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停下來?
”有其他古家族的人質問。
“那是強大的天外生靈,他們身後還有無數的死靈,一旦沖上來,我們都在死在這裡……”一旦有人開頭,從來都不缺附和者。
“那不是天外生靈,而是我們的同類,是我們三人的朋友,”臉譜男子開口,聲音有些冰冷,同時不容置疑。
“不是天外生靈?
那你來解釋一下,他們怎麼從無數的死靈中沖上來的?
”之前質問的那人仍是不敢相信。
“就是,那些戰魂和英靈有多麼強大,你們難道沒有見識到嗎?
難不成他們硬闖過來的?
”
“還有,那隻烏龜怎麼解釋?
臉譜男子,别告訴我你還有一個烏龜朋友?
”
事實擺在眼前,質問的人覺得道理站在他們這邊,怎麼也不能相信。
“你們愛信不信,給我滾遠點,看到你就煩,”臉譜男子被那些質問的人氣道,懶得再做解釋。
“你……”那質問的青年也是家族中的天才,沒想到竟然會被臉譜男子如此呵斥,面子上有些下不來,臉色陣青陣白,死死盯着臉譜男子,喝道:“拓跋鋒,你别不講
道理!
”
“砰”
一聲悶響,臉譜男子頭也不回,一腳踹出,将那青年踹了出去。
“你……”
他蹬蹬瞪後退,眼神憤怒不已,差點就要不顧一切動手,但卻被同族人攔住。
劍峰上不能催動氣勁,煉體的臉譜男子,乃是這界域古家族拓跋族的人,身體力量都占據了優勢,他這樣沖上去不過是自取其辱。
“老子就是不講道理,怎麼地?
”臉譜男子拓跋鋒驟然轉身,死死盯着那青年,讓他感到了一陣驚恐,讪讪地低下頭,被族人拉到了身後。
拓跋家衆人上前一步,站在臉譜男子身邊,目光不善地看着其他人。
“還有覺得我不講道理嗎?
有種就站出來!
”臉譜男子目光從面前那些人臉上掃過,身上金光籠罩,如同一尊戰神。
所有人都是一愣,沒想到之前摘掉臉譜後笑得憨厚無比的胖子此刻會展示出如此強橫的一面,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愣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山頂,死一般寂靜。
山下,白玉龜咒罵不停,金色的錘子揮舞,跟着白墨再次殺了上來。
“胖子,你丫真不是東西,竟然對龜爺動手,活膩歪了嗎?
”它一眼看到了如同鶴立雞群般站在那裡的臉譜男子,頓時罵得更歡了。
“還有你,小白臉,你躲那裡笑個屁,剛才肯定也有你的份,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帶着将百裡丫頭都帶壞了,”它一手持錘一手叉腰,站在那裡唾沫橫飛,挨個
将三人數落了個遍。
“行了,要是他們真的動手了,咱們能夠不被劈死就不錯了,還能上來?
”白墨将它扒拉開,笑眯眯地看着面前那欲言又止的三人,走了過去。
“我就猜到你們會在這裡,”他輕輕一拳砸在臉譜男子的兇口上,将肩上的長槍遞了過去。
“這是?
”臉譜男子愣了一下,問道。
“從戰家那老不死的手中搶來的,覺得挺适合你的,就給帶了過來。
”白墨笑眯眯地說道,不由分說地将長槍塞到了臉譜男子的手中。
“嗡”
長槍落入臉譜男子手中,頓時嗡嗡震顫,爆發出奪目的金光。
黑色額的槍身上,漸漸地凝聚出了幾個金光大字——
鎮魔槍!
“什麼?
”看着槍身上漸漸凝實的三個字,臉譜男子猛地瞪大了眼睛,握槍的手都開始了顫抖。
“鎮魔槍,竟然是鎮魔槍……”拓跋家的那名帶隊的老人嘴唇哆嗦,大步走了過來,伸出手撫摸着槍身上的金光大字,眼神綻放出了奪目的光芒。
“怎麼?
你們之前見過?
”白墨也是有些疑惑,問道。
“沒……沒見過……”臉譜男子搖頭,解釋道:“不過卻是聽說過,這是我們拓跋家的鎮族之寶,消失在那場上古大戰中,一直是我們拓跋家的遺憾,沒想到竟然被那
名先祖留在了這裡,更沒有想到最後會回到我的手中……”
之前他們在戈壁遭遇戰山的襲殺,就見識過這杆槍的威力,隻是臉譜男子沒有認出來,他畢竟沒有見過鎮魔槍的樣子,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接觸到鎮魔槍。
如今,長槍認主,三個字浮現出來,他才敢确定。
“太好了……太好了……”拓跋家帶隊老人一疊聲地說着,收回撫摸長槍的手,無比感激地朝着白墨深深鞠了一躬。
四周都是羨慕的目光,直到這時他們才真正相信了臉譜男子說的話,對剛才的表現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那秦家的青年,更是一張臉漲得通紅,看着手握長槍的臉譜男子,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還有一些心思靈動的人想到了更多。
這一人一龜竟然能夠從那密密麻麻的死靈中沖上來,看上去竟然還完好無損,甚至連半點傷害都沒有受到,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這座劍峰上根本無法動用氣勁啊,而且那些戰魂和英靈似乎比之前遇到的還要強大得多。
别說這一人一龜,就算是他們這麼多人,都無法做到,最終被逼到了山頂,憑借着這座法陣苦苦支撐才能活到現在啊!
但這一人一龜,卻是上上下下如入無人之境。
還有這鎮魔槍,誰得到不是千方百計地藏着掖着據為己有,這家夥倒好,沒有半點舍不得,直接送了出去。
難道,那懸挂在腰間的那盞銅燈,還有那奇葩烏龜手中的金錘,要比這杆長槍還要珍貴?
不得不說,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人,在看人看事的時候,就會以為别人也是跟他一樣的人。
想到這一點的人,看着白墨腰間懸挂的那盞銅燈,以及被白玉龜拿在手上嘚瑟無比地跟練如風比劃的金錘,在感到震驚的同時,眼神也變得無比灼熱。
“既然是你們拓跋家的,那就正好是物歸原主了,”白墨笑眯眯地說完,然後轉過頭看向了百裡桑桑,伸手摸到了腰間的那盞銅燈,遞了過去。
“送給我?
”百裡桑桑難掩欣喜地問道。
“寶燈贈佳人,似乎還算是拿得出手,”白墨笑道,手中的銅燈晃了晃,燈芯上的火苗一陣跳躍。
“謝謝,”百裡桑桑伸手接過銅燈,捧在手裡愛不釋手,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一片绯紅。
說不出是燈火映照,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