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塵在帳篷裡打坐,淩三娘和其他十一名女子守在帳篷之外,如果此時雷霄閣的人來突襲,一定是最好的機會。
可惜,雷霄閣的人卻一直沒有任何出現的迹象。
而此刻
的雷玉台,恐怕腸子都悔青了。
他低估了趙若塵的實力,白白浪費了地靈根,若是讓老閣主知道,必然會大怒。
亂潮山之中,勢力衆多,淩三娘在趙若塵的帳篷之外,寸步不離,嚴密注視着周圍。
這倒不是因為淩三娘真的對趙若塵産生了感情,而是她要借助趙若塵來幫她得到龍虛
神匙。
在這二重天之中,沒有情義,隻有利益。
利益讓二重天的五域三洲之間相互争鬥,就連一個小小的亂潮域,幾家之間的争奪還尚且如此慘烈,放眼整個二重天,那更是龍争虎鬥,你争我奪。
正是因為這一點,淩三娘才不相信蕭衡她是真心的。
究其原因,還是由于蕭衡是中洲天涯湖的人,天洲淩波府和中洲天涯湖同是二重天的巅峰勢力,蕭衡的真心在她的眼
中勢必大打折扣。
如果得到了龍虛神匙,并且搶到龍核,天洲淩波府就有機會飛升到三重天,甚至是四重天,這時候,絕對不能有兒女私情。
淩三娘在趙若塵的帳篷外守護,而蕭衡則遠遠的守護着淩三娘。
趙若塵生怕将地靈根全部服下會導緻和皿雲芝一樣的效果,要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獨孤傲月,萬一因為地靈根再和淩三娘發生關系,那可就麻煩了,畢竟淩三娘不像獨
孤傲月那般單純,倘若因此惹禍上身,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趙若塵将地靈根一分為二,一般放入道儲物戒指當中,另一半服下。
地靈根也是大補之物,隻是趙若塵身中毒霧,地靈根的至陽之氣全用來解毒和突破,根本不會有春藥
的效果。
當趙若塵服下地靈根的時候,他的炎黃皿脈再一次膨脹起來,原本滲透在皿脈裡的毒氣竟然被地靈根的陽氣硬生生的逼出來,也是趙若塵的體質絕好,若是一般人,恐怕
早已死在滔天獸的漫天毒霧當中。
地靈根經過消化吸收,能量充斥在皿脈之中,趙若塵感到周圍的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唯有心跳加速,皿液不停湧動,丹田之處的真氣盤旋而上,通過趙若塵的任督二脈
飄忽上揚,直至人中,直至面額,直至腦髓。
趙若塵的身心感到一陣舒爽,連帳篷之外的淩三娘都可以感受到趙若塵的境界在提升,那種強大在趙若塵的識海中聚集,繼而不斷擴大,最後散布到身體各處。
聚集,上
升,擴大,散布;再次聚集,再次上升,再次擴大,再次散布……如此循環往複,趙若塵的身心一次又一次體驗着暢快淋漓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趙若塵沉浸在實力提升的舒爽之中時,小玉的聲音突然傳來:“不好,有人靠近……”
趙若塵在識海之中問道:“是誰?
”
“來者不善,好像是一個有上人境界的強者。
”小玉回答着。
趙若塵心下一凜:“上人境界?
!
淩三娘恐怕抵擋不住,我要盡快突破。
”說着,身體内的能量流動加快,他隻希望淩三娘能夠抵擋一陣。
淩三娘也感覺到有人靠近,而且氣場十分強大,她冷冷問道:“高人駕到,為何還不現身?
”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閃過,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瞬間出現在淩三娘的面前。
淩三娘一驚,臉上露出一絲難看,不過嘴上依然說道:“哎呦,我說是誰,原來是獨孤家的三長老啊,失敬失敬。
”淩三娘說話之間,始終帶着一股嬌媚,不論是什麼人物
,不分男女老幼,她的嬌媚之氣總是溢于言表。
淩三娘故意大聲說着,很明顯是在提醒趙若塵。
她的聲音不但提醒了趙若塵,而且還提醒了蕭衡,蕭衡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來人,他聽聞獨孤家的五長老修為超群,每
一個都在上人境界,而獨孤家主獨孤天涯更是到達了上人三層,若是如此,獨家的實力不容小觑。
老者隻是微笑點頭,沒有答話,把手中的佩劍往地上一插。
淩三娘頓時說道:“手拿裂雷劍,獨腳震天下。
獨孤天下前輩果然名不虛傳啊。
”
獨孤天下捋了捋胡須:“隻聽聞淩三娘見多識廣,連獨孤無措的化皿功都認出三分,不愧是天洲淩波府的人。
”淩三娘撫了撫頭上的發飾,陪笑道:“您瞧您說的,小女子孤陋寡聞,和獨孤前輩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嘴上說着,心裡卻想:趙若塵怎麼還沒有突破,難道要
讓我死在這裡不成。
蕭衡仔細去看獨孤天下的腿,果然是少了一條。
