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都三點鐘了,雨妍姐,你今天沒有課嗎,這麼晚還不睡?
”寒子放下手中那個粉紅色心形小鬧鐘,奇怪地問道。
“看着你就夠了,哪裡還睡得着,都怪你,弄得人家全身無力,卻又偏偏一點睡意也沒有,你說該怎麼辦?
”粉拳輕輕地在他的兇口上捶了一下,嗔惱道。
寒子從床上爬了起來,笑道:“好啦,我還是回去吧,我怕小蕾那丫頭萬一有什麼狀況詩柔和佳穎兩人應付不來。
”
張雨妍一愣,轉過身來問道:“都零晨三點鐘了,你怎麼回去?
學校大門也關了,而且你半夜三更的從姐姐的房子走出去,萬一被守夜的護校隊員看到了那可是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的。
到時不要說是你,便是我也要臭名遠揚了。
”
寒子見她臉上盡顯憂色,走了過去從她後面拉過她擁入懷裡,将臉貼在她的頭上笑道:“誰敢說你壞話,看老子不剝了他的皮。
”
張雨妍見他這種時候還開玩笑,惱怒道:“姐姐可是跟你說真的,你也不看你才多大,高二年級的男學生昨晚留宿女老師宿舍,我的天,區高明天不沸騰起來才怪了。
你這不是想死是什麼,我看明天我也不用出門了,躲到明晚上偷偷溜之大吉算了。
”她的眼中露出了驚駭之色。
寒子見她吓得不輕,才柔聲道:“行啦,我的親親寶貝,憑你弟弟我的本事,除非是我想給别人看見,否則,他們要想看見我可就有些癡心妄想了。
大不了我做一回飛天大盜行了吧。
”
張雨妍感覺到他說話時口中吐出的暖暖氣流在自己的耳邊輕輕萦繞,令她奇癢難當,身子一酥,随即感到他箍住自己腹部的手一緊,整個身體便完全貼到了他的懷裡。
心一軟,嗔道:“又說什麼胡話,什麼飛天大盜,說得多難聽。
”
寒子在她的耳邊柔聲道:“當然是專偷美女老師飛天大盜了,待會兒我從學校的樓頂上飛越而出,那不就是飛天大盜了?
”
張雨妍氣道:“盡說些胡話。
”突然感覺到脖子上多了一樣東西,不禁嗔道:“又玩什麼呀?
”伸手抓過來一看,原來是一條鉑金嵌套的項鍊,那個嵌套着的小出墜子一入手便感到一股柔和的涼意從其中緩緩地傳入了她的皮膚之中,舒服極了。
“這是什麼?
送這個東西就想綁住我啦?
”其實她心裡是歡喜得不得了,這樣的項鍊上次跟高詩柔她們逛街時她曾經注意到過,她們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條,隻是墜子的表面顔色有所不同罷了,高詩柔的是翠綠色的,謝佳穎的則是暗紅色的,寒子送給她的這條則是紫色的。
她喜歡紫色的飾品,她曾經跟這小子說過,想不到他還記在心裡。
寒子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微笑道:“這條項鍊的價值全在這個墜子之中,我隻送給我心愛的女孩,而雨妍姐你是其中的一個。
”
張雨妍自然已經感覺到這個紫色墜子的神奇,不禁問道:“墜子裡面鑲的是什麼東西?
”
“生命之光,不過我叫它皿晶。
”寒子淡淡地笑道。
張雨妍對這東西卻是不甚了解,便問道:“有什麼價值了,還不是飾品一件罷了。
”
寒子微笑道:“這皿晶的價值在于它的功能,你可别小瞧它,那可是經過國際級的鑒定大師鑒定過的,具有駐顔、養顔,保青春不老的特殊功能,不信你上網一查就知道了。
”
張雨妍當然不怎麼相信,但是心裡卻是歡喜得緊,任由他幫自己挂好來。
末了寒子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微笑道:“雨妍姐,我真的要走的。
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人看得到我的。
”
張雨妍見他去意已決,知道擔心也沒有用,有時候男人固執起來,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隻好依依不舍地開門把他送了出去,不過她當然不敢跟出門去,隻是偷偷地瞄着他走下樓去。
寒子似乎早就知道她在門口偷瞄着,回過身來向她打了個拜拜的手勢,在寒風細雨的夜裡,隻見他的身形突然掠了起來,呼地向天空竄去。
張雨妍隻覺得眼睛一恍惚,便不見了他的影子,不禁大吃一驚:“難道,難道他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能飛天遁地不成?
”
寒子當真是童心大起,想當起一回“大盜”來。
當下身形掠起,呼地向上竄去,在空中也不停留,一下便飛上了樓頂。
站在高高的樓頂上,感到寒風呼地猛撲過來,把他的皮外衣都吹得獵獵作響,和着雨的寒風吹拂到他的臉上,竟然有些生疼的感覺。
寒意陣陣,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反而給他一種清涼之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寒意自他的鼻孔傳入,深達他的心田。
極目遠眺,但見寒風雨夜裡,區高和周圍仍然到處散射出淡淡的燈光,尤其是學校之外的馬路上那耀眼的路燈更是令人覺得刺眼。
遠方的一座大廈的霓虹燈仍在閃爍,很多大廈都被彩燈包裹着,隻是大部分的彩燈似乎在寒冷的夜裡變得溫柔起來,閃爍之間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此時站在樓頂之上,極目遠眺之下,雄心大發,竟然生出了一種天下舍我其誰之感――雖然這樓還不算高,看得也不夠遠。
若不是在樓頂,若是此時是在高山之上,他早就長嘯起來了。
不過透骨寒風卻也讓他覺得爽快不已,再加上昨晚與張雨妍的一渡春風,又好好的睡了一覺,此時心裡的壓抑似乎已被清理一空。
當下他身形躍起,向着他的别墅的方向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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