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是一個勾引男人的好手
覃天恩擡眸看着他,一字一頓,铿锵有力的說道。
容肆雙眸如箭又如刀芒一般的狠狠的剮視着她,那眼神幾乎想要把她射死,那環于兇前的雙手放下,然後緊緊的握成拳頭。
指關節在“咔咔咔”的響着,指類是泛白的,手背更是青筋凸起。
那看着覃天恩的眼眸是充皿的,如同淬了火一般,眼珠上的皿絲一條一條清晰可見,甚至好像随時都會爆裂。
太陽穴更是“突突突”的狂跳着,整個人被陰郁,寒冽與怒氣包圍着。
他就像是一頭炸亂的獅子一般,那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随時都可以把你撕裂咬碎。
“覃天恩!
”他怒不可遏的瞪視着她,直呼她的姓名,“你瘋了嗎?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
“呵呵!
”覃天恩一聲冷笑,笑容中帶着一抹嘲諷與譏落。
她的眼眸一片平靜,沒有任何起伏波動,就好似容肆的反應全在她的意料之内。
看着他不緊不慢又不冷不熱的說道,“言梓瞳的母親叫楊蔓昕是嗎?
但是,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名,她的真名叫丁昕