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指責什麼?
如果無字居有什麼違法的,那是因為你們這些出入的男人先違法。
如果無字居有什麼項目破了道德底線,那是因為你們這些出入的男人先無德。
”出入本能,遊晨晨這樣維護無字居,或許是因為蘇蓮娜;或許是因為蕭輕塵;或許還為杜顔……或許還為盧依琳和那些她根本記不住名字的模特。
她和她們是一國的人,就算有陰暗之處,那也屬于行内醜聞。
在維護行業形象面前楚一珞隻是外人。
“你在無字居改名字了嗎?
”楚一珞好像并不在意遊晨晨的指責。
問的真是奇怪,不是說的經營性質嗎?
轉移話題也太快了點吧。
遊晨晨的回答并不客氣:“遊晨晨三個字很難見人嗎?
我幹嗎要改名字?
”
“我仔細看過裡面模特、畫師、正宮的名字,沒有你。
既然你沒改名,從你出現的場區看,那你就是a卡會員。
你辛辛苦苦畫出來的錢就是這麼消費的?
”楚一珞竟然在和遊晨晨說錢,他是心痛自己給遊晨晨的錢。
出于一種本能的虛榮,遊晨晨說:“你想錯了,卡是蕭輕塵親手給我了,沒花一分錢。
就如你所說,他知道我畫的辛苦。
”
楚一珞追問:“不花錢,不賺錢,你去那的目的是什麼?
”
“我說是為了有免費模特你信嗎?
不信,對吧?
”遊晨晨突然感覺很累;而且身體被楚一珞這麼擠着,她竟然感覺越來越熱、越來越渴;思緒也越來越膨脹,有短路的前兆。
此時的上上策就是棄械求和平;于是遊晨晨降底了語調:“我也不想追究你在無字居為什麼對我視而不見。
我們難得在一起,這樣的對話我很難應付,換個話題吧。
”
見楚一珞好像還在生氣,遊晨晨又說:“不換話題你先放開我吧。
你也知道我從小都很聽你的話,你好好說,我想通了就不去無字居了。
”
楚一珞眼裡的神态這才慢慢地恢複正常,然後放開了遊晨晨之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遊晨晨趕緊往房間内走,她沒想到楚一珞一路上跟沒事人似的,隻兩個人時竟然這麼大的火氣。
這時,楚一珞打開了房間門,站在門口回說:“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晚上是有露天酒會的,可能要晚一點才能睡。
休息好了,才好熬夜。
”
說完這些話,楚一珞出去了。
晚上有酒會,還是露天的,怎麼不早告訴她,她以為是旅遊,都沒準備好看一點的衣服。
遊晨晨一件一件的把包裡的衣服往外拿,記得不錯的話,她好像拿了睡裙的,跟本沒拿晚宴要穿的裙子,想了想,心道:必要時睡裙改一下也行吧。
就在遊晨晨想着改睡裙時,楚一珞敲門進來了。
手裡拿着一個大紙袋子:“晚上就穿這個吧!
還是申镱博想得周到,說是怕縧城有晚宴之類的活動,你别到時沒衣服穿。
可你吧,總是對他有敵意似的。
其實他除了嘴貧一點,思想新潮一些,其它都是優點。
你了解他了就知道,他人不壞。
”
“你是來給申镱博的人品當說客的?
”遊晨晨甯願聽一個男人自誇,也不願意聽楚一珞誇申镱博。
“說客?
不,我是來送衣服的。
”楚一珞搖了搖頭,無奈的一笑,然後帶上了門。
晚餐是海邊椰子林中的自助酒會。
因為人多,紅男綠女叢中一身中規中矩深咖禮服,遊晨晨并不太顯眼。
于是,楚一珞和别人打招呼時,遊晨晨自己走開一邊,盡量找喜歡的食物往嘴裡塞;因此,不一會兒遊晨晨就飽了,然後找了個角落坐着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冰激淩;隻用眼睛追看着楚一珞忙在人群裡的世俗交際中。
這時,遊晨晨身邊竟然坐下了一人,她扭頭一看,竟然是申镱博。
“你——”遊晨晨确實吃驚!
楚一珞告訴過遊晨晨說今天這衣十分老所的禮服是申镱博給她準備的,她相信了,卻以為申镱博在a城準備的,壓根就沒想到申镱博會來縧城;因為申镱博明明被她氣下車了的。
接下來遊晨晨吃驚的不是申镱博出現在這個場所,更讓她吃驚的是申镱博竟然離她如此近。
有楚一珞在場的情況下,他都不避嫌,是想幹什麼?
不過遊晨晨也沒有出口讓申镱博離她遠點;而是慢慢地把頭扭過一邊,假裝沒看見申镱博一樣。
可是申镱博竟然開口了:“遊晨晨,你知道楚一珞的婚姻狀況嗎?
