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嘴角微勾。

　　她這個樣子好像是在跟他賭氣，又好像是真的不待見他。

　　坐到沙發上，司夜搭起雙腿，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一口。

　　吐出的白色煙霧遮住了他複雜的眼神，他發現他最近用在陳栀身上的注意力太多了。

　　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個女人，甚至比她們的總和還多。

　　他也知道，放注意力在陳栀身上是有原因的。

　　但他有點迷茫了，不知道一直把陳栀捆在身邊，是因為報複，還是因為占有欲。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暫時還不能對她放手。

　　最起碼，他的身體很渴望她，他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身體，當然要過瘾了才放手。

　　陳栀從浴室出來，司夜朝她微微招手，“過來。
”

　　每次他這樣叫她過去的時候，都讓她感覺自己像一條小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什麼事？
”坐在司夜身邊，陳栀漫不經心地用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長發。

　　她的頭發長而烏黑，帶着微微的卷曲，沒有經過任何燙染，就像她沒有化妝的臉一樣，看起來自然又幹淨。

　　司夜手指微動，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裡，拿過陳栀手裡的毛巾，自動幫她擦頭發。

　　陳栀愣了一下，有點不自然，“我自己來吧。
”

　　“别動。
”男人拍開她的手，動作輕柔又熟練地在她的頭發上揉搓。

　　陳栀怪異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何想着給她擦頭發。

　　不過，他的行為，不是讓她受寵若驚，而是有點驚吓。

　　試想，一個惡魔突然好心起來，會是一件多麼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陳栀。
”司夜轉過陳栀的頭，讓她背對着他，從後面幫她擦拭頭發。

　　“嗯。
”陳栀輕輕應一聲，聲音幾不可聞。

　　“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
”

　　陳栀想要轉身，肩膀被司夜按住，她隻好繼續背對着他。

　　“我說了，我有我的原因，我不能說出來。
總之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

　　“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
”

　　陳栀微皺眉頭，“我以為你懲罰了我，就不會再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