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那個少女不由得将目光緩緩投向石台,手中的一塊晶石,被他緩緩捏碎。
少女的舉動一直都落在了趙若塵的感知之中,不過看到少女的舉動,趙若塵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不想惹麻煩,但奈何麻煩總是找上門來。
片刻之後,遠處的天邊突然傳來一道道破風之聲,随後,一大批人都是飛身而來。
來人的氣息都是不弱可竟然大多數都是達到了真人的層次,而那為首一人,竟然已經是
金身七層的強者,看其年齡,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這般天賦,的确是不弱,縱然是趙若塵,如今也才不過是金身一層而已,若非際遇非凡,恐怕也是無法與面前這個男子相比。
卻說那帶頭的男子飛身來到了女子身邊,随後關切的道:“淩兒,怎麼了?
”
“唐饒大哥,他們欺負我。
”女人似乎平時就嬌生慣養,見到唐堯,不由得撒嬌起來。
看到這位大小姐受委屈,唐饒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随後看向那跟随在淩兒身邊的兩個男人:“你們兩個幹什麼吃的?
就看着淩兒被欺負?
”
“唐饒大哥……”兩個男人比誰都冤枉:“我們是不想被欺負,可是打不過人家啊。
”
聽了這兩個人的話,那唐堯的面色也是有些陰沉了下來,在這兩界山的附近,除了金池城的人,恐怕還沒有誰敢對他們木家的人動手呢。
“我去看看。
”言畢,唐堯身形一顫,直接是飛臨到了趙若塵所在的石台之上。
不過唐堯的目光卻是在看到水木華的時候微微一愣。
水木華身穿一身皮甲裝束,看上去英氣異常,具備着尋常女子根本就不存在的氣質,讓這唐堯不由得有些吃驚。
趙若塵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前這個人,李獸可是解決不了,當即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那個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男人。
男人身穿依稀淡綠色的長袍,手中拿着一把玉質的長劍,一股股威壓,緩緩的從男人的身體之上釋放出來,當然,這是男人有意在以威壓壓人。
看到趙若塵在自己的威壓之下竟然沒有什麼泛起,其身邊的兩個人也如同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這讓男子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眉頭微微一皺,随即對着趙若塵淡淡的道:“
兄弟,你占了我的位置。
”聽聞此話,趙若塵的雙目陡然微微的眯了起來:”這石台是無主之物,怎說是你的?
”趙若塵不想招惹無謂的麻煩,但是這石台的地理位置頗好,有利于他更直觀的掌握四
周的情況,他不想離去。
“我木家之人,說這東西是我的,就是我的,何來……”
“你走吧。
”男子話音還未說完,趙若塵便是果斷的截斷了他的話。
那男人微微一愣,半天都是沒反應過來,面前這個看上去年歲還沒他大的小子竟然讓他離開。
反映了半天,男子的雙目卻是漸漸變得陰冷了下來:“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
趙若塵已經靜靜的盤膝坐在原地:“那你以為我在和自己說話嗎?
”說話之時,趙若塵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任誰能能夠看出,趙汝從在嘲笑唐堯。
木唐堯,木池城城主家的公子,自從出生到現在,除了他的父親,還沒遇到過誰敢違逆他的意思,縱然是在這兩界山,誰人敢不給他木家的面子?
就算是金池城的人見到
了,那也是要同輩論交,也不敢絲毫造次,誰料眼前這個人竟然如此張狂。
“小子,看來你不擡了了解狀況。
”木唐堯的面色越加冰冷,手中玉劍上的光芒也是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趙若塵靜靜的看着木唐堯手中的玉劍,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把劍我很喜歡,就當時打擾我的賠禮吧,今天饒你一命。
”趙若塵的聲音緩緩的在木唐堯的身邊響起
,随後,木唐堯便是微微一愣,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趙若塵依舊是靜靜的坐在原地。
以為自己被趙若塵耍了,木唐堯當即便是勃然大怒,既要抽取自己的玉劍,然而,他這一手卻抽了一個空,駭然低頭,發現手中的玉劍已經沒了。
而此刻的趙若塵,則是
緩緩的将一把玉劍遞給了身邊的李獸:“這把劍你先用。
”李獸看了看那把玉劍,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随後将玉劍接過,雙手用力,卻聽咔嚓一聲,玉劍斷裂,随即,李獸搖了搖頭,憨聲憨氣的對着趙若塵道:“這……劍質量……
太差……太差……”
看到李獸的樣子,趙若塵無奈的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劍是要一空真氣催動的,不是靠蠻力。
”說話之時,趙若塵看着那短劍,露出一抹可惜之色:“可惜了一把好劍啊。
”
他們在這裡風輕雲淡的說着,而此刻站在他們對面的木唐堯,面色卻是變得猙獰了起來:“你竟然折斷了我的劍……”
聽到木唐堯的話,趙若塵的面色也是陰沉了下來,可憐這木家還是木池城的城主,培養出的弟子卻一個個都是眼高過頂的白癡。
“你還不走?