”
遊晨晨當然知道楚一珞的婚姻狀況,蘇蓮娜全都查出來之後一樣沒挪地告訴她了。
她平靜地回答了申镱博:“我不關心這個。
”
“那你關心什麼?
隻關心怎麼和他上床?
”申镱博的話明顯的不友好,咬牙切齒地補充:“我說過,在我沒有完全同意你們在一起你,你和他幹了什麼,我就會和你加倍。
”
“申——镱——博——你——最——無——恥——”遊晨晨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遊晨晨想站起來走開,卻發現申镱博的手在桌子下面扯着她的裙子一角,同時聽到申镱博聲音很底地說:“别動,我沒心情和你捉迷藏。
”
“你到底想幹什麼?
”遊晨晨也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更主要的是不想讓楚一珞難堪,于是她同樣壓底了聲音。
“我想說的是,楚一珞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老婆、有兒子。
你峭崖勒馬才是明智選擇。
”申镱博聲音更近:“我也是為了楚一珞好,當然也為你好。
七年了,什麼感情都淡化了。
我知道你接受了楚一珞的卡,你想從楚一珞身上得到的無非就是利益,我都能補給你,隻要你開個價。
”
“我用不着什麼利益,我養得起自己。
到是你管得太寬了吧!”申镱博真的比遊晨晨想像中還讓人讨厭百倍。
當然,更讓遊晨晨感覺到無力的是楚一珞連給她卡的事都告訴申镱博。
“你都出現在無字居了。
我當然相信你養得起你自己。
不過無字居隻是青春飯,兩三年就過氣了。
楚一珞也是因為見你出現在無字居,才決定帶你來縧城的。
以前他對我說過,你是難得的珍玉;他會珍視你,決不亵渎你。
看你前心這紫紅的印子,就是頭發這麼長也沒蓋住——現在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了,開價吧。
”申镱博說到這時把他手頭的紅酒一口喝幹。
遊晨晨脖子上是有些印子,不過不是申镱博想的那樣,是她昨晚畫畫時左手拿了個圖書夾一時忘記了放下了,就緊緊地握在了兇口,等她感覺到很痛時,已經晚了一些。
遊晨晨才想起她的無法渲洩時,都有左手緊握拳頭揉撮兇口的習慣。
遊晨晨還是一勺一勺地挖着眼前的冰激淩;隻是這時恨這勺子太大,竟然直徑不足二十毫米。
她決定對申镱博的曲解侮辱采取無視。
她想在這麼多人在場的地方,申镱博也不至于太過分。
可是申镱博好像并沒有打算就此罷休,他揍近遊晨晨又說:“據說你父親資料不詳;你母親可是個資深語文老師;怎麼說你也是受過傳統的思想教育,怎麼就沒有一點正常的道德底限呢?
要破壞人家的家庭。
”
遊晨晨想不回答,可是沒忍住:“或者楚一珞曾經有過幸福婚姻,可現在他是單身。
”
接着,遊晨晨冷笑一聲:“道德底限?
你申镱博這樣的人竟然對我提道德底限!
哈哈哈……笑死人了!
”
側目斜刮着申镱博,遊晨晨繼續說:“别忘了在紅柚市你經營的博緣城裡,你給我和楚一珞送來的禮物是什麼?
别假裝忘記了,那是幾個避·孕·套。
今天,在場的其它任何人也許都有資格對我說什麼道德底限,就是你申镱博沒有資格對我提這四個字。
”
申镱博是頓了一下,可是也沒有露出任何囧态。
看來經曆的事多了,臉皮厚,就算有囧态也被厚厚的臉皮給掩飾了。
“你不僅伶牙俐齒,還不識我的好意。
我是為你好!
送避·孕·套也是為了保護你,不是嗎?
”申镱博竟然面不改色地又補了一句:“至于博緣城,我不經營自有别人經營;既然一定要存在,那為什麼不是我去經營呢?
”
果然,遊晨晨的進擊是成功的,因為忙着自我解釋的人,勢必削弱步步進逼的氣勢。
“強盜邏輯!
”遊晨晨回了這四個字之後再也不想理申镱博了。
遊晨晨心裡不是一般沮喪。
申镱博好像經常和楚一珞在一起,現在連楚一珞和她的私情申镱博都知道了。
那楚一珞對她的态度會不會因為申镱博的挑唆而改變?
而且遊晨晨卻對申镱博因為不關心,并不了解多少,隻隐約感覺到申镱博絕對有無恥、龌龊的一面。
遊晨晨隻感覺到申镱博不是憑直接做事的人。
她也明白,不能把申镱博對她說的話告訴楚一珞;因為她已經在楚一珞面前明确的表示讨厭申镱博了;如要再次說什麼,那樣她就有挑拔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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