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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就是我,是我古黛玉。
”她嘴唇顫動了良久,似乎是下了極大的勇氣才把話說了出來:“惡賊,你想不到吧?
你想不到我古黛玉一個弱質女流竟然有勇氣出來指證你吧?
你不要以為你的所作所為、你那些禽獸不如的行為永遠沒有人知道,你不要以為那些慘遭你污辱的女孩們個個都甘受你的襟固而不敢反抗。
”
她說着緩緩的将纖弱的身體轉向了十一派的那些弟子們,突然大聲道:“為了讓那些受你污辱、受你控制的姐妹們早日脫離苦海,為了以後不再有别的姐妹們再被你所害、為你所辱,我古黛玉就算日後被千千萬萬人從後背指罵我也要把你種種卑鄙無恥下流的禽獸行為公諸于衆……”
從來纖弱的古黛玉,從來講話都不敢大聲的她,從來看到男生的臉都會臉紅的她,在這一刻,那一切都不見了,随着她嘴裡杜撰出來的寒子的種種罪行傳到十一派弟子的耳中,群情無比的激憤起來。
寒子對于她杜撰的那些惡行根本就沒有聽進耳中,他冷冷的看着前方不遠處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女,看着在那張俏臉下的那張小嘴象是打字機一般連綿不斷的噴出一段又一段煸動群情的話語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越來越冷,越來越寒。
體内那種奇異的變化在不斷的躍躍欲湧。
在向飛無痕擊出那一拳之後他收氣之時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後力不斷之感,初時以為是前晚上損耗了大量的少龍陽氣為小雅築元所緻,當時他也不以意,暗中運龍真氣在體内運行了一周,發現還能勉強的聚集起龍真氣來,有這些龍真氣,對付這些人他還是有把握的。
但是到了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和怒火沖起,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他的丹田處竄了出來,他的龍真氣正在一點一點的退隐。
他連催了數次真氣才把那股奇異的力量壓了下去,聚于氣海穴處。
他一直想不出這一股奇異力量的由來,直到聽到那個江南古家的胖個中年人說出了那番話之後,他才突然感覺到不對,如果這事從頭到尾都是古黛玉的一個巨大陰謀,那麼前天的所謂“巧遇”便不會是巧遇,而是她早就蓄意安排的一出戲。
碰巧的從旁邊路口出來、十分不幸的差點被自己的車子撞倒、扭到了腳踝、突然病發,然後是藥酒――不錯,就是那一口被她稱為會上火的藥酒,那藥酒一定有問題,絕不隻是上火那麼簡單。
但是在來之前他已經運功調息把體内的真氣狀況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有何不妥,反而是比以前更加的精神,感覺到真氣更為充沛。
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難道那藥酒的藥力剛好是等他到龍山之上才發作?
他一邊運功壓制着那一股奇異力量,一邊想着對策。
隻不過已然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多想了,就在他在想着找機會先行撤退還是與他們一拼之時,便看到古黛玉突然在飛無痕面前跪了下去,哽咽着道:“飛伯伯,黛玉已然是不潔之身,無福再做您飛家的兒媳婦,黛玉沒有什麼要求,隻求飛伯伯能替黛玉作主,将這個姓盧的惡魔打入十八層地獄,為家父家兄讨回一個公道,替黛玉讨回一個公道,黛玉死而無憾,來生一定會報答飛伯伯您的大恩大德,請無伯伯為黛玉作主啊……”
她前面如何編造謊言煽動那些人寒子沒有注意聽,但最後的請求他卻聽得清清楚楚,一聽之下不禁恍然大悟,原來這古黛玉一樣與這飛無痕的兒子有婚約,怪不得這飛無痕在這件事上反應如此之大。
飛無痕伸手将古黛玉扶起:“黛玉侄女,你放心,飛伯伯今日不将這惡魔斃于掌下絕不罷休。
”
吩咐那兩個與古黛玉一起來上來的女孩将她扶到一邊,便霍地轉身,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到寒子的身上,眼中閃過了一道噬人的光芒。
“飛門主,先讓我來領教一下這個惡魔的武功,我倒要看看這惡賊小小年輕,究竟有何本事。
”那個姓黃的彪形大漢越衆而出,大踏步走上前去,朗聲道。
“黃門主小心了,這惡魔陰險狡詐,聽說還會妖法,可别中了他的暗算。
”那個姓張的黃衫中年人提醒道。
“張兄放心,我黃鐵夯也不是好惹的。
”彪形大漢哈哈笑道,手中厚刀呼地劈空砍了一刀,頓時氣浪翻湧,将空中飄落的一雪花卷飛而去。
“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免得麻煩。
”看到站在遠處眼中露出陰謀得逞的眼色的古黛玉,寒子恨得直咬牙,本來要撤退的想法也當即被他否定了。
“小子别猖狂,先讓我來教訓你。
”黃鐵夯厚厚的刀呼呼空舞了兩下,方才大叫道:“惡魔接招。
”
寒子見他都要打了還要講這麼多規矩,心中不禁暗自好笑。
他看到這黃鐵夯的人和刀便知道他是誰了,聽徐纖兒講,此人應該是湘南瘋刀門的門主,手中一把虎刀,刀重三十三斤,據說此人舞動起來有若無物,端的是力大無窮。
隻是瘋刀門一般人丁單薄,在古武界中排不上什麼名氣,隻能算得上是末流,不知道這古黛玉是如何會請到這個門派來的。
祭斧在手,寒子便看到黃鐵夯的虎刀已然舞得看不到他的人影,隻見一片刀影呼呼向他卷來。
瞅準一個空檔,皿斧呼的吹出,“當”的一聲巨響,寒子身形未變,衆人便看到黃鐵夯高大的身軀刷的向後滑了出去,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腳印。
比力氣,寒子從來就沒有怕過誰。
剛才那一斧,他并沒有融入龍真氣,在沒有辦法完全控制那一股奇異體内力量之前他不敢多用龍真氣。
黃鐵夯一向以力大、刀快而出名,此時一個照面之下硬碰硬竟然被人家打得倒滑兩三米,氣得哇哇大叫起來,大吼一聲,右足一蹬雪地,身軀躍起,單手執刀,在空中呼的向寒子砍了下來。
狂勁的刀風卷起了片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