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的海豚别館。
門前車水馬龍。
門内美女如雲。
申镱博還真就一個纨绔子弟的架勢和幾個同是一丘之貉的貨色站在那聊的很投入。
“镱博,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院儀員的千金――院傾夏!
”韋儀芳看似五十多歲,其實已經過六十了。
申镱博是不能違抗老媽的,趕緊過去打着招呼。
院傾夏一身粉色公主裝,十分的俏皮,眨巴着長長的眼睫毛說:“镱博哥哥,早就想認識你了。
”
申镱博看這院小姐背後沒有人跟着,确定她一個人來的。
他記得院儀員自己才剛四十歲,那他的女兒也不會很大,隻是這裝太成人化了,看這假睫毛長的、口紅紅的、影腮重的……看着這些申镱博也沒表現出什麼來,随意一笑,:“很好,小丫頭,如你所願了,這就認識了。
”
“我怎麼是小丫頭了,我十九了。
”院傾夏這時是小不經事,成人妝也極其不負責任地幫了倒忙;可誰也想不到,後來她成了颠覆申氏的a城商界第一女強人。
院傾夏對申镱博的好感一點也不掩飾,她上前就攙着申镱博的手:“镱博哥哥,我知道你的事,我爸爸都對我說過。
不過有些事,我希望聽你親口說給我聽,比如你在部隊時――”
申镱博眼前三隻黑烏鴉飛過。
他和院儀員算是喝過幾次酒的頗有好感的兄弟吧,現在院小女子這是什麼意思呢?
想到這時,申镱博看向了那個假裝老眼昏花、亂點鴛鴦譜的老媽。
韋儀芳已經轉身走遠了。
申镱博松了一口氣,很好,今天隻介紹了這一個新新人類,這還不好打發?
“院小妹,你看看,這院裡這麼多人,都是我的客人,你這個時候要我給你講故事,你覺得合适嗎?
”
“好吧,以後講也行。
”院傾夏還真就四處看了看,也沒有放開申镱博的手膀。
申镱博想到她沒有帶同伴來,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也就讓她那麼挂着。
看到一個身材瘦長、膚色白皙,有些羞澀的小分頭時,申镱博介紹:“洛少,輝少,這是院傾夏,院儀員的千金,和你們應該差不多大。
你們一起玩吧。
”
“镱博哥――”院傾夏好像不太同意申镱博的安排,不過她的話被申镱博打斷了:“院小姐,這是吳嘯洛――吳氏地産的公子。
這是盧輝――珠寶盧家。
都聽說過吧。
”
“你們好!
”院傾夏勉強地打招呼,她不想失了申镱博的面子。
可能是院傾夏妝化的實在太濃,看不太清真面貌,當然也估不出年齡;那吳、盧二位也就看在東道主申镱博的面子上客氣的點頭,然後也沒有想和院傾夏進一步認識的意思。
通知是八點正式開始,開始的儀式也簡單,申镱博領一支舞就行了。
以往,都是申镱博請老媽韋儀芳跳第一支舞。
這還有一刻鐘,老媽不見了,那就是讓她請院傾夏跳了。
老了老了還那麼跳皮,跟兒子玩這一套捉迷藏。
眼見時間又過了五分鐘,申镱博看向大門口,如果沒有意外,申橋應該露面了。
按申橋的習慣,開始之前肯定會到,那他對申橋提出的要求,申橋能辦到嗎?
申橋還真的到了,他徑直向申镱博走來,小聲說:“a大的人準時到。
”
申镱博有些着急地問:“你有沒有直接要求她一起過來。
”
“要求了,蕭輕塵沒有明确回答,隻說會有驚喜。
”
“我不是讓你明确說的嗎?
”申镱博有些不快。
“你們下午鬧了那一處,蕭輕塵氣還沒消。
我不能太強求他,你也知道他是隻順毛驢,雖然求财,可是逆毛了,他也會尥蹶子的。
今天,蕭輕塵開始也說會來的,後來也說有别的事了。
”看來申橋是盡力周全了。
這時,門口又出現了一批人,申橋說:“她們到了。
”
門口來的是三個晚裝姑娘,都露背。
第一個是全身黑色,多處镂空,一身絕好的身材。
這個女人申鏡博認識――盧琳娜!
無字居的一等畫師。
另一個是暗紅晚裝,裙擺齊膝相對幹煉,申镱博也在無字居見過,就是叫不出名字來。
第三個,申镱博眼睛一亮,心道這可能就是今天晚上的驚喜了。
于是他摸開手腕上院傾夏的手,徑直走向這個白色小摸兇晚裝上有紅、藍、黃三朵玫瑰,微卷的頭發上也點綴着多色修剪過的小玫瑰的姑娘。
這個姑娘的臉上妝不濃,還有明顯的羞澀,她擡頭看了申镱博一眼,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眼簾趕緊放下了。
申镱博連名字都沒有問,直接走上去:“能請你陪我跳第一支舞嗎?
