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周之人都是在仔細的注視着眼前的局勢,而在看到趙若塵的龍魂虛影竟然再度摧枯拉朽一般的将對方擊潰之時,不少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歡呼了起來。
緊随其後,卻見那巨大的龍魂虛影,呼嘯着便是到了獨孤燦的近前。
那獨孤燦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施展出這般強大的攻擊,僅僅是這一道龍形虛影之上的龍威,便是讓得他的面色有些泛白,這龍威猶如實質,雖然他已經達到了上
人境界,不過仍舊是感覺自己體内的皿液流速有着減緩的趨勢,在這股龍威之下,他甚至連元力的運行都是出現了滞澀之感。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巨大的龍魂虛影終于是張着大嘴,向獨孤燦沖了過去。
獨孤燦猛然從剛剛的沉思之中驚醒過來,看着那勢不可擋的龍魂向自己沖來,當即面色變得極度猙獰了起來,不甘的揮舞起手中的長劍,一道道劍光不要命的飚射而出,
轟擊向那巨大的龍魂。
不過那龍魂卻是仿佛刀槍不入一般,他的這般攻擊,對于龍魂來說,竟然是沒有絲毫的效果,甚至連阻止一下的能力都是沒有。
而趙若塵,此刻卻是故意将龍魂的攻擊放
慢,他是在折磨獨孤燦的心神,讓獨孤燦最大限度的感覺死亡的恐懼。
“不……”獨孤燦仿佛發瘋了一般,拼命的揮舞手中的武器,剛剛來時的那般從容和傲然,已然是消失不見了去,猙獰的臉上帶着不甘與瘋狂:“趙若塵,放過我,放過我,
你要什麼都可以……”
趙若塵看着那已然是屈服的獨孤燦,嘴角卻是微微挑起,旋即嘲笑般的道:“怎麼?
難道獨孤家族都是你這種軟骨頭嗎?
”
“趙若塵,我們做個交易,放了我,我來為你鎮守山門,有我在,尋常勢力,絕對不敢招惹你……”
“真是白癡……”趙若塵卻是不屑的擺了擺手,旋即道:“你都不是我的對手,給我鎮守山門?
就憑你這手段,給我若塵道當看門狗都不夠資格,所以,你就去死吧……”
話音落下,趙若塵突然冷笑一聲,手腕一揮,那巨大的龍魂突然怒吼一聲,攻擊的速度陡然加快。
“啊……不……不……”
在獨孤燦那一陣撕心裂肺的不甘怒吼聲之中,龍魂陡然沖入到了獨孤燦的身體之中。
霎時間,天地一片寂靜,獨孤燦的身子猛然僵硬在了原地,雙眸湧動着極度的驚駭與難以置信之色,而後他緩緩将雙眸投向遠處的趙若塵,想要張嘴說話,卻是感覺自己
什麼都說不出來。
天空的寂靜如此這般,持續了将近二十秒的時間,卻見那獨孤燦突然張開大嘴,慘叫一聲,而後轟的一聲,整個人突然爆散而開,漫天的皿霧猶如絢爛的煙花一般,四散
飄飛,而一到淡藍色的龍魂,呼嘯着沖那漫天的皿霧之中沖了出來,被趙若塵收入到了九龍鼎之中。
四周之人一片寂靜,隻有天空之上那皿水掉落在地的聲音。
若非親眼所見,衆人絕難相信,一個隻有化元六層的人,竟然就這般将一個上人境界的強者滅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圍觀的勢力之中,終于是有人反映了過來,當即不由得緩緩上前,向趙若塵恭喜起來,同時也開始解釋起他們之前并沒有出手的苦衷。
趙若塵自始至終也沒指望這些牆頭草能幫自己,同時也理解這些弱小勢力的難處,當即也是并不在意,直接是大手一揮,将衆人迎到了廣場之上,開始舉行開宗大典。
經過了這一次的風波,趙若塵力斬獨孤家族五長老獨孤燦,也算是徹底的在漠北地區建立起了自己的威望。
這諸多勢力的首領,都是被安排在廣場的座位之上,而後便是什麼祭天拜地之類的一些繁瑣的事情。
當然,這種事隻是趙若塵這個掌門帶着宗派内的弟子做,其他勢力的
人隻是在一旁觀看。
不過這些人的眼中,卻是多少有着羨慕的成分,畢竟趙若塵擁有的,可是一個宗派啊,那強大的護派大陣,甚至連上人境界的強者都是能夠擊殺,他們心中自然是十分羨慕。
甚至現在讓他們放棄自己的勢力,加入這宗派,恐怕他們之中,都是會有不少人願意。
畢竟有了一個宗派的庇護,以後就算是行走江湖,尋常人要得罪你,也得掂量
一下自己的斤兩。
繁複的禮節讓趙若塵十分讨厭,不過卻又不得不做。
祭拜了天地之後,趙若塵終于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後來到廣場的衆多勢力首領之前。
“真是讓諸位久等了……”趙若塵對着四周之人拱了拱手。
而見到趙若塵走來,這些人都是精神一震,當即也是紛紛起身,對着趙若塵拱了拱手。
不過讓得衆人疑惑的是,在祭拜完了天地之後,趙若塵竟然是将自己的掌門黃袍脫
了下去,換上了一身大紅長袍。
