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組也很快傳回關于天衍府的信息。
與神道府的霸道,修羅府的邪惡不同,天衍府在九府中算是最為低調的學府,而且他們在普通人中的口碑要遠好于其他幾個學府,因
為天衍府的學員經常會外出做一些事,一種會被稱為神棍的事――算命。
天衍府的人對境界的要求極高,他們考驗學員能力的方式之一就是算命,說好聽點就是推算。
天衍府查看哪個學員是第一學員,隻要讓他們推算一個普通人的過去,一般
實丹期能推算出普通人的過去三天,而且隻能是普通人,不能是修煉者。
當然,天衍府的人隻能推算過去,既然天衍府主也一樣,未來這種神秘而又帶着巨大誘惑力的東西根本不是黃嬰高手可推算出來的。
當然,修煉了天衍府《玄機訣》的人對于未來還是有些許的感應的,不過這也僅限于對自己危險的感應,一般未來若有巨大危機之時修煉了玄機訣的人會有種本能的不安
感。
所以雖然天衍府的戰鬥力比起其他學府要低,卻是各大學府中死亡率最低的學府。
當初被海凡所殺的祝姓女子可能也有這種不安感,但進入了古道秘地的她根本無法逃避,最後命喪海凡之手。
稍微穩定過後海凡與霸道靜靜的走在聽聞是天衍府學員出沒較多的城市中,想見識一下别的地方被稱之為神棍,在這裡卻有着真才實學的天衍府學員。
走進一茶樓随便叫了份茶,海凡細飲一口,霸道卻是一飲而盡。
這并不是說霸道是個不懂品茶的粗漢子而海凡卻是有境界的高手。
其實海凡對茶道的了解不會比霸道多多
少,隻是名家出身的他習慣如一個紳士般細細飲茶,這隻是一個習慣,一個武林世家出身簡單形象。
靠窗的海凡突然發現遠處一絕色女子與一英俊不凡的折袍男子并排而走,女子一臉平靜,男子倒是較為活潑,不斷找些年輕漂亮的女子說了幾句話,之後那些年輕女子竟
都主動的将手掌交給那男子,男子将女孩的手摸了又摸,卻未有一個女孩生出不滿或是憤怒的表情來,反而個個一臉期待之色。
海凡不自覺的神識一掃,卻發現這兩人竟真是丹期修煉者,而且還是實丹期,按其氣息判斷應該是天衍府的學員。
海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天衍府學員倒是極為搞怪,雖是占些小便宜,但海凡也看出這男子的眼中并沒有什麼壞心思。
終于,女孩似乎不滿男子的行為了,鬥氣般的找起些男子看起手相來,而且還專門找些帥到極點的男子。
再加這一路行人極多,俊男美女也是不少,兩人一路走來竟都給
十多人看過手相。
最後兩人似乎玩厭了,同時走入海凡所在的茶樓,更是坐在了海凡的身邊。
坐在海凡旁桌的男子忽的安靜了下來,待茶上來後女孩突然布了個隔音結界對着男孩道:“你到底什麼意思,當我空氣啊,竟在我面前去調戲美女?
”
男子似乎并不在意女孩好霸道且帶着幾分怒氣的語氣,懶洋洋的道:“沒什麼啊,給人看手相而已。
”
“看手相,看手相需要翻來覆去的摸人家手麼?
”
白袍男子白了女孩一眼:“剛才你不也摸了一些樣貌不錯的小白臉的手了,咱們扯平了。
”海凡聽着好笑,兩人其實隻是鬥氣而已,男子并沒有将其他女孩騙到大床上的意思,女孩也隻是鬥氣般的給一些普通男子看手相,生性高傲的她根本不可能對普通男子産
生興趣。
女孩聽得白袍男子的話,怒極之下竟一下子撤去結界走到海凡身旁坐下,一口氣将海凡杯中的茶喝的幹幹淨淨,然後對海凡道:“先生,我是天衍府的,想不想我給你看個
手相呢?
”
海凡的樣貌其實是十分普通的,甚至比不過對面的霸道有男子氣概,可女孩就選擇了他。
“好。
”
手還來不及擡起的海凡就被女孩一把抓住,被女孩翻來覆去的撫摸,雖然極為粗暴,卻也帶給海凡幾分柔弱。
當然,海凡自不會有其他想法。
“小姐,我的手相怎麼樣啊?
”平淡的語氣卻将女孩問個大紅臉,剛才她隻顧着鬧氣根本未運轉玄機訣給海凡推算。
當然,就算她推算也算不出什麼來。
女孩剛想給海凡推算,卻突然聽得一聲爆喝:“你幹嘛拖住星零的手?
”
接着海凡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勁向自己擊來,連忙一個閃身躲過攻擊。
“修煉者!
