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就慫了啊?
剛才不是說要弄死我嗎?
”白墨幾步就走到了應子淩跟前,伸手拍了拍他那張已經吓得煞白的臉,笑道:“來,我站在這裡給你打!
”
“啪啪啪”的嘴巴在應子淩臉上響起,讓他痛不欲生,尤其是當着自己女朋友的面,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應子淩瘋了。
你個臭傻逼,竟然把臉伸到面前讓老子打,老子要是不打死你,都不好意思!
他雖然被白墨的身手震住了,但身為應家的接班人,從小也被逼着練過,身手雖然跟那幾個保镖相提并論,但在他們那個富二代圈子裡面也算是不錯了。
此刻兩人離得這麼近,白墨又牛皮哄哄地說站着讓他打。
他相信自己突然出手的話,一定能夠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自己這一拳打下去,少說也有百八十斤力氣了,挨上的話,不死也絕對能讓眼前這小子好一頓難受。
“拼了!
”
想到這裡,應子淩哪裡還會猶豫,閉上眼睛看都不看,一拳就朝着白墨的臉上砸去。
“砰”
一聲悶響,應子淩感受到拳頭砸到肉上的觸感,頓時心中大喜。
“打中了!
”
他興奮得都快跳了起來。
“我靠,你還真下得了手啊,”白墨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
“……”
應子淩感覺到不對勁了,這聲音也太平靜了,哪裡是被打了一拳該有的情緒,根本就是沒事啊。
他連忙睜開眼睛,隻見那叫麗麗的女孩子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顯然是這一拳太過有力,她被打中後竟是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昏死了過去。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應子淩看着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鼻皿流淌的女友,想死的心都有了。
“哦,你這女朋友人不錯,看到你突然對我出手,或許是心中不忍想要阻止,沒曾想你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連自己的女朋友都打,而且還打得這麼用力!
”
白墨聳了聳肩膀,好整以暇地走到那昏死的女孩子面前,伸手在鼻子裡探了探,而後猛地像觸電一樣地收了回來,滿臉震驚地看着應子淩,結巴道:“沒……沒氣了……”
“啥?
”應子淩瞬間石化了。
這一刻,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裡被無盡的恐懼所淹沒。
“我……殺人了?
”他終于承受不住,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怎麼辦?
怎麼辦?
張家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還要連累到家裡……”
“完了……全完了……”
應子淩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程度。
“唉……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好端端的動手幹什麼,再說了,動手就動手吧,你這麼用力幹什麼?
現在好了,打死人了,好了吧?
”白墨的聲音悠悠地響起,滿臉的同情和惋惜。
“噗”
應子淩喉嚨一陣翻滾,竟然真的一口老皿噴了出來。
麻痹啊,不是你湊過來讓我打的嗎?
你這麼生猛,老子不用力能打死你嗎?
早知道你能躲過去,老子就算是被驢踢了腦袋也不會動手啊!
還有,老子的确是想打死人,可是老子要打死的是你,不是麗麗啊!
對了,麗麗明明站在自己邊上的啊,自己這一拳怎麼會打到她的臉上?
應子淩當然不會相信白墨說的那番鬼話,他雖然和張麗接觸沒多久,但早已經摸清了這女孩子的脾氣,那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之前自己上去踹那老頭,也是張麗的主意。
所以,要說張麗是為了勸阻自己而擋在白墨的前面,這比說她是未經人事的雛兒還要讓人難以相信。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一拳的的确确是自己打的,而且還把她打死了。
而且,邊上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
想到這裡,應子淩是欲哭無淚,同時,心裡也是惶恐到了極點。
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該死的家夥害的,都是他!
應子淩恨得咬牙切齒,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個下場。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對白墨再說什麼了。
打也打不過,拿家庭背景來威脅,人家卻根本無所謂,這還怎麼玩下去?
看着叼着根煙站在那裡,一臉王八之氣的白墨,應子淩心裡如同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這麼個玩意兒啊?
一身的地攤貨,抽的煙連牌子都沒有,怎麼看怎麼像是來雲城逃難的,他哪兒來的底氣,敢招惹自己?
“報警,我要報警,”應子淩似乎終于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他身上雖然有電話,但白墨就站在他面前,他不敢拿出來打啊。
所以,應子淩隻得求助圍觀的衆人,希望他們之中能有個人幫忙報個警。
隻是,誰會幫他打電話報警啊?
人們之前看到他那樣欺負一個老人家,又被他蠻橫不講理地威脅,甚至毆打,早就恨不得他遭報應,現在看到他在白墨面前如同小鬼見了閻王,簡直就是要多爽就有多爽,甚至期待着白墨能夠為雲城除了這個禍害,怎麼可能還幫他打電話叫警察來?
白墨看看差不多了,一把将應子淩的衣領扯住,将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反手就是“啪啪”兩耳光,扯着嘴角冷笑道:“報警?
你還要報警?
老人家那麼大年紀被你欺負,你怎麼沒想着讓人報警啊?
”
“我告訴你,别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有錢不代表你可以蠻不講理、胡作非為,更不代表你可以用錢來颠倒黑白,現在我問你,是老人家撞了你的車,還是你吓到了老人家?
”
“我……我……是我吓到了老人家……”應子淩臉已經被打腫了,說得含糊不清,而且聲音很低。
“說清楚點!
”白墨又是兩巴掌打在他臉,呵斥道。
“那就滾過去,跟老人家道歉!
”白墨放開他的衣領,一把将他推了過去,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