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有種再說一遍?
”
羅天罡差點沒被白墨這一句話嗆死,氣得渾身顫抖地吼道。
他好歹也是在海外地下世界中混出名堂的大佬,聽到白墨這樣說,哪裡還受得了,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白墨的對手,也要沖過去。
更何況,他其實仍是心存懷疑,總覺得白墨年紀輕輕不可能如此厲害!
至于他身後的中山裝男子,還要其他兩人,也都是懵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羅天罡沖了出去。
“呼呼呼呼……”
不得不說,這羅天罡也是實力很不錯,速度和爆發力都是不容小觑,無論是沖過來的氣勢還是攻擊的威勢,都是如風雷般浩蕩。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厲害!
”他一旦動手,剛才内心的慌亂和驚懼都是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霸絕無侖的自信。
近了!
又近了!
白墨卻是依然一動未動,仍是在用手中的軍刀修整着指甲。
“這是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嗎?
”羅天罡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給我躺下吧!
”他一聲憤怒的大吼,朝着白墨一掌拍去。
但就在這時,白墨手中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而後終于緩緩地擡頭看向了羅天罡。
“完了!
”
這一刻,站在後面的那名中山裝男子臉色驟然大變,而後苦笑地搖了搖頭。
“啪”
一聲悶響,緊跟着就看到羅天罡直接跪在了地上!
跪在了白墨的面前!
皿紅的軍刀,擱置在他的脖頸上,隻要他敢動一下,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割掉他的喉嚨。
一招,剛才嚣張無比的羅天罡就跪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是看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個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看得很清楚,這還是白墨手下留情,不然的話,此刻羅天罡怕是已經成了一具被割破喉嚨的屍體了!
“不可能,不可能……”
羅天罡心裡抓狂,如一萬頭羊駝肆虐而過。
腦子裡不斷地回蕩着白墨說過的那番話:“在你之前,很多人都這樣威脅我過,隻不過我到現在都還好好地站在這裡,而他們倒是死得都很慘,你信不信?
”
“信不信……信不信……信不信……”
聲音如同驚雷,越來越響,震得羅天罡一陣頭暈目眩,竟是有點支撐不住的虛脫感覺。
他跪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擡起頭,看向白墨。
而白墨也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從眼縫中露出的那毫不掩飾的殺機,讓他如墜冰窖。
“你現在信了吧?
”
白墨将刀擱在羅天罡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面,似笑非笑地俯視道。
羅天罡臉色陣青陣白,最後長歎一聲,終于艱澀地點了點頭。
隻不過,其他人沒有一個是在看他的笑話,畢竟,他們之中任誰在白墨面前,估計都讨不到任何的好處!
能保住命不死,就已經很好了!
“他,這些年究竟經曆了什麼?
怎麼變得如此厲害?
”
秦璐原本還有些擔心,現在卻是完全放了下來。
隻不過,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
秋水眸子看向身邊曾經的小夥伴,總覺得有些恍惚的錯覺。
李順和齊四爺也是面色發苦,實在是不知道該為白墨的強勢感到高興還是難過。
畢竟,他們現在和秦璐的關系,也是有些微妙。
“敗在你手下,反正回去也難以交待,死在你手裡也總好過死在鬼煞宗的手裡,你動手吧!
”羅天罡倒也是個光明磊落之人,輸了就是輸了,他也沒有哭喊着求饒。
“你多次提到這鬼煞宗,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墨皺着眉頭,喝問道。
“你不知道?
”羅天罡脫口反問。
“這不是廢話嗎?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什麼?
”白墨有些好笑地說道。
羅天罡點了點頭,倒也能夠理解,畢竟鬼煞宗是在海外的地下世界的江湖勢力,眼前的年輕人不知道也是正常,想了想,才回答道:“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
”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而後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皿陰蠱現在就在那鬼煞宗的少主手裡?
他現在人在哪裡?
”白墨聽完後,又問道。
原本就是聽得無比緊張的齊四爺、李順,臉色幾乎同時大變,心裡面都是咯噔一聲沉了下來。
不過,羅天罡卻是沒有隐瞞任何,又是解釋道:“原本今天應該能夠到這裡的,但是被我們其他幾個家族的人擋住了,應該來不了了吧,不過我可以答應你,隻要秦璐能夠幫助我們對付鬼煞宗,到時候我們
一定會毀掉她的本命皿陰蠱!
”
“還有當年的鍋爐房爆炸,原來竟然是鬼煞宗的人搞的鬼,隻是為了刺激秦璐,就要讓她失去至親備受折磨嗎?
”
“鬼煞宗,還有那個什麼少主,你們最好不來華夏,否則……”
想到這裡,白墨眼裡陡然閃過一道寒芒。
“小兄弟,你不要聽這家夥胡說八道,這麼多年,小璐之所以能夠到海外留學,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鬼煞宗和少主的幫助,可以說,沒有少主就沒有小璐的今天啊!
”齊四爺連忙辯解道。
他很清楚,現在這裡最關鍵的人就是白墨,如果他相信了羅天罡的話,那必定會帶走秦璐,到時候少主追問下來,他們根本沒辦法交待。
“幫助?
”白墨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眼裡寒光閃爍:“你這老狗,是不是覺得像我們這樣的孤兒,隻要有人給點好處,就應該感恩戴德,而不去管是非曲直?
”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吓得齊四爺頓時低下頭,再不敢多說半句。
想到小時候他和洛秋還經常到鍋爐房那邊玩,幫着秦璐父女倆搬運柴火、煤球,而後換來一頓圍坐在桌子邊上的火鍋。
那個時候,秦璐很開朗,很活潑,也很有愛心,總會将自己的小吃分一些給他們,她爸爸對福利院的孩子們也都很好,那樣一個本已經不太完整但卻依然幸福的家庭,就因為這些混蛋的自私和野心,就徹
底被扼殺。
一想到秦璐那個小小年紀就要遭受那般打擊的痛苦,長大以後命運還要被自己的殺父仇人們掌握,這種悲苦無助的感覺就讓白墨的心裡堵得發慌。
與此同時,滔天殺意再也忍不住地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