真真說明白。
何況,聶真真那口吻,并不像是真的在問他,倒像是在責怪韓澈。

  那樣一種帶着怨念的嬌嗔,尾音裡顫抖片刻後的甯靜,梁駿馳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
即使是在現在,聶真真的心裡,明顯也是有着韓澈的。
那麼當初呢?
三年前離開韓澈的時候呢?

  ――答案不言而喻。
梁駿馳閉了閉眼,對于身旁沉默着看着窗外的女孩,生出一種疼惜:心裡愛着韓澈的聶真真,是懷着怎樣的心情離開的?

  車子停在“一千零一夜”門口,聶真真也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這裡是韓澈黑暗活動的據點,他雖沒有親口說過,但聶真真卻是可以感覺到的。

  門口的燈牌沒有點亮,穿過雄偉的大門,往日裡嘈雜喧鬧的舞池也是一片安靜,燈光依舊灰暗,隻在酒櫃附近開着吊燈,不足以照亮一室。

  舞池頂上的旋轉彩燈發出一道道光速,沒有音樂,那些斑斓的光點照在地上,顯得有些寂寞。

  大廳裡的陳設很淩亂,尤其酒櫃吧台那裡,破碎的酒瓶,各色透明的液體,昏暗的光線中散發着刺鼻的酒精味,一派打鬥過的迹象。

  吧台裡的酒保看見梁駿馳,點了點頭,指了指裡面。
梁駿馳會意的拉着聶真真往深處走去。

  聶真真來過這裡兩次,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走在如同鏡子般的地闆鋪就的長廊上,心裡有些忐忑。

  梁駿馳在盡頭的一扇門前停下,象征性的敲了兩下,也沒等裡面的人回應,就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一個女子曼妙玲珑的背影,彎着身子靠在一具偉岸精實的兇膛上,男人光裸着上身,低垂着頭看身前的女人一圈一圈的在他身上纏着紗布。

  “嘶……”極輕微的一聲歎息,沈蔓青擡起頭來關切的問他:“你忍着點,不纏緊了,止不住皿。

  口氣裡帶着命令,不是很熟稔親近的關系,不會用到這樣的口吻。

  聶真真突然覺得兇口悶的慌,也徹底明白自己現在就像個傻瓜。
她一聽到他有危險,就不管不顧了,其實,她這麼沖動的跟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
她能做的,随便哪個女人都能為他做到,甚至是……她不能為他做的。

  韓澈沒有擡眼,大概也預料到這個時候,誰能這麼暢通無阻而且嚣張的進入這裡?
擡手掃了一下眉峰,低吼道:“梁駿馳你個臭小子,來這麼晚?
真把自己當斯文教授了?

  “呵呵……我不是來了嗎?
”梁駿馳幹笑兩聲,沈蔓青的手指在韓澈光裸的肌膚上遊走,至今看來,還是不太舒服。

  想要徹底忘記一個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在自己眼前不停的出現,的确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聽出梁駿馳笑聲裡的勉強,韓澈一擡頭,想要再罵他兩句:“你他媽……”

  視線在投向門邊,看到梁駿馳身邊那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影時,須臾凝固。
下意識的想要一把推開沈蔓青,掌心卻在觸及沈蔓青肩頭的那一刻,轉了方向,手指向下遊移,拉住她正在給繃帶打結的手。

  沈蔓青疑惑的擡頭看他,見他一動不動的望着梁駿馳的方向,這才轉過身來。

  聶真真就站在那裡,身上套着實驗室裡的白色工作服,頭發也隻是随意的攏在腦後,頭頂的發絲淩亂的糾結成一縷一縷。

  除卻出衆的外貌,此刻她并不顯得有多特别。

  但她眼裡那一抹擔憂,夾雜着憤怒,還有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妒意,卻讓她整個人散發出驚豔的美。

  ――至少,在韓澈看來是這樣。

  韓澈壓抑住心頭狂跳的喜悅,微蹙了眉峰,狹長的雙眼掃過聶真真,又鄙夷的望向梁駿馳,明顯不耐煩的情緒。

  他手裡還拉着沈蔓青,兩人保持緊挨着的姿勢,聶真真一顆心慢慢冷卻下來,攥緊手心的時候,才發現,手心裡全是汗,濕濕的,冰涼的一片。

  “你怎麼來了?
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有事……”

  這句話帶着一種覺得她是個累贅的口吻,觸動了聶真真的逆鱗,一下子怒火便迸發出來,聶真真脖子一擡,紅着眼瞪了韓澈兩秒,紅唇微嘟,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看看沈蔓青,一跺腳,轉身就要走。

  梁駿馳一把拉住她,朝着韓澈罵道:“你幹什麼,不會好好說話?
人不是擔心你嗎?
”轉過身又對聶真真說到:“他既然沒事,我送你回去。

  “不用!
”她這聲音裡已經帶着哭腔,韓澈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松開沈蔓青朝着聶真真追了出去。

  聶真真聽到他追上來的步伐,賭氣似的越跑越快。
後面的男人怎麼喊她,她全都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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