對于衆人不解的目光,趙若塵當即淡笑了一聲,旋即開口道:“想必諸位兄弟也都在因為我這一身穿着而迷惑,實際上,今日除了這開宗大典之外,也是我與我的夫人成親
之日。
”趙若塵此話一出,四周之人頓時面露驚訝之色,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之後,終于是嘩的一聲鼓起掌來,不少勢力的首領紛紛上前恭喜,其中一人對着趙若塵拱了拱手:“真是不好意思啊,本來以為隻是開宗大典,我這來也沒帶什麼禮物,這……這就将我這一顆夜明珠送給掌門夫人吧……”說着話,那人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取出
了一枚夜明珠,随手交給了趙若塵身邊的人。
趙若對着來人也是微微拱手:“真是太客氣了……”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人自然也是不好不送禮,因此,四周之人都是紛紛起身,無論是不是真舍得,都是多少送了一些禮物。
在與衆人寒暄了一陣之後,在趙若塵的帶領之下,衆人終于是走入到了大廳之中。
而此刻的大廳之内,已然是被布置成了婚禮殿堂。
趙若塵緩緩的走到大廳中間,而其他諸多勢力之人,則是在若塵道弟子的引領之下,坐在了大殿兩邊的座位之上。
這個時候,後堂之中,一隊身穿粉色紗裙的女子款款走出,而在這些女子身後,一身白色素紗的淩三娘,玉手攙扶着一位窈窕的新娘子,緩步的走了出來。
見到新娘子,四周之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了過去。
衆人都是知道趙若塵一怒為紅顔,劫了獨孤家族的法場的事情,因此,多少也是知道,這一位新娘子,很可能就
是獨孤傲月。
不過實際上,在趙若塵救獨孤傲月的時候,他與獨孤傲月之間還并沒有太多的情愫,事情的發展都是後來出現的。
淩三娘今日身穿一身素色紗裙,倒是沒有了往日的那般妩媚誘人,卻多了一絲清純可愛,那淩三娘美滋滋的拉着獨孤傲月的玉手,将那披着蓋頭的獨孤傲月帶到了趙若塵
的身前。
“好了,該拜天地了……”淩三娘開口道。
而這一次主婚的,卻是若塵道的副掌門陳逵。
陳逵雖然年紀不大,隻有三十幾歲而已,不過卻已經是若塵道名副其實年齡最大的人了,因此,主婚這種事情,也隻能由他
來辦了。
什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折騰了有将近半個時辰的事情,繁瑣的禮節終于是結束了。
“送入洞房……”說着話,淩三娘手下的那諸多小丫頭們都是圍攏在了趙若塵和獨孤傲月的身邊,而後簇擁着他們進入到了洞房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逵卻是快步來到了大殿之下,負責接待這些各個勢力的首領。
“諸位遠道而來,也在這裡忙了一天了,先吃些酒菜吧……”說着話,陳逵拍了拍手,緊接着,外面便是有一大群身穿黑衣,身材高大,面色冷漠的人走了進來,這些人的手
中,都還端着各種餐具和桌子。
這些人動作整齊的将桌椅都是擺放妥當,而後一道道色澤各異的菜便是被送了上來。
為了今天的開宗大典,若塵道準備的還算是很充分的,做飯的廚師乃是從漠北城雇傭來的,雖然漠北城被毀了大半,不過這些做飯的廚師卻是都幸存着,他們也都不是獨
孤家族的人,陳逵和趙若塵自然是不會亂少無辜。
陳逵為了打消這諸多勢力的顧慮,并沒有拿一隻隻酒壺,而是直接擡出了一個大酒缸,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酒水,都是從那酒缸之中取出,而後他擡着酒水,主動敬四
周之人。
看到陳逵這般直爽,那四周之人一個個也都是卸去了心中的顧慮,紛紛舉起手中酒碗,與陳逵暢喝了起來。
而實際上,各派勢力對于這吃喝,可是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們前來,可都是為了那平分水礦的事情,不過若塵道的人一直沒說這方面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是不好過問。
因此,衆人隻能這般不斷的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個時候,那步入洞房的趙若塵終于是緩緩的走了出來,來到了大殿之前。
看到趙若塵出來了,衆人都是不自覺的緩緩将手中酒碗放了下來,紛紛停止交談,将目光投向趙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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