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萬城衷心佩服地道:“首長真是個神奇的人。
”
武公科道:“隻怕這些人沖着首長您來,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首長您要小心安全啊。
”
寒子笑道:“無妨,就憑他們這些人隻怕還不能拿我怎麼樣。
我們還是研究一下看該如何個軍民合作,共同鏟除c城的大毒瘤吧。
”
當下在緊張而有些輕松的氣氛中幾方領導研究起具體的行動方案來。
雲霄秘密基地,一間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大辦公室内,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胖乎乎的中年人猛的一拍桌子:“胡鬧,真是胡鬧,龍羽,你平時的冷靜去哪裡了?
你要對付那姓盧的,咱們來日方長,現在你如此大動幹弋也就罷了,竟然用上了t國來的人,現在麻煩找上門來了,你看到沒有,現在阿木将軍的人有死了三十四個人,有八十二人變成了殘疾,更有六個人被姓盧的那小子生擒活捉了去,不要說我們跟阿木将軍這麼多年的長期合作你老爹我不好跟阿木将軍交待,若是萬一,萬一那六人被姓盧的小子問出什麼來,他若是向公安局那裡把我們的這次交易透露出來,那我們可就有大麻煩了。
”
此人正是西南幾省最大的雲霄集團的掌舵人、雲霄集團的董事長,雲川一帶最大的毒枭裘道通。
聽到裘龍羽的彙報,此時的他氣得臉都綠了,怒罵聲中臉上青筋暴露,煞是吓人。
裘龍羽呐呐地道:“這個……這人也怪不得孩兒,是t國的這些人自己貪财,我隻是說誰幫我殺了那姓盧的給他五百萬,這些人便象是蒼蠅見到屎一般的沖去了。
誰會想到那姓盧的簡直不是人,那麼厲害,跟個魔鬼差不多。
”想到前不久剛見到那些個個沒了右手手腕的t國人的慘相,他後背一陣發涼,心底一股陰寒之氣冒起,雙腳微微發抖,吓得不輕。
過得半晌,裘龍羽方道:“再說了,那姓盧的是雲天的人,他不可能跟警方合作的吧,如果是那樣,豈不是老鼠找貓――送上門的美食。
”這小子到了這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腦子吓得不輕。
裘道通冷哼一聲道:“但願他不會,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龍羽,那批貨我們都入庫了吧?
馬上轉移到舊船廠那裡,我不想另生事端來。
”
裘龍羽見父親的口氣緩了下來,這才長松了一口氣,應了聲是。
裘道通走到窗邊,透過綠色的玻璃望向山下美麗的c城,天空依然飄着綿綿細雨,寒風混着那毛毛雨不時的吹拂到那隻有從裡面才能看到外面的單向玻璃,似乎在感覺到了風雨代欲來的甯靜,緩緩地道:“看來中午這小子的約會我得去,不親自會一會這小子,心裡還真不大放心。
龍羽,你去吧,按我的話去做,木将軍那邊我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嘿嘿,謝雲天,你有種,這麼快就向我宣戰了。
”
陽光透過**,再透過那一層綠色的玻璃,射入他的眼中,顯得是那麼的深邃,此時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雲山仙閣,三十三樓。
這裡既不是雲天的物業,也不是裘道通的物業,寒子選擇在約談裘道通,便是為顯自己的友善。
還有一個意思,自然是跟這棟樓的名稱有關,雲山仙閣,與雲天和雲霄兩個集團在名字上都有些類似,加上仙閣兩字,喻意尤深呀。
不過先前的友善卻早在昨晚上弄得一踏糊塗了。
此次見面,隻怕不是劍拔弩張也不會是笑逐顔開吧。
寒子很有尊敬老人的習慣,約好十二點整,他十一點四十分便到了,用他跟容放山的話來說,“尊老愛幼,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嘛。
”隻不過在容放山等人聽來,咋就覺得那麼别扭?
整個三十三樓本來有幾十個雅座,此時卻隻有寒子一桌人。
而且這一桌人,也隻有他一個人坐着,容放山站在他的旁邊,門外還有六個川雲堂的弟兄守着。
本來依寒子的意思,由他跟容放山兩人來赴會就行了,但是小郭等人死活不同意,來之前還差點吵起來了,就連是還躺在床上的小郭都想爬起來跟他來。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他隻好多帶了幾個堂裡最精銳手下來了。
偌大的古雅的茶閣,此時卻是空蕩蕩的,中午的柔弱的陽光透過雲層和玻璃射到擎天閣之中,顯得是那麼的冷――不錯,是冷。
和着細雨,凜冽的寒風不時和刮過高大的淺藍色的玻璃。
外面,是風雨蕭蕭――雖然隻是細雨。
裡面,是冷冷清清,靜得隔着一層厚厚的玻璃都能聽到外面寒風的肆虐之聲。
“大哥,你說這那毒物會不會不敢來赴會。
”容放山似乎忍受不了那死一般的靜寂,輕聲的問道。
寒子呷了一口熱騰騰的極品烏龍,淡淡地笑道:“他會來的,若是不來,隻怕他會天天睡不着覺。
”
一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是愛擺譜的,似乎裘道通亦不例外。
約好十二點整,都過了十二點一刻還是未見他到來,容放山有些沉不住氣的樣子,不時的把頭轉向門口――這樣的情況好像很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了,在他的印象裡,隻是以前剛跟随謝雲天的時候才經常出現這樣的情形。
為何在大哥面前,這些放在哪一個角落都能夠獨擋一面、堪以大用的人都會不自覺的露出這些似乎顯得不成熟的一面?
寒子卻是與他截然相反,看到數次以後,微笑道:“容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沉不住氣了?
不會是我在這裡給他你壓力吧?
”
容放山一愕,心道:“是啊,看來真的是這樣,這可不象是現在的平時的我。
”他卻不知道,這短短兩天不到的相處,寒子的神奇、寒子的霹靂手段已經深深印入了他――不止是他,是深深印入了所有川雲堂弟子的心中。
不自覺的對他生出一股又敬又畏之意,隻是他們自己都感覺不到罷了。
“來了,這老頭子還真是很會擺譜啊。
”寒子呷了一口茶,輕輕的放下之後,才緩緩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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