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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我有點怕怕。
”眼看就要走進家門,劉欣怡突然有些忐忑,箍住寒子的胳膊肘兒,停下了腳步。
寒子微笑着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輕道:“欣怡,你應該向水學習。
随方就方,随圓就圓。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廣告詞麼:心随我動。
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做到任其自然。
自然無為,自然無憂,自然,便即心花怒放,自然,……”
“行啦,你呀,又跟我說起那些大道理來了,那些我都是明白的,隻是這叫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你不是要修煉‘愛’嗎?
如果求無憂,又怎麼會有愛的憂愁,愛的思念。
”劉欣怡笑道。
“不錯,你知道就好。
”寒子呵呵笑道:“清修求靜,小修在野,大修者,唯凡俗世間可就。
”
看到劉欣怡眉頭一皺,輕輕一刮她的瓊鼻,笑道:“怎麼樣,老公羅嗦了一下,還緊張不?
”
“不啦,”劉欣怡悄悄的啵了他一口,嬌笑道:“原來你是故意的,壞死啦。
”牽了他手,上樓而去。
“哎喲,我的寶貝女兒可舍得回來了。
哇,稀客稀客,連未來女婿也來了。
”王之秀一看到劉欣怡本就高興得不得了,再看到寒子,笑得都合不攏嘴了,轉頭大聲道:“老劉呀,你還不快出來看看,你看誰回來啦。
”
“誰呀,看把你興奮的,是未來親家來了嗎?
”劉明春在房間裡應道。
原來劉欣怡和寒子回來之前,并沒有告訴兩老,因此劉明春和王之秀事前并不知道。
劉明春從房間出來,一看到是兩人,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稀客,好你個小子,你算算,多久沒有來叔叔家了。
快快過來坐,來來。
”忙招呼寒子坐下。
“去去去,你這老頭子,說話也不會,什麼來叔叔家,應該是回家。
未來女婿回家,也叫來?
虧你還是個處級幹部呢,這點小常識也不懂。
”王之秀嗔道。
“哎喲,老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
”劉欣怡看到父親尴尬的樣子,不禁嬌笑起來,上前箍住劉明春的手,笑道:“老爸,不若你也退休了吧,搬到bj跟我們一起住,人多熱鬧一點兒。
”
王之秀笑道:“沒辦法,欣怡,我這更年期延緩了,本來别的人四十五歲左右,我卻是退休了更年期才來,羅嗦了一點。
”說着瞅了寒子一眼,笑道:“女婿,你别見怪。
”
寒子進門以來,隻是臉上笑着,除了喊了兩老一聲,并沒有多說,看到親情融融的一家,隻覺得一股暖流自身體百骸及靈髓深處淌流而過,說不出的舒暢。
聽到王之秀的話,他才笑道:“媽,你既然叫我女婿,‘别見怪’這三個字就沒有必要說了。
”
“呵呵,”王之秀笑道:“嘴巴這麼甜,怪不得我家欣怡整天隻想着你,都很少想我們這兩個多餘人了。
”
“老媽――”
劉欣怡想不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以前可是不大可能,忙自上前摟住她撒嬌道:“誰說女兒不想你啦,我可是天天想着呢。
隻是人家又要學習,又要幫寒子打理一些事情,所以才少回來看您和老爸嘛。
”
寒子微笑道:“看來媽你退休以後在家有些悶了吧?
一個人沒有寄托,自然會對親情更看重一些,這些并不奇怪。
欣怡,你也别怪媽,我理解的。
”
王之秀一刮劉欣怡的瓊鼻,笑斥道:“看到沒?
你這丫頭,還沒有寒子了解我。
”
說着拉了劉欣怡坐到沙發上,劉欣怡則是忙着去煮水泡茶,一邊澆燙茶杯一邊笑道:“是啊,老媽,我看你疼女婿比過疼女兒了。
”
王之秀笑斥道:“怎麼了?
不行呀?
”“行行行,老媽說的,女兒敢說不行嗎。
”
劉欣怡說着,放下夾子,低下頭去找了半晌,問道:“爸爸,我上次拿回來的那些大紅袍呢?
”
王之秀笑道:“你别找了,那麼好的極品大紅袍,你爸哪裡舍得喝,早拿去送領導了。
”
劉欣怡小嘴一撅道:“喲,老爸幾時變得這麼會捧人啦?
這可不象他的性格。
不過,是誰那麼大膽啊,連我老爸送的東西也敢要。
”
劉明春笑道:“還能有誰,是一個老領導,他什麼也不好,就喜歡品茶,退休以後整天就在家研究茶文化,你也知道你爸我不好那道,好茶給我喝我也喝不出好壞來,放在家也是浪費。
要說送給其他人,我可沒那心情。
”
王之秀突然問道:“欣怡丫頭,聽你剛才那麼一說,怎麼那麼大口氣,以前曾聽親家母說過,寒子現在好象在開什麼公司吧,生意怎麼樣?
”
她問的是寒子,目光卻落在寒子的臉上。
寒子微笑道:“媽,你問欣怡,怎麼看我來了。
你問她吧,生意上的事我早就不管了,都丢給她們啦。
”
說完又道:“媽,你退休後也沒什麼事做,如果想找點事做來消磨時間的,盡管說,叫欣怡幫你安排行啦,想做什麼都行。
俗話說生命在于運動,其實人的大腦也是一樣的,歇下來人就容易老了。
”
“喲,真的假的,真做什麼都行?
不過,我說寒子呀,生意不管可不行,丢給人家管,你能放心嗎?
”王之秀面露喜色,不過又有些擔憂。
劉欣怡看了寒子一眼,悄悄的在王之秀耳邊說了幾句,王之秀一愣之下,臉色便變了,肅然問道:“欣怡,你說的是真是假的。
”
劉欣怡點了點頭,道:“媽,女兒今天和寒子一起回來,就是想把一些事情跟你們說清楚了,不然寒子放不下心來去做他要做的事。
”
“寒子,阿姨問你。
”王之秀對他的稱呼都改了:“除了我們家欣怡,你還有多少個女人。
”
劉欣怡雖然事先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母親的面色,内心也不禁有些惴惴,拿眼望向寒子,卻見他臉和眼都平靜如水,這才放心。
寒子微笑道:“媽,你既然問起,我也不瞞你,不過具體數字就不談了,十幾個還是有的。
”
“什麼?
十幾個?
”劉明春和王之秀幾乎同時站起,駭然變色,四目齊聚到寒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