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睡了我就該負責!
易行知的腦子裡突然劃過一個不可能卻又是最有可能的念頭。
沈從萱這小妞喜歡賀石。
這個念頭才剛從腦子裡閃過,他轉頭看向沈從萱,果然看到這小妞兩眼直直的盯着賀石看呢。
靠!
易行知一聲低咒,丫的,所以那個拒絕他的男人是賀石。
你大爺的,你憑什麼拒絕沈從萱?
你還陪着這個好小?
你不知道這個好小觊觎你家少爺啊?
你還在這裡讨好人家,你大爺的,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賀石自然也是看到了易行知與沈從萱,然後在易行知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淺怒。
偏偏這個時候,郝曉還很是親膩的挽上他的手腕,一副挑釁與宣示所有權的樣子。
賀石略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是被郝曉給阻止了。
“你可别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還有,你現在是我的人。
”郝曉擡眸,笑的一臉怡然優雅的看着他說道。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卻也足夠前面易行知與沈從萱聽到。
啥?
答應她的事?
還現在是她的人?
易行知一聽到這話,立馬“蹭”的一下就飙火了,頭上的頭發都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朝着賀石惡狠狠的瞪過去,“賀石,你竟然背叛我哥!
跟這個這麼小搞在一起!
你對得起我哥啊!
還有,你憑什麼拒絕沈從萱,她哪一點配不上你了?
是身份還是身手?
你給我過來,小爺要跟你單挑!
”
易行知很氣,氣的想要殺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一肚子的氣是從哪來的,反正他現在就是很氣,氣的想要把賀石這個人給爆揍一頓。
“易行知!
”沈從萱氣呼呼的瞪着他,擡腳朝着他就是重重的的踩了過去,“要你多事啊!
”
“哇哦!
”易行知被踩痛,雙手抱着自己的腳哇哇叫着,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賀石朝着易行知走過去,“表少爺。
”
“滾蛋,别叫我!
我不認識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易行知抱着腳一臉氣呼呼的瞪着賀石,“跟你的那麼小去!
我不認識你!
”
郝曉不說話,隻是噙着一抹淡淡的淺笑,風淡雲輕的看着易行知。
易行知朝着她投去一抹很不友善的惡瞪。
在易少爺眼裡,那是沒有男女之分的,隻有敵友之分。
在他看來,郝曉是一個對容肆不懷好意的女人,是一個想要搶走他家眼睛幸福的女人。
但凡對他家眼睛不利的人,在他看來那都是敵人,不存在男女老少之分。
他才不會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照樣不給你面子,該打打,該罵罵。
就像之前的言希敏,他出手的時候也是毫無留情的。
雖然他哥之前小小的利用了他一下,甚至很有可能眼睛也是有份參與的。
但他心甘情願被利用,誰讓那是他哥,是他家眼睛呢?
他的想法就是甯願天下人負他,他不負天下人。
嗯,他的兇懷沒這麼大,不用天下人,就隻是他哥和眼睛就行了。
所以,對于好曉,他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準确來說,但凡是對他家眼睛懷有惡意的,他都沒有好感。
就像高湛,也是他哥,但是他對眼睛做了傷害的事情,那就不行,連哥也不放在眼裡。
“易少爺,你知道容太太前幾天受傷了嗎?
”郝曉邁步至易行知面前,依舊噙着淡淡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什麼!
”易行知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郝曉,然後眸色一沉,一臉淩厲的說道,“你敢對我家眼睛動手?
小爺弄死你!
”
在他看來,郝曉就是一個奸角。
他家眼睛受傷,那就一定是她使的壞。
“沈從萱,給我扒倒她!
”易行知朝着沈從萱說道。
“表少爺,你鬧夠了嗎?
”賀石攔在郝曉面前,一臉沉寂的看着易行知。
見他這般護着郝曉,易行知更加的氣憤了,雙眸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的惡瞪着他,“你說,她給你什麼好處了,竟然讓你背叛我哥!
”
“我沒有!
”賀石一臉正色的說道。
“你有!
”易行知憤道。
賀石深吸一口氣,看着他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沉聲說道,“表少爺,我想有些事情我應該讓你知道。
少爺不讓我說,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
“你最好能說服我,要不然我弄死你!
”易行知氣呼呼的說道。
“我訂了包廂,易少爺與沈小姐不介意的話,一起吧。
我不介意的。
”郝曉聳肩一臉輕松愉悅的說道。
包廂,郝曉與沈從萱坐着,賀石與易行知則是去了另外的包廂。
“沈小姐喜歡賀石?
”郝曉端着一杯紅酒,笑的一臉優雅的看着沈從萱,緩聲問道。
沈從萱同樣噙着一抹淡淡的淺笑,一臉平靜淡色的看着她,不答反問,“郝小姐喜歡他什麼?
”
郝曉抿一口紅酒,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把我睡了,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
沈從萱沒想到郝曉會說這麼直接的話,而且一點都不給她反駁的餘地。
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郝曉,顯然她的表情是震驚愕然的。
賀石把她睡了?
!
“對,應該負責的。
”沈從萱點頭,一臉肯定的說道,然後揚起一抹清澈的淺笑,“你放心,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既然他不喜歡我,那我也沒必要纏着他的。
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拒絕我的原因了。
”
“沈小姐,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沒有我。
他也不可能會接受你的。
”郝曉笑盈盈的說道。
她的笑容是真誠的,發自内心的,并沒有參雜其他的成份。
她說的話也是在理的,并沒有抵毀或者鄙視她的意思,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沈家怎麼可能會讓沈從萱跟賀石?
如果說是容肆,那還有可能。
但,賀石?
