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琬琰聞言臉不由得羞紅了臉,言穆清餘光撇過,眼底泛柔,但到底沒有表現的明顯,對皇祖母恭聲道:“因為孫兒的事讓皇祖母操心是孫兒的不是,隻是,子嗣一事講究緣分,左右孫兒還年輕,子嗣一事倒是不急。
”
“可哀家年紀也大了,卻是等不及了。
”
言穆清勾唇微笑,“皇祖母身子康健硬朗,定然會是長命百歲的,不用急。
”
皇後知道由太後說出這番話,言穆清定然不會不高興,但是看着卿琬琰俏臉鮮紅欲滴了,便柔聲道:“母後,他們才剛成親呢,孩子肯定很快就會有的,這若是就穆清在,您盡管說,左右他臉皮厚,可琬琰臉皮薄,您看,這孩子都羞成什麼樣了?
”
太後聞言低頭一看,笑了起來,拍了拍卿琬琰的手,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害羞的?
好了,坐下吧。
”
卿琬琰暗暗松了一口氣,若是再提這些,她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了,應了一聲,同言穆清坐下後,就聽言穆清道:“皇祖母,孫兒有件事要禀告。
”
“哦?
何事?
”
“孫兒責罰了明珍。
”
這話一落,莫說太後了,便是皇後也很是詫異,隻聽太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
于是言穆清就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雖然明珍是父皇的女兒,但是也是孫兒的妹妹,孫兒見她這般不知分寸,而且還是在外人面前這般,這才罰了她,隻希望她能知錯收斂,孫兒既然敢這麼做,便是覺得這般做恰當,但是于情于理孫兒都要先告訴您老人家一聲,若是您覺得孫兒這麼處理有失妥當,那麼孫兒……”
還沒等言穆清說完,太後便擺擺手,道:“你做得沒錯,這丫頭被你父皇寵的愈發沒有規章了,哀家之前看她年紀小,再加上淑妃也再三保證,說自己會教導好明珍,哀家便也不多說什麼,可沒想到今日居然做出這種事來,要哀家說,你罰的還輕了。
”
太後對明珍公主并不是太喜歡,覺得這孩子太過刁蠻,奈何康甯帝倒是近來倒是很寵愛這個女兒,她原本想着,明珍是個女兒家,年紀又還小,便偶爾提點幾句,隻要不闖什麼大禍,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誰知今日居然就開始故意刁難自己的嫂嫂了!
言穆清方才雖然說得不多,但是她也聽出來了,明珍公主今日這般多半是那馮寶珍挑唆的,正是因為如此太後才更加不喜明珍公主,在宮裡那麼多年,她見太多想明珍這般傻得被人當槍使的還不自知的人了,她從來不同情這樣的人,被人如此利用,隻能說明她原本也動了這樣的心思,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可不管怎麼說,明珍好歹是公主,堂堂公主,居然如此蠢笨,太後不由得臉色沉了下來。
皇後見此,便起身福身,一臉歉容道:“都是臣妾管教無方,母後若要怪便怪臣妾吧,千萬不要氣着自己的身子。
”
太後示意韓嬷嬷将皇後扶起,道:“明珍雖喚你一聲母後,可自小是跟在淑妃跟前的,你平日裡要管理整個後宮,顧及不到這些也屬正常,此事怨不得你,隻是明珍這丫頭也确實該管教管教了。
”凝眸想了想,便招來福公公,“你去淑妃那傳哀家懿旨,說她管教不善,罰奉三個月,閉門思過一個月,讓她好好想想,怎麼管教女兒!
”
“諾!
”
見福公公退下之後,言穆清又道:“皇祖母,明珍到底是是父皇的女兒,孫兒待會兒還是去給父皇說一聲吧。
”
“不用了,你父皇每日都會來哀家這一趟,到時候哀家會同他說,明珍如今越發不成體統,也是他寵的太過,正巧這次便與皇帝說說。
”
言穆清聞言便不再說什麼了,又同太後和皇後說了會兒話,便告退了,之後又去了一趟東宮見了太子和太子妃,這才出宮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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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明鏡院――
一來一回,卿琬琰身上已經出了些許汗,便去清理了一番,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言穆清坐在書案前拿着一本書在看着,聽到響動看過去,見卿琬琰已身着常服出來,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過來坐。
卿琬琰不好意思的抿抿唇,但還是聽話的走過去,由着他将自己圈抱在懷中,隻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書,目光就又回到了他身上,欲言又止,言穆清見此,将書放下,雙手環住她的腰肢,問道:“怎麼了?
”
“你罰了明珍公主,淑妃娘娘自己又受了責罰,她會不會因此記恨于你?
”
“怎麼,擔心我?
”
對上言穆清熾熱的目光,卿琬琰耳朵有點發燙,但還是點點頭,道:“嗯,你是我夫君,我自然不想你有事,更不想你因為我有事。
”
聽着卿琬琰的話,言穆清的雙眸更是漆黑透亮,攬着她的後頸,唇對上她的,極為輕柔的吮了一下,爾後聲音沙啞道:“琬琰,你怎能這般磨人!
”長指撫過她的發絲,目光缱绻,“我是你夫君,所以你不想我出事,同樣,你是我妻子,我更不希望你受委屈,那明珍不管是不是受人挑唆的,她對你不敬都是事實,我身為兄長,管教她理所應當,至于皇祖母,她老人家身為太後,這件事理應告之,太後想罰淑妃,便與我無關,她若因此記恨我,我也無法,再說,你覺得我不這麼做,她便會不對付我嗎?
”
卿琬琰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是,她一直想對付你?
”
把玩着她的小手,言穆清緩緩道:“雖說後宮不可幹政,但是後宮從來和前朝都是難以分割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盤算,尤其如今父皇年事已高,有些人隻會更着急,淑妃雖然膝下無子,但是不代表她就和奪嫡無緣,你今日也見到那個馮寶珍了,如今她已經十七歲了,卻依然尚未說媒,怕是在她的親事上,淑妃沒少動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