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半晌,寒子突然問道:“小胡,你有沒有交待她們,要留着一手,别讓我的同學們陷進去了?
”
胡靜靜一愣,過得半晌方道:“這個倒是沒有,我還怕她們看着你的這些同學沒有什麼油水撈了不盡心盡力,特别交待了要全身心的投入呢。
大哥,是我錯誤領會了您的意思,對不起,待會兒我就去交待她們。
”
寒子淡然一笑道:“小胡,以後對不起這話盡量不要跟我說,我不喜歡聽這個詞,你放心,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做這份工也不易。
對了,你媽媽的病好些沒有?
”
胡靜靜一愣,眼睛一潤,低聲道:“大哥……”
寒子輕輕的捉住了她的雙手,柔聲道:“在雲天裡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應該比我大一些,你就是我的姐姐,那麼你的母親便是我的母親,伯母的病我也是今天才從林哥那裡得知消息的,現在的醫學發達了,癌症也并不是一定是絕症,好人有好報,伯母一定會好起來的,你放心的拿伯母去醫吧,我跟林哥說了,所有醫療費用由雲天來出。
”
胡靜靜的臉此時就在他的上方,寒子的話一說完,她的眼淚便已淆淆而下,有兩滴滴在了寒子的臉上,她趕緊轉過臉去,顫聲道:“謝謝您,大哥。
”
她的家境并不好,她父親原來是一個小工廠的工人,那個工廠是一個化工廠,後來倒閉了,但是他的父親卻落下了一身職業病,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而她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家裡有一個弟弟還在念着書,她便毅然辍學出來打工,當起了家裡的頂梁柱。
靠着自己的努力,在雲天娛樂城裡很快就赢得了賞識,被招收為正式員工。
但是就在不久前,她的母親被檢查出患了乳腺癌,她收入雖然不錯,但是一個人養家本來就不易,弟弟讀書,母親平時的醫藥費開支也不少,本來就沒有什麼積蓄,要籌那麼大一筆錢給母親做手術那是極其困難的。
因此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在為了此事而憂心。
她想不到這事不但林弈風知道了,就連這個雲天未來的掌舵人都會來關心她的事,心裡又怎能不感動?
寒子坐了起來,扳過她的頭,溫柔地替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丫頭,大家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幹什麼。
”
胡靜靜凝視着他的眼睛,沒有說話,過得半晌,她似是下了什麼決定。
寒子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他對這些本來就沒有什麼免疫力,不過他的理智尚在,知道那是大大的不該,便将胡靜靜推了開去,斥道:“小胡,你這是幹什麼?
”
胡靜靜眼中閃過一絲迷亂,顫聲道:“大哥,你要了我吧,我不髒的。
”
寒子這才知道這丫頭原來是想以此來報答他,他呼地站了起來,低聲怒吼道:“胡靜靜,你當我是什麼人?
挾恩脅報的小人嗎?
”
胡靜靜見他真的發火了,一股淩厲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傳了過來,她渾身一顫,怯怯地站了起來,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小聲地道:“大哥,對不起,我錯了,你處罰我吧。
”
寒子凝視她片刻,心裡一歎,淡淡地道:“算了,以後不可如此。
我們出去吧。
”
一走出小包間,瘦豬等人的眼神都變得很怪異,而胡靜靜臉上也恢複了平時的氣質,連寒子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應變能力。
他自然相信她的話,她說她還是一個處子那就一定是,一個女孩子在這個高檔的娛樂場所做了這麼多年還能做到潔身自愛,那才是他最為佩服的。
看着她那漫妙的身材,想起剛才她緊貼着自己時的那種溫潤的美妙感覺,還是那樣的令他心跳,那時隻要他稍一心動,她便是他的了。
不過他并沒有後悔,他雖多情,但并不濫情,胡靜靜挺漂亮,卻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因此他也不可能去自私的去占有她。
胡靜靜在tv公主們之間巧妙的轉了一圈,便很輕松的完成了寒子交辦的任務。
包廂中風光依然,隻不過這些玩轉于男人之間經驗豐富的tv公主們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把老傻等菜鳥從初時的沉溺中拉了出來。
畢竟,歡場不是情場,若是把感情沉溺于歡場女子之中,這些豬哥恐怕會大誤學業,更有可能難以自拔,到時便與寒子給兄弟們嘗嘗鮮的初衷大相庭徑了。
從雲天娛樂城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半鐘,十三人中除了寒子還能保持十分清醒之外,其他的都有了五六分酒意。
十三人喝了十打啤酒,雖然有一些是那些tv公主喝了,但這些豬哥們估計每人也都有四聽以上進肚,這應該是他們大部分人第一次喝了這麼多的酒,每個人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搖晃晃。
在回去的路上,瘦豬半塌着身子問寒子道:“老大,你跟那個領班的進小包間去,上了她沒有?
”
寒子神秘一笑道:“你說呢?
”
臭鳥在旁邊笑道:“我看沒有上。
”
花少奇道:“何解?
”
臭鳥道:“他們才進去了十幾分鐘,老大如此威猛,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兵敗花城了?
我是絕對不相信的。
”
寒子用力一拍他的肩膀:“知我者,臭鳥也!
臭鳥,就沖你這句話,你永遠是我寒子最好的兄弟。
”
看着十二人如狸貓一般翻過區高的圍牆,然後毫無顧慮的一路暢談向校園深處而去,寒子笑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丫的這些豬哥,喝醉了爬牆還這麼厲害,嘿嘿,千萬不要食髓知味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