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德森現在很得意,也很嚣張。
就像是掌控這方天地的王者一樣,君臨凡塵!
至少,在這間客廳了,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切的主宰,一念就能改變眼前這對年輕男女的生死。
尤其是蘇小淺那顫抖的尖叫,讓他很有感覺,就像是看着獵物在瀕死掙紮的獵人,成就感爆棚!
“呵呵,顫抖吧,哭泣吧,你們這兩個無知的家夥,也敢惹怒我這種神一樣的存在?
”
納德森的眼裡,幽光閃爍不停。
“你們這兩個卑微的垃圾或許不知道,像我這樣的念術師整個世界都沒有多少,有些國家甚至一個都沒有,即便是你們華夏,據我了解也不過寥寥數人,隻要他們不出現,你們整個華夏又有誰能奈何我?
”
“小子,你别想掙紮了,這整間房子都已經被我的精神力覆蓋了,現在,跪倒在你們的主人面前,老老實實地接受命運的懲罰吧。
”
納德森頤指氣使地看着白墨和蘇小淺,忍不住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神一樣的存在?
”
“你也配?
”
連續兩道戲谑的聲音陡然間響起,無比刺耳地落在了納德森的耳朵裡。
“……”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嚨,而後猛地轉身,就看到白墨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過來,眼神清澈,古井無波。
哪裡有深陷幻術之中該有的驚恐和絕望?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
納德森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從出道以來,對非異能者的出手,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但,眼前這個華夏小子,撐死了也就是S級的超級高手,并不是超S級啊,怎麼可能抵擋住他的精神力攻擊?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既然查過我,難道就沒查出來朽木白慧子身上的那道寄養之魂?
”白墨戲谑地看着納德森,一步踏前走來。
“寄養之魂?
你是說朽木家那個老怪物?
”納德森臉上的驚恐都似乎凝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震驚得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難道連那寄養之魂也對付不了你?
”
燒餅族的大家族并不多,強大的超S級存在自然也不多,所以,每一個都在異能聯盟那邊有情報記錄,尤其是朽木家的那個老祖宗,更是因為那一手寄養魂魄的手段,在異能圈都是格外的名聲顯赫。
至于納德森這樣的念術師,更是對其格外的關注。
他甚至專門去過朽木家族,想要跟那老怪物讨教一番,結果差點連命都丢在了那裡。
這一次他自然也是調查過白墨,知道他一人就連殺朽木家好幾個S級的超級高手,甚至連半隻腳踏入了超S級的,也死在了他手裡。
而且,他的身體還格外的古怪,沒有凝聚氣漩就能突破S級,才剛突破,殺的卻都是S3級以上的,甚至連白慧子那樣的S5級超級高手都敗在了他的手裡。
隻是,他卻沒有想到,白慧子體内居然還有一道寄養之魂,而能夠從這道寄養之魂借助力量的白慧子,仍是敗給了眼前這個小子。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自己的精神力攻擊對他還有用嗎?
”
納德森想明白這一點後,下意識就想逃。
隻是當他看到白墨那滿是殺機的雙眼時,瞬間就覺得如墜冰窟。
他是念術師,靠的是遠距離和精神力操控,速度和力量并不是他的強項。
所以,想在白墨面前逃走,根本就不可能!
“給我困……”
他眼裡的幽光瘋狂地爆綻,想要影響白墨的意識,哪怕能夠影響幾個呼吸的時間,也足夠他出手殺人,或者逃出這裡。
隻是,根本沒用!
别說幾個呼吸,白墨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停頓過,他就那樣雙手插兜,一步一步地朝着納德森逼近,身體表層卻是不知不覺間,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符光。
“那是什麼?
我的精神力怎麼好像在被他吞噬?
”納德森臉色煞白,額頭沁出了密集的冷汗,看着越來越近的白墨,他心裡是真的害怕了起來,連忙喊道:
“小子,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我們黑彌撒就算是在異能聯盟下面所有的異能組織中,也算是實力很強的,你敢殺我,勢必将面對黑彌撒的怒火,你,包括你所在乎的所有人……”
隻是他的威脅對白墨根本沒用,不等他話說完,白墨就笑着打斷道:“那也是你死了之後的事情!
”
說完,他突然間咧了咧嘴,而後身體陡然間加速,一步就沖到了納德森面前。
不等後者反應過來,右手便閃電般探出,掐住他的脖頸将他整個人淩空舉了起來。
“黑彌撒?
”
白墨突然看着驚恐莫名的納德森,笑道。
納德森一愣,雖然不知道白墨要幹什麼,但還是本能地點了點頭,就要開口說話。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白墨的左手閃電般揮了過來。
“啪”
清脆的嘴巴聲,在客廳裡回蕩。
納德森懵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
剛才還在裝比啊,現在居然就被打臉了,而且還是真的打臉,赤果果的打臉!
那個疼啊,抽得納德森臉都在抽搐。
但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還是面子和尊嚴!
“實力很強?
”
白墨突然又咧嘴笑問了起來。
這一次,納德森學聰明了,死死咬住嘴唇,打算用沉默來代替回答。
但沒用!
“啪”
又是一嘴巴扇在了他的臉上。
疼痛加疼痛,抽搐加抽搐……
納德森眼眶一紅,差點委屈得要哭了。
這尼瑪也太欺負人了啊!
開口也被打,不開口也被打,還講不講道理了?
還是不是禮儀之邦?
老子可是尊貴的念術師啊!
“包括我在乎的所有人?
”
就在納德森委屈無比的時候,白墨那讓他抓狂的反問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
納德森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下一波抽搐!
但等了許久,那嘴巴子卻沒有落下來。
他心裡陡然松了口氣,竟是有點竊喜地慢慢睜開了眼睛。
就看到白墨正沖他笑呢!
那懸停在半空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