”
女孩與白袍男子這才知道海凡是個修煉者,連忙作出防備姿态。
剛才攻擊海凡的卻是一細眼男子,他帶着怒氣問女孩道:“星零,剛才這人是不是意圖侵犯你。
”
察覺到這細眼男子臉上的煞氣,海凡完全相信隻是女孩應個“是”字這男子立刻就會撲殺上來。
女孩卻是搖搖頭,然後對海凡道歉道:“星零拜見前輩,剛才多有得罪,請前輩見量。
”
見無法察覺對方的修為,自然覺得對方是個實力比自己強的前輩。
再想起剛才的行為,女孩不由一陣臉紅。
細眼男子狠狠的望了海凡一眼,然後轉向白袍男子,罵道:“垃圾,竟然看着星零被人占便宜也不出聲,你不配追求星零。
”
“你說什麼?
”一直擺着個笑臉的或者懶散樣的男子突然怒了起來,淩人的氣勢就像随時會爆發的野獸,帶着噬人的狂性。
細眼男子完全不畏懼白袍男子的作态,大聲回應道:“我說你垃圾,看着星零被占便宜也沒反應。
怎麼,想我和打一場?
”
“打就打,走。
”白袍男子率先沖天而起,想來是找開打的地方了。
細眼男子冷笑一聲直接追了上去。
海凡見女孩不但不擔心反而還一臉期望之色,不由産生了些許的疑惑,卻聽得女孩的一句低喃,終于明白過來。
“他一直都裝作不在乎我的樣子,現在終于為了我和人打架了。
”
有些花癡,但聯系剛才這名叫星零女孩的表現,海凡也終于明白這女孩的想法。
海凡與星零趕到時兩男子已經開打,看起來陰柔的白袍男子打起架來卻像隻要吃人的白老虎,細眼男子極為高大,與白袍男子對抗之時卻如一隻陰險的豺狼,步步小心。
“你不怕他會輸?
”海凡見女孩仍然興奮,不由出聲問道。
他指的自然是白袍男子。
“他會赢的。
”女孩的回答更是簡單,顯示了她對他的自信。
海凡也看出來了,白袍男子應該會赢,他看似粗心的對抗其實隻是未之以弱,步步為營的他其實比細眼男子更為小心謹慎。
果然,一段時間後細眼男子被白袍男子一個虛招騙到,最後被白袍男子一拳砸到地下。
白袍男子看了女孩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女孩卻是發出一聲歡呼追了上去。
爬出來的細眼男子見對方和女孩已經離開,隻剩下海凡與霸道盯着自己看,頓時怒道:“看什麼看,剛才你占星零便宜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
接着竟真頭腦發熱的向海凡殺來。
望着這細眼男子,海凡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接着隻見霸道迅速出手,眨眼間制服了細眼男子,将他送到海凡面前。
海凡伸出一張大手,掌心黑霧湧動,魔技勾魂奪魄再次展開。
待其收回手掌時細眼男子已經成了一灘爛泥,再也爬不起來。
海凡随手一團皿火,屍骨灰燼全無,隻餘一乾
坤袋。
殺細眼男子雖是臨時起意,卻包括着海凡的一個大計劃。
網組發展再快,終是難以打入各大學府的内部。
從剛才的觀察來,海凡知道這二男一女都是天衍府的人,殺細眼
男子雖然會被剛才那一男一女懷疑,海凡卻有辦法将懷疑降到最低。
最重要的是海凡搜索了細眼男子的記憶後對天衍府的了解也深了不隻幾分。
一消化完這天衍府的資料,海凡心中就有了個簡單卻又不引起懷疑的計劃。
霸鐵,霸骨十二歲
的兒子将被海凡安排進入天衍府,而這一切依靠的就是細眼男子的記憶。
細眼男子名為周五名,在天衍府結嬰期以下年輕一輩修煉者中排名第五,當然,這是在古道秘地之後天衍府的重新排名。
可惜他卻算不得什麼年代一輩,因為他的年齡已
經遠超年輕一代不足百歲的天才。
在九府大陸,不僅想勾引貴族子弟或者想勾引身材達到重型生物的暴發富的女子怕别人提起她們那很快就會消逝的妙齡,每個年輕一代的修煉者同樣有着這樣的心思。
在九大學府之中兩百歲未進入黃丹期或者五百歲未進入元嬰期的根本不敢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年齡,因為對于天才橫行的九大學府來說這不僅是資質問題,還是面子和尊
嚴問題。
周五名不算是個天才,卻也在兩百歲之前進入黃丹期,堪堪保住了自己醜陋容顔下幾乎沒人願意給予的面子。
周五名的人緣并不好,這減少了已經化身周五名的海凡被發現的可能,恰好天衍府結嬰期之下前十名的學員都有一次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向天衍府推薦新學員的權利,可能是周五名天生自私自利的性格使得他又很湊巧的沒有将這個權利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