沈國濤會第一個打斷她的腿。
當然,賀石也不可能會這麼沒輕沒重,頭腦發渾的做這樣的事情。
在他的意識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超越容肆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那是他的一個責任與承諾,還有一份恩情在内。
郝曉就是明白他的想法,才會用這麼極端的手段的。
當然,她也絕不可能會真的傷害到他在意的人。
真要那樣的話,他們之間就絕對不可能。
沈從萱苦澀的一笑,點了點頭,“是啊,你說的沒錯。
第一,我們家人不可能同意。
第二,他也絕對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如果他們知道我喜歡的是容肆,說不定還會用盡各種辦法和手段幫我。
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是賀石的話,他們不止會對付他,還不定打斷我的腿了。
其實生在這樣的家庭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你爸媽不反對嗎?
”
沈從萱有些好奇的問,眼神裡是充滿了期待的。
郝曉勾唇一笑,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們家不需要用兒子的婚姻來加強加大,錢不用太多,夠花就行,花得開心就行。
人不用太厲害出與出秀,對我們真心就行。
開心和真心,是最重要的兩點。
”
“呵呵,”沈從萱一臉羨慕的看着她,淡淡的一笑,“這樣的家才算是一個家嘛,這樣的家人才是親人嘛,不像我們家。
在我們家,我父母根本就沒有說話做主的權利。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大伯說了算。
誰讓他位高權重呢?
誰讓我爸媽沒這個本事呢?
在他眼裡,任何人事物,都抵不過他的利益。
”
“但,有時候,幸福還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你說呢?
”郝曉淺笑怡然的看着她,暖聲說道。
沈從萱點頭,“對。
不過,你喜歡的不是容總嗎?
怎麼就突然轉移方向了?
哦!
”
猛的,沈從萱明白過來了,恍然大悟了,一臉佩服又崇敬的看着她,朝着她伸出一拇指,“你牛!
佩服,佩服!
”
“噓!
”郝曉朝着她做一個噤聲的動作,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她,然後悠然說道,“所以說,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
沈從萱朝着她挑眉一笑,然後做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
放心,我會保密的。
我也不是破壞别人幸福的人,我很有道德心的。
”
郝曉朝着她輕輕的擊了一掌,“那就謝了。
”
不得不說,郝曉确實有一手,腦子和手段不比墨梓瞳低啊,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搞定了沈從萱,還讓她佩服上了自己。
她在想,墨梓瞳一定沒想到,她就這麼輕松的搞定了賀石的愛慕者。
小女孩嘛,搞一起來還不簡單啊,幾分鐘的事情。
她不止搞定了,還讓她對自己崇拜有佳,想來墨梓瞳一定沒想到。
要是跟她說了,非得讓她好生一頓的悶氣不可。
這邊郝曉與沈從萱化幹戈為玉帛,還成了朋友,另一邊包廂裡,賀石也與易行知說着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不可能!
我媽不至于壞到這個地步!
”易行知一臉不信的瞪着賀石,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說什麼?
他說前段時間,容桦不止對墨梓瞳出手,還故意說空肆和墨梓瞳是兄妹。
害的他們倆差一點就走進了死胡同,這輩子的幸福差一點就毀在了她的手上。
還有,這次眼睛摔下樓梯的事情,十有八九也是她的主意。
盡管易美玲這次的事情,就是容桦做的。
但是在易行知看來,這已經是她所做的極限了。
然而這一刻,賀石卻告訴了他更多,這些全都是他不知道的。
盡管他有些不相信,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
這樣的事情,也确實是容桦會做出來的。
“還有,之前那次,少爺沒有利用你。
是你誤會了。
”賀石看着易行知一臉嚴肅的說道,“少爺是對姑奶奶不滿,但是對你卻是真心相待的。
他之所以不說,隻想讓你成長,你總不可能一直這麼吊兒郎當的過着。
其他的事我也就不多說了,你不相信也好,我說的都是事實。
還有,我不會也不可能背叛少爺的。
”
賀石說完沉沉的看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包廂裡隻剩易行知一人,他跟隻木雞似的,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全都是愕然與迷茫。
腦子是有些空的,甚至還在“嗡嗡”的叫着,怎麼都沒想到他媽竟然是這麼一個冷情冷皿的人。
她這麼做已然不止是隻為利益着想了,她甚至是帶着恨意的。
她恨眼睛!
可是,她為什麼要恨眼睛?
眼睛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對她不敬的事情。
她這是要置眼睛于死地啊!
難不成就因為眼睛與哥在一起,損害到了她的利益,所以她對眼睛懷恨在心,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嗎?
媽啊,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你又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為什麼就可以狠毒到這個地步啊?
易行知仰頭,呆呆的看着天花闆,一臉茫然又苦澀的樣子,甚至還隐隐泛着一抹痛苦。
……
易建彰到家的時候,看到易行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仰靠着椅背,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呆呆的讷讷的盯着天花闆。
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抽幹了皿液一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出什麼事了?
怎麼一副受打擊的樣子?
”易建彰在他身邊坐下,看着他一臉關心的問。
易行知回神,卻是用着木然的表情雙眸無神的看着他,“老易,你了解我媽不?
你了解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嗎?
”
易建彰平靜的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行知啊,有些事情,你不是很了解的。
但是,不管再怎麼說,容桦都是你親媽。
對,她為人做事确實是****了一點,霸道了一點,但她都是為了我們,為了我們這個家好。
如果沒有她,我們也不可能有現在的生活。
昨天……”
“所以,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做傷害别人的事嗎?
就打着為了我們,為了我們這個家好的旗号,可以傷害到别人?
甚至不顧别人的死活嗎?
”
易行知打斷他的話,一臉憤怒的質問。
“你姑姑的事,她應該不是故意的。
”
“都這樣了,還不是故意的!
”易行知“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朝着易建彰吼道,“那要怎麼樣才是故意的?
是不是真的出人命了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