”趙若塵有些不耐煩了起來,被這麼沒皮沒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糾纏,實在不是趙若塵所願。
“你們真是找死。
”木唐堯冷哼了一聲,雙手陡然暴起雄渾的光芒,森然的殺意驟然從木唐堯的身體之上湧動而出。
感覺到木唐堯身體之上的那一抹冷厲氣息,趙若塵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木唐堯看來并非是纨绔子弟,想來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徒,平日隕落在此人手中的強者,應該不在
少數。
想來這個家夥也是殺戮成性,他周身的那種殺氣,沒殺過千八百個人,是絕對練不出來的。
強大的氣息向趙若塵等人席卷而去,而此刻,那跟随在木唐堯身邊的衆人,看到公子與人動手,當即也都是紛紛禦劍而起,将趙若塵等人團團包圍。
不用木唐堯打招呼,一道道攻擊鋪天蓋地的向趙若塵轟擊而去。
而這邊的動靜,也是極大的吸引了遠處不少人的注意,當即都是紛紛趕了過來,而當他們看到出手的人竟然是木家之人的時候,都是開始為那被圍攻的人擔憂起來,不少
人都是暗道被圍攻的人真是倒黴,對趙若塵等人倒是多少有着心疼的意思。
想來那木家的公子平時倚強淩弱的事情沒少幹。
滔天的能量将整個石台都是籠罩了起來,人們眼睜睜的看着趙若塵等人被淹沒在了濃重的能量之中。
這個時候,卻聽那木唐堯淡淡的道:“注意那個女人,将她留下來,另外兩個殺了。
”說話之時,木唐堯還在喘着粗氣,顯然剛剛被趙若塵氣的不輕。
“哼,這麼殺了你算你走運。
”木唐堯淡淡的道。
在能量的掩映之中,趙若塵等人都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氣息,當然,木唐堯自始至終都沒感覺到過趙若塵等人的氣息,但是此刻,卻順理成章的認為他們已經慘死在了衆人
的圍攻之下。
“沒有實力,竟然還想和我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木唐堯正低聲嘟囔着的時候,四周彌漫的能量終于是緩緩的有了消散的迹象。
而此刻四周看熱鬧的人,卻都是無奈
的搖着頭,為趙若塵等人的死去感覺到布置,明知道不是對手,卻還要硬和人打,這不是自讨苦吃嗎。
然而,就在衆人都是準備就此散去的時候,天空之上彌漫的能量卻是緩緩的消散了去,随後,四周便是傳來一片驚呼之聲。
那些原本要轉身離去的身影,不由得緩緩的回過頭來,向遠處的石台之上看去,赫然看到,趙若塵等三人靜靜的站在原地,他們四周的地面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損壞,三個
人的面色也并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甚至連身上的衣角都是一動不動。
而這個時候,那些木家之人都是呆愣了下來,一個個拿着手中的武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遠處的木唐堯,面色也是在此刻微微變化了一下,猛揉了一下眼睛,終于明白,他此刻不是在做夢。
“這……怎麼可能?
他竟然能夠如此輕描淡寫的抗住這麼多人的攻擊?
”木唐堯有些不相信,這般強大的攻擊,縱然是讓都根本抵擋不住,他不相信,一個年歲還沒有他大的人,能夠擋住如此強悍的攻擊。
他一直以為他是天之驕子,他天賦天下第一,當然,自始至終,他都是沒有遇到同輩之人能夠超過他的,甚至一些老人,都是不一定有他
現在這般成就。
對于四周的呆滞,趙若塵卻是毫不在意,雙目灼灼的注視着面前的木唐堯,淡淡的道:“你剛剛要殺我?
”
趙若塵不是一個好人,雖然他不會随便的殺人,但誰若是真的對他或是他身邊的人生出了殺心,那麼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木唐堯在聽到趙若塵的話語之後,面色微微變化了一下,旋即咽了一口唾沫,顫顫巍巍的開口道:“我想……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趙若塵點了點頭:“的确是有些誤會,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了,忘了告訴你,你在我面前,連狗都不如。
”趙若塵的聲音緩緩的回蕩子在天空,四周看熱鬧的人都是能夠聽
得清清楚楚,當即便是有不少人忍不住暗暗叫好了起來。
而木唐堯聽了這話,面色卻是一陣紅一陣白,但卻不敢爆發,一個能夠阻擋住他們這麼多人攻擊的人,他們惹不起,至少他惹不起,最起碼也要等族群中的長老來再說。
強忍着心中的憤怒,木唐堯還在打算着日後找趙若塵和剛剛那些看熱鬧的人算賬,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趙若塵仿佛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周身突然迸射出一抹猶如
實質的殺意:“你這種敗類,留在世上,也是禍害,還是死吧。
”
說話之時,趙若塵随後一劃,不見有絲毫能量波動,其手邊的空間卻是猶如紙片一般被劃破。
看到趙若塵的動作,木唐堯的眼皮微微一跳:“等等,我……我父親是木家的人,你們招惹不起的,你們……”“木家,笑話而已。
”趙若塵淡淡一笑,一股念力,直接向木唐堯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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