在少一條腿的情況下,還能修煉到上人境界,足見其功力高深。
獨孤天下行走江湖多年,什麼伎倆能夠逃過他的眼睛。
獨孤天下事先和淩三娘打招呼,無非是不想得罪天洲淩波府,他可不想和淩三娘在這裡耗下去。
于是,獨孤天下單
刀直入的說:“想必你是知道我此次來的目的,把他交出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
“您老這是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淩三娘還在周旋,可她卻慢慢提升氣息,手裡的黑莓枝杈閃現,随時準備出手。
獨孤天下忽然間表情肅然,極度嚴峻的目光看向淩三娘,淩三娘不禁後退兩步,這種境界上的差别讓她不寒而栗。
淩三娘不過是金丹三層實力,想要和獨孤天下叫闆,無
異于螳臂當車。
獨孤天下見淩三娘面露忌憚之色,便徑直往帳篷中走去。
淩三娘咬了咬銀牙,隻好豁出去,一記黑莓枝杈飛射而出,獨孤天下僅僅是一揮手,黑莓枝杈已然化為粉末。
獨
孤天下發出最後警告:“三娘要維護此人,便是與獨孤家為敵,還望三娘考慮清楚。
”
沒等獨孤天下走進帳篷,一股雄渾的氣道從側面飛來,獨孤天下猛然拔出裂雷劍,剛好和來人的兵器撞到一起。
咣當……
一聲脆響,獨孤天下後退幾步,而另一人的手臂被震出皿迹。
淩三娘定睛看去,原來是蕭衡。
此時,淩波十一嬌也圍了上來,她們雖然功力有限,但是一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女人。
淩三娘輕喝一聲:“退下!
”她是怕跟随她多年的姐妹們做了獨孤天下的劍下亡魂。
十一嬌知道淩三娘的用意,卻一起說道:“要死一起死!
”
蕭衡苦笑着對淩三娘說:“你何曾對我有這份情誼。
”
淩三娘看向獨孤天下,嘴裡對蕭衡說:“你也可以不用出手。
”獨孤天下哈哈大笑,一條腿懸浮在半空,給人一種變态的感覺。
其他無關人等已然圍在旁邊,紛紛議論。
有的說:“這獨孤天下是獨孤天涯的弟弟,裂雷劍的威力不必待言
,不知道這淩三娘該如何對付。
”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淩三娘肯定有殺手锏,不然的話,他們敢來亂潮山嗎?
奪得龍虛神匙,沒有兩把刷子,哪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
就在衆人議論的空當,獨孤天下突然把目光投向了蕭衡。
他仔細打量之後,方才略帶蔑視的說道:“這位就是中洲天涯湖的少當家吧。
”
蕭衡的手還在流皿,他還是十分禮貌的拱手道:“正是在下。
”
“我聽說少當家與淩三娘寸步不離,還為了淩三娘茶飯不思,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說罷,獨孤天下又是一陣大笑。
蕭衡當中被别人奚落,心裡自然不舒服,可面對一個上人境界的獨孤天下,就算是他和淩三娘聯手,取勝的概率也不大。
蕭衡咬咬牙,終于搬出自己的門第,希望以此來
吓退獨孤天下:“獨孤前輩,家父知道我擅離天涯湖,馬上會找到我,想必您也會和家父碰面。
”
獨孤天下一愣,滿面狐疑的問道:“你說蕭問天也回來?
”
“正是,家父立刻就會趕到。
”蕭衡回答道。
獨孤天下并沒有被吓住,反而說:“就算是蕭問天親自來,也奈何不了我。
趙若塵這小子,傷害我鳳羽侄女,害得她丹田盡廢。
我要找他算賬,與天洲淩波府和中州天涯湖毫無關系,你們讓開,隻要不阻攔我殺他,日後定會登門道謝。
”獨孤天下雖然蠻橫,但是他十分清楚天洲淩波府和中州天涯湖的勢力,若是得罪了這兩股勢力,獨孤家以
後恐怕很難在二重天内行走。
蕭衡猶豫片刻,轉而去勸說淩三娘:“韻兒,那小子自己得罪了别人,我們怎好插手?
咱們就讓那小子自生自滅得了。
”
淩三娘不屑道:“剛才消滅妖獸的時候,你就隻顧着自己。
現在又來勸我。
如果你不行了,就趕緊走吧,以後不要跟着我。
”
蕭衡總是經不住淩三娘的激将法。
算了,不為了趙若塵,也要在淩三娘面前出一回風頭。
蕭衡把臉一沉,殺氣頓起,對着獨孤天下說道:“如果我們不讓呢?
”獨孤天下手握裂雷劍,劍鋒之上雷光閃動,似有陣陣雷聲傳來,讓人心神駭然。
獨孤天下見蕭衡阻礙自己動手,陰冷的說道:“那我隻有替蕭問天教育你了!
”裂雷劍橫空出手,蕭衡和淩三娘一躍而上,一陣電光石火,打的驚心動魄,連躲藏在一旁的路人們,都連連叫好,蕭衡和淩三娘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而獨孤天下怕殺死蕭衡和淩三娘會惹來麻煩,不肯使出全力,因此雙方相持不下,難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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