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接通,江南笙的聲音傳來:“晨晨,吃中午飯了嗎?
”
“吃了。
”遊晨晨答應着,其實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和蘇蓮娜幾乎沒吃沒喝。
早上申橋是安排了早餐的,可是男人們都沒有食欲,吃了幾口都不吃了。
遊晨晨陪着蘇蓮娜是連餐桌的邊都沒挨過去。
雖然蘇蓮娜摧過遊晨晨去吃點,可是一夜沒睡的遊晨晨确實沒有胃口。
這會兒,為了父親能安心,遊晨晨盡量裝作語句輕松:“我這會兒不畫畫了,閑着,就打電話問候一下你們。
小小今天還聽話吧?
”
“小小聽話,一直就很聽話;小小比你聽話多了。
他知道你有事,雖然是周末,沒有多問及你。
你放心吧,有空就回來吃個飯,沒空就時在外面要照顧自己。
”
“嗯。
”遊晨晨答應着,很想說對小小看緊點,可是話到嘴邊也沒說出口。
“晨晨,還有事嗎?
有事就告訴爸爸,不要不好意思開口。
”江南笙熟悉自己女兒的說話習慣,一般沒什麼事的問候電話,問完就說再見;今天竟然在猶豫着,不說話也不說再見,那就肯定有事沒說。
“沒什麼事。
”遊晨晨發覺自己的失常,忙又加了一句解釋:“我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腦子有些短路。
”
“昨天申氏的酒會鬧的滿城風雨,你沒睡好也是情理中的。
現在去睡一覺吧。
有些事你不睡也解決不了的。
真正的難題,讓有能力的人去解決吧!
也有可能你睡醒了,什麼事都解決了。
”
“爸爸,你聽說什麼了?
”遊晨晨追問。
“那麼大的動靜,想不聽說也難。
”本來不想和女兒直接觸及孩子安全問題的江南笙歎了口氣,說:“明面上,小小現在還不是申镱博的孩子。
放心吧,我們會看好小小的。
”
“謝謝你,爸爸。
”遊晨晨含着淚。
還是父親了解她,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擔心,卻不知原來父親也不想暴露他什麼都知道。
摸了摸臉上的淚,她又說:“這個周末我得陪師姐,你給媽媽解釋一聲。
”
“我們這邊,一切你都放心。
”江南笙說着話,猶豫了一下,又說了一句:“關于蘇蓮娜,現在勸慰她是沒有用的,最可行的辦法隻有陪伴。
”
“我明白了,爸爸,你放心,我會好好陪她的。
我是出來打電話了的,就不多說了,我去陪她。
”
這時從遊晨晨身後伸出一隻手來,還有聲音響起:“晨晨,你先進去,我跟爸還有話說。
”
手機到了申镱博手裡:“爸,我現在才理解為什麼你給小小在幼兒園的報名是三歲了。
謝謝你。
”
“镱博呀,這些話不用多說了。
”江南笙并沒奇怪電話突然換成申镱博了:“做為一個男人,這時候你要理智。
”
“我會盡量保持冷靜的。
不過爸爸,我們申氏能用的人和關系,昨天晚上全都曬出來了。
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我想拜托你也留意一下。
”申镱博雖然不太明白江南笙背後到底有什麼力量,可是自從認識遊晨晨開始他從申橋嘴晨多多少少聽出來了一些,江南笙不是像表面上那樣,隻是一個退休在家的普通老頭。
“這樣的事,一有消息我就會告訴你。
關于晨晨和蓮娜,别讓她們知道太多,知道多了,她們承受不了那麼多的壓力。
”
“好的。
”
“那就不多說了。
有消息我會聯系你。
”
“好的,爸爸再見。
”申镱博這時表現的像個很乖的孩子。
遊晨晨并沒有先進屋,這時問:“小小在幼兒園報名是寫的三歲嗎?
我怎麼不知道?
”
“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太相信你父親辦事。
再說了,知不知道沒多大關系。
總之現在看來小小和申氏瓜葛越少越有好處。
”
遊晨晨不出聲了,她确實沒有去看過小小的入學手續。
她隻是去那個幼兒園了解了一下情況,然後告訴龍陵說相中那個幼兒園了,然後小小就入學了,至于怎麼辦手續,她真的沒有參與。
現在想來,她這個媽媽當得還真不稱職。
見遊晨晨往屋内走,申镱博拉住了她:“進屋了,你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吃,然後盡量讓你師姐也吃點。
”
“嗯。
”遊晨晨答應着,她也知道,雖然沒胃口,也要吃。
就算是綁架也應該有消息來要贖金了呀。
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真還要撐多久。
遊晨晨雖然又是點頭又是答應了,申镱博并沒有放開她,接着又說:“晨晨,這個時候你和我一樣需要理智。
我們倆如果穩不住,六叔和你師姐就更撐不住了。
”
“嗯。
”
“你别的不用想,就是一件事,盡量和你師姐吃點東西,喝點水。
”申镱博還是不放心的叮囑。
“嗯。
”遊晨晨一一點頭答應。
申镱博本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沒有再說,攬着遊晨晨的肩膀進屋了。
博緣城,今天上班的人中都是和院傾夏平級的人――就是全是複總經理級别的。
對于申镱博最近經常不上班,這些人都習慣了。
可是申橋也沒有上班,這些人就私下議論開了。
不過議論歸議論,份内的事也沒耽誤。
畢竟申氏申已分工明确,各部門各司其職,一時半會兒的還亂不了。
當然,小動作還是有的,比如院傾夏打電話給财務部找劉家軒。
劉家軒進了院傾夏的辦公室,一上午都沒有出來……
A城機場。
何穎急急忙忙的下車,插隊在自動取票機上娶了票,幾乎是一路小跑着去檢執機窗口。
她收到錢了,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機場急急忙忙地來了幾個便裝男子,手裡拿着照片到處找人,查對的都是女人。
何穎也注意到了這些,出于警戒心,她盡量底着頭。
眼看着就排隊到何穎了,有兩個男子走近了她,直接問:“請問是何穎女士吧?
”
“是呀。
”何穎不想承認的,可是看對方還算禮貌,又見抵賴不掉,隻有承認。
其中一個男子說:“請你接個電話。
”
“我現在沒有空,馬上就要執機了。
”何穎不想節外生枝。
另一個男子走近一步,壓底聲音:“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先禮後兵,你最好接聽一下。
”
看來不接聽不如接聽了。
何穎伸出手接過電話:“喂。
”
“何女士,那麼着急走呀?
還有更好的生意需要我們合作呢!
”電話那邊明顯的是罕尼在說話。
“我不是個貪心的人,不想和你繼續合作了。
”
“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插足容易投身難嗎?
我也是傳達一下顧主的意願。
”
“你已經轉達到了。
”
“顧主還有個意願,就是你必須答應繼續留在A城,直到我們需要你離開時,你再離開。
”
“難道你想在機場玩綁架?
”
“不想,所以這麼客氣的請你留下。
”
“料你也不敢。
”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别逼我把不敢的事變成了敢。
”罕尼這難道不是威脅嗎?
他隻是不喜歡别人威脅他。
何穎左右回望,沒看到簾尼在哪。
心更是沒有底了,她隻有氣恨恨的往回走。
她是貪錢,可是從沒想到要貪申氏的錢。
可是那個顧主是她總是脫不了幹系的主,她可以在機場喊叫保安保護她,也可以完全不在意罕尼的陰陽怪氣,可是她對那個顧主的命令再一次選擇了妥協。
晚上,申耀庭的客廳裡。
遊晨晨依然陪着蘇蓮娜坐在那。
申耀庭、申镱博、申橋也還在那裡。
一天了,沒有任何關于孩子消息的電話打來。
這種煎熬非常人能相像。
氣壓底到了極點。
晚餐上來了,别說蘇蓮娜和遊晨晨完全沒有食欲,連申耀庭和申镱博也吃不進去了。
申橋吃了幾口,也再難以下咽,然後就撤了下去。
夜半時分,申耀庭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
電話内容很簡單:“一對孩子真聽話,不哭不鬧的。
想讓你們孩子早回家,你得一個人出來和我談談。
”
申耀庭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對方很快挂斷電話。
一直近似癡呆地坐着的蘇蓮娜這時站了起來:“我就是一個婦道人家,跟着你去,對方應該同意的。
”
“蓮娜,這個時候,我沒有任何選擇,隻有按對方說的坐,你在家等消息就行。
”
“安排人暗中跟着你。
”申橋肯定不放心申耀庭一個人去。
“對,曲英、曲俊已經調過來了,讓他們兄弟暗中跟着。
”申镱博贊同申橋的提義,曲氏兄弟是他最得力的人了。
“我在A城這麼久,如果對方隻是想對我的人身安全有動作,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今天。
他們應該有其實的目的,或者用孩子逼我就犯。
”申耀庭邊說邊準備出門,見申橋、申镱博、蘇蓮娜、遊晨晨緊緊地跟着,他站住又說:“隻要孩子能平安回來,對方提出來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照做。
你們看好家,看好申氏。
”
申橋和申镱博隻有停步。
蘇蓮娜往前又跟了幾步,遊晨晨拖住。
沒有用司機,申耀庭自己開車出了申氏大宅的大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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