”
邀請是成功的。
申镱博聞着一縷玫瑰香翩翩起舞。
其它人也加入了跳舞隊伍。
院傾夏沒有跳,不是沒有人請,而是她都拒絕了;她就退在舞池旁邊癡癡地站着,而且那一站就一直到酒會結束。
申镱博一直沒有問同舞的這個花香滿滿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第二曲時,他們開始交談了:“你是a大那個系的?
”
“美術系。
”
“美術系出了個小名人,好像前段時間得獎了。
”
“是的,是遊師姐,我給她當過私人模特。
”說到這時應該都明白了,這個女孩子就是杜顔汐。
“哦,是嗎?
你這個師姐今天怎麼沒來?
”
“她好像不喜歡這種場合。
她最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呆着。
”
“問過她了?
你今天見過她?
”申镱博着實驚訝。
遊晨晨和他打了一架之後,竟然還有心情逛街?
不對,是他把遊晨晨整治了一頓之後,遊晨晨還去逛街了。
“我告訴她我今天要參加一個酒會。
是她陪我去買的禮服。
路上我也問她喜歡參加酒會嗎?
她說不喜歡揍熱鬧。
師姐特别細心!
這一身造型是她親手給我做的,這玫瑰花是她親手縫上去的,頭飾也是她精心剪的,說玫瑰花用在衣服上剛好,用在頭上時太大,剪一剪才合适。
她還說了,她了解我的身材和氣質,知道怎麼打扮我。
說肯定能讓别人一眼就注意到我,我信了,事實也如此!
”杜顔汐越說越自豪,好像遊晨晨為她做了什麼,就點化了她,她就能升天成仙似的。
“你這個師姐看來對你不錯。
”申镱博想引着面前的姑娘說更多的遊晨晨的日常小事。
杜顔汐也想借說話來掩飾自己的緊張,而且她也很想顯耀一下她和遊晨晨的關系,在她向往的領域裡,遊晨晨就是峰頂那盞高高懸挂的指路明燈。
就這樣,申镱博和杜顔汐跳了一晚上的舞。
站了一晚上的院傾夏也記住了杜顔汐的樣子。
昱日。
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遊晨晨覺得自己休息夠了,完全滿皿複活了,就得繼續着平淡的三點一線的生活。
申镱博連着一星期都沒有出現了,這對遊晨晨來說完全是重大利好。
她生活中、意識裡開始淡化了申镱博這個人。
《或・夢途》這一組畫一直擺在畫室裡,遊晨晨看着、改着。
這一上午,酷維・湯普森一直陪着遊晨晨,因為他想把這一組畫擺到畫廊去,可是遊晨晨一直不首肯,那能怎麼樣,他隻有耐心地陪着;好在,值得安慰的是,遊晨晨沒說不賣,隻說沒畫完。
等一幅畫畫完,酷維・湯普森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他這一上午跑了兩趟買冰咖啡。
一路上還想着哪天一定說服遊晨晨,同意他給畫室買個冰箱放着。
遊晨晨一直不答應的原因,是指責他想在她的畫室裡冰啤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她自己想喝冰咖啡了,應該名正言順了吧?
腿有些累,遊晨晨想看幾點時,發現手機是關機狀态的。
手機一開,短信提示幾個電話沒接。
蘇蓮娜竟然打了五個電話來。
遊晨晨趕緊回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蘇蓮娜的電話内容隻有一句話:“遊晨晨,趕緊過來。
”
這個蘇蓮娜有時候一個星期都沒給遊晨晨打一個電話,一打電話就是急事。
遊晨晨還真就不敢耽誤,提着背包就出門了。
“晨晨,你去哪?
”酷維・湯普森站起身忙跟着,好在步子大,趕上了和遊晨晨同一班電梯。
路漫漫西餐廳很快就到了。
蘇蓮娜直接放了一張紙在遊晨晨面前。
酷維・湯普森總是能搶先,看到紙上寫的内容之後,他一臉的擔憂,眼裡的藍色又深了。
蘇蓮娜對酷維・湯普森哭笑不得的樣子視而不見,示意遊晨晨自己看看。
遊晨晨看到紙上寫着:楚一珞,紅柚市曆界最年輕的市長。
離異。
qq号碼,電話号碼一應俱全。
遊晨晨言不由衷地說:“給我這些是什麼意思?
哦,不過怎麼說,我都應該謝謝你這麼有心。
”
蘇蓮娜白了一眼遊晨晨:“談情說愛要搶對時機。
”
搶對時機!
什麼是時機呢?
遊晨晨從兩歲多就和楚一珞生活在一起了,她比誰都有時機,可是結果呢?
遊晨晨心跳就那麼不正常地哆嗦着,再也沒有說什麼話。
她此刻有一種飛去紅柚市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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