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不明真相
陸母眉頭狠狠一皺,聲音頓時尖刻起來,“我算是你哪門子的媽,你幹的什麼好事自己清楚麼?
接近擎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次去北館,你又幹了些什麼,你不管是想要利用擎深,你還想要毀了整個陸家不成?
你背後到底有什麼人?
”
她這一連串的發問問的靳顔頭暈腦脹,要說前兩句她聽得明白還行,後面的越聽越糊塗,隻是闖了一次不該闖的地方,怎麼就成了要毀了整個陸家了呢?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想要解釋一兩句,可是渾身上下都不聽使喚,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母隻當她是默認心虛無話可說,于是越發的氣急敗壞,“你這樣的女人是怎麼不擇手段接近擎深的,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
她說到氣急了的地方,便伸手推了她的肩膀一下,沒想到這一推,便直接将她從沙發上推倒了,腦門直接磕在了木質扶手上。
靳顔最開始隻是覺得渾身沒力氣,聽陸擎深母親罵自己的話也聽得越來越模糊,忽然承受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力氣,整個人便順着這股子力氣倒了下去,接着額角傳來一陣震顫的疼痛,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在這黑暗中摸索了多久,耳邊漸漸傳來一些叮當脆響的聲音,像是勺子在碗沿兒上磕碰出來的聲響一樣,嘴裡傳來一陣溫熱,有液體順着喉嚨流了下去,整個身體漸漸的恢複了一些靈活。
醒來的時候,身邊有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老婦人。
見她睜開眼,老婦人趕忙站起身,“少夫人,您醒啦?
”
“您是?
”
“我叫趙芳,陸家人都叫我芳姑,訂婚宴上您應該見過我一次,怕是沒什麼印象。
”
靳顔吃力的點點頭,露出一絲禮貌的笑意。
“您可算是醒了,這都昏睡了一整天了,醫生說是太久沒有進食,精神過度緊張造成的暈厥,這不,給你打着點滴,我也隔一會兒給你喂點兒東西呢。
”
靳顔找回了一絲力氣,吃力地問道,“是您一直守着我的?
”
她感覺渾渾噩噩中一直有人在給她喝水喂一些流食。
芳姑擺了擺手,“夫人那兒離不開我,之前一直是少爺守着您的,這會兒少爺被老爺叫走了,所以這才換我來看一會兒。
”
靳顔心中一愣。
陸擎深回來了?
還照顧了自己一晚上?
她猛地想起自己這會兒的處境,“我怎麼在這兒?
”
芳姑的臉色有些怪異,像是躊躇着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樣,半晌才開口,“我弟弟說少夫人犯了一些錯,被老爺叫去責罰了,少爺這才趕回來把少夫人帶出來,我想是老爺的責罰太重了,少爺跟老爺和夫人起了不小的争執呢,我們也不好多問。
”
“您弟弟是?
”
“哦,就是趙副官,打小兒跟着老爺的,後來在京兆落戶了,也就把我接過來了。
”
說到趙副官,靳顔腦子裡面倒是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北館看到的那個牽着一隻大藏獒的男人,約莫四十出頭,嚴肅冷靜,眼中卻透着幾分憨,倒是跟這位芳姑的面相差不多。
該問的也都問了,靳顔也就沒有再打聽什麼,既然北館的事情那麼重要,那陸家知道這件事的人想必也不會有幾個。
從頭至尾,陸良淮都隻是問她東西去哪兒了,完全沒有跟她說過半個字,所謂的一本書到底是什麼東西。
或許是軍陣機密,或許是什麼軍隊駐紮分布,靳顔也想不到太多的可能性,總之這些東西對自己而言是個很遙遠的存在,跟她毫無關系,而自己要去西館查的檔案,也在這場意外中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芳姑扶着她起來喝了一碗粥,一邊喝粥一邊絮絮叨叨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從來沒見少爺對誰這麼上心過,自從十二歲的時候少爺離家,他還沒再回來過夜過呢,算是為了少夫人破例了。
”
靳顔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安。
陸擎深沒有帶她走,是走不了麼?
她的事情在陸良淮眼中真的這麼嚴重,連陸擎深都帶不走她?
“是陸叔叔不讓我……不讓我走麼?
”靳顔低頭喝粥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了一句。
芳姑連連擺手,神色躲閃,“不是,是實在是走不開……”
什麼叫實在是走不開?
靳顔忽然覺得心慌,“芳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沒什麼,就是就是少爺跟夫人起了點争執,夫人她身子不舒服,暈過去了,少爺實在是走不開。
”
靳顔身子僵了僵,差點把手中的粥碗摔了。
“你說媽……陸阿姨暈過去了?
”
見靳顔一副慌張的樣子,仿佛想到陸擎深走時說的話,連忙安撫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常見的一口氣沒上來,少爺從沒跟夫人發過脾氣,也是看到少夫人受傷了,這才慌了,夫人已經醒了,沒事了。
”
“我……我去看看……”
靳顔放下粥碗就要下床。
雖說不是自己親媽,平時對自己也算不上關愛有加,但是畢竟這件事是因為自己而起,而且那人又是陸擎深的母親,她于情于理是要去看看的。
“喔唷,可别。
”芳姑一把摁住了靳顔的兩隻手,“少爺走時交代了,您現在不能去見夫人,最好連這個屋子都不要出,老爺還在氣頭上呢。
”
提到陸良淮,靳顔臉色一白,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瞬間萎靡下去。
是,她跟陸良淮之間的事情還沒解決完呢,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着别人有什麼用?
她該想的,是顔慕楓的處境,是自己改如何面對陸良淮的逼問。
“少爺說讓你好好休息,劇組還有你舅舅的事情都不用太擔心,他會幫你處理好的。
”
芳姑念叨着又幫她把被子掖了掖,神色慈祥,像是家裡面的一位長者。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是不安,總覺得這件事并不是陸擎深讓人轉達的這樣這麼簡單的,陸良淮怎麼會輕易放過她,之前發了那麼大的火甚至不惜把她囚禁在書房裡不需任何人接近,再加上陸母的惡言相向,想來那本書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芳姑,我能用一下電話嗎?
”
她試探着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