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塵的話音落下,強大的靈魂力量一擁而上,突然形成無數道靈魂錐刺,瞬間便是将蕭寒的靈魂刺成了一個大刺猬。
蕭寒隻以為趙若塵會用靈魂體将他封印起來,但是卻沒想到,趙若塵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還想要對一個封帝強者的靈魂體進行刺殺。
蕭寒靈魂體的臉上陡然閃過一抹猙獰,本以為機會來了,然而,待得趙若塵的靈魂刺呼嘯而來,紮在了他的靈魂體之上的時候,蕭寒整個靈魂瞬間陷入到了一種麻木之中,緊随其後,便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疼
痛,靈魂力量在被迅速的湮滅,但趙若塵的靈魂損耗卻是少之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就是魂技的威力,在湮滅對方靈魂的時候,相對來說,自己的靈魂也是會湮滅相同的量,因此,靈魂大多數時候都是比拼誰的靈魂更強大,因此在靈魂比拼的時候,往
往是靈魂強大的一方獲得勝利,但就算是勝利,勝利的一方也不過是慘勝而已,因為他的靈魂必然也會被消耗的極大。
但是此刻的趙若塵,卻是施展了魂技,魂技的威力,就在于可以用極小甚至是忽略不計的代價,瞬間瓦解一個強大的靈魂,有的時候,甚至能夠打過比自身靈魂強橫一倍甚至幾倍的人。
而此刻趙若塵的靈魂力量,比一般的封帝強者靈魂力量都是要強橫,更是遠遠的要超越蕭寒的靈魂強度。
魂技施展,蕭寒隻來得及慘叫,随後意識便是已
經出現了模糊,片刻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看着蕭寒的靈魂被趙若塵強大的靈魂力量湮滅,北昆蒼茫的臉上也是湧現出一抹贊歎之色,随後身形一顫,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時候,趙若塵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不甘的慘叫,片刻之後,北昆蒼茫緩緩的返回,對着趙若塵微微點頭:“已經解決。
”聽聞此話,趙若塵的心頭不由得感歎良多,這北昆蒼茫的确是強悍,竟然一出手,便是将一名封帝強者和一名上前強者斬殺,這般實力,的确是駭人聽聞。
而且這還是因
為他中毒受傷,修為停滞了無數年的原因,如果當初北昆蒼茫沒有受傷,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成長為了一方巨擘的人物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趙若塵開口道。
北昆蒼茫點了點頭,随後二人瞬間進入到了九龍鼎之中,九龍鼎的身子迅速縮小,化為一道流光,快速的向遠處沖了過去,随後消失在一片虛空之中。
待得九龍鼎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數道流光呼嘯着從遠處飛馳而來,到了這一片狼藉的交手地域。
然而,這裡除了淡淡的皿腥味之後,卻并沒有什麼其他發現。
“十三十二,已經死了……”一名身穿金色長袍的男子面無表情的道。
跟随在這男子身邊的數人聽聞此話,面色也是微微一顫,随後皆是露出了疑惑之色。
“能看出是誰幹的嗎?
”有人問道。
那金色男子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他們兩個人是瞬間死亡的,根本就來不及留下任何印記。
”
聽聞此話,四周之人都是露出了驚駭之色,紛紛暗自猜測,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夠在瞬間滅殺蕭家的兩大長老。
“兩條龍魂也沒了……”
“趙若塵來過……”那金袍男子突然開口道。
隻聽他口中說出趙若塵這個名字的時候,絲毫不顯陌生,顯然對趙若塵十分的了解。
說話之時,那金袍男子緩緩的看向遠處:“來人應該是實力很弱小,所以十三和十二并沒有警覺,趙若塵正符合這一條,另外,玄清道的人被救走了,冒這麼大的風險,也
隻有趙若塵能會幹,随後趙若塵突然施展除了撒手锏,瞬間将十三和十二滅殺,以至于他們二人根本就來不及留下任何訊息。
”聽着金袍男子的分析,四周之人都是面露驚訝之色,其中一人突然開口道:“我們一直暗中派人見識着趙若塵,對于他的實力是有一定了解的,以他現在的狀态,充其量也
就是能夠與上仙五層的強者抗衡,如何能夠瞬間擊殺十三和十二?
”
對于這個疑問,四周之人都是微微點頭,顯然這很不符合常理。
然而,金袍男子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悠悠歎了一口氣:“唉,咱們養了一隻虎啊,現在,養虎——為患了。
”
“對了,玄清道衆人的身上不都是有我們的追蹤印記嗎?
我們現在完全可以追蹤一下啊。
”聽了這話,那金袍男子眉頭微微一皺,随後狠狠的一揮衣袖,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不過他的聲音,卻是還緩緩在衆人的耳邊響起:”你們當九龍鼎是傻子嗎?
他
會讓咱們追蹤到他?
”
金袍男子走了,留下的這一個人一個個都是面色陰晴不定,其中一個人道:“若果九龍鼎沒有那麼多能力,我們當年恐怕早就将它抓住了。
”
“别提當年了,走吧。
”話音落下,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向遠處飛馳而去,緩緩的消失在了這一片寂靜的深空之中。
卻說此刻,九龍鼎之中,趙若塵靜靜的盤膝坐在人群的最中央,一股股混沌之氣不斷地湧入到他的身體之中,為他修複着身體之上的傷勢。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趙若塵終于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四周之人都是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當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後站了起來:”好了,我沒事了。
“
這個時候,歸元上人已經緩緩的走了過來。
“師傅……”看到自己的師傅走了過來,趙若塵的眼睛一熱,作勢便是要跪下來,然而,雙膝才剛剛彎曲,卻是被歸元上人服了起來:“好徒兒,讓為師好好看看。
”
說話之時,歸元上人已經走到了趙若塵的身邊。
如今的趙若塵,已經算是完全成熟了,臉上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稚嫩,反而還帶着淡淡的堅毅之色。
剛剛一直處于危險之中,衆人也根本就來不及兒女情長,此刻安全了下來,自然是要好好的交談一番。
歸元上人緩緩伸出那有些幹枯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趙若塵的腦袋,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笑容:“唉,長大了,長大了啊……”
趙若塵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睛之中,卻帶着淚珠:“師傅,諸位師叔師伯,師兄師弟,是若塵連累了你們……”趙若塵滿臉愧疚的道。
玄清道落得今天這一副田地,原因自然是都要歸屬在趙若塵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蕭家的人觊觎九龍鼎,又哪裡會連續滅點趙家之後又收走玄清道的人。
這個時候,聖元真人緩緩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趙若塵,随後道:“傻孩子,我們怎麼會怪你呢?
”說話之時,聖元真人歎了一口氣:“能看到你們今天的樣子,我們這些老
家夥,可都是感覺到很是欣慰啊,你們能夠走到這一步,的确是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
趙若塵點了點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宣其雪等人,臉上突然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師傅……其實徒兒……徒兒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師傅……”
“哦?
”看到趙若塵那扭扭捏捏的樣子,歸元上人微微一愣,随後臉上卻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小子是不是娶了媳婦了?
”
聽聞此話,趙若塵不由得嘿嘿的露出一絲壞笑:“這都被你發現了。
”“哼……你這臭小子,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拉幾個糞彈,還想蠻師傅?
哈哈……哈哈……”歸元上人得意的大笑着,不過笑着笑着,卻是突然發現四周的人都在瞅他,當即不
由得老臉一紅,猛然意識到這裡似乎場合不對,急忙收攏笑容,捋了捋胡子,幹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
然而,歸元上人的舉動卻又是引來四周之人的一片歡笑之聲。
雖然經曆了風風雨雨,趙若塵變得成熟了很多,但是他與他的師傅,始終都是一對活寶,當年在玄清道的山上,他們師徒二人便是如此,聯合起來欺騙掌門真人,到了如
今,舊毛病仍舊是改不掉。
提到自己的妻子,趙若塵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暗,随後緩緩的低頭:“老師,讓你看看我的妻子……”
說話之時,趙若塵緩緩的将手伸了出來。
看到趙若塵竟然伸出了手,歸元上人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變,四周玄清道的衆多弟子也都是眉頭緊皺了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衆人的心頭。
随後,卻見趙若塵手心光芒一閃,一隻玉瓶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受傷,一瓶散發着淡淡的藍色光芒,在玉瓶之中,兩股極為稀薄的靈魂體緩緩的漂浮着,根本就看不出原
本的形态。
“這是我的妻子獨孤傲月和淩韻兒,他們兩個人被人擄去,破了肉身,雖然最後我将她們救了回來,但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
“若塵……”歸元上人緩緩上前一步,隻聽趙若塵這麼一說,歸元上人便是能夠感覺到趙若塵為了能夠将他們救出去,付出了多少的艱辛,有承受了多麼重的壓力。
趙若塵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說這種掃興的事情,當即吸了吸鼻子,随後對着身後的水木華一招手:“師傅,我還有一位妻子……”
噗……
聽了趙若塵的話,四周若塵道的弟子險些一口老皿噴出。
這個時候,水木華已經被趙若塵拉了過來,不過水木華畢竟是女兒家,第一次看大趙若塵的長輩,不由得有些忐忑,羞怯的低着頭,随後對着歸元上人微微萬福:“師傅,
華兒給您請安……”
師傅是和父母一樣的,自他才不怕自己的徒兒濫情,娶的越多,那才越能證明徒兒的本事。
看到水木華給自己請安,歸元上人樂得大嘴都合不上了。
“好好好……”歸元上人樂呵呵的将水木華攙扶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趙若塵的後方走過來一個老頭,一把拉住了歸元上人的手:“哈哈,我是華兒的爺爺,咱們這老親家,我就不客氣了,走,咱們喝酒去,這裡讓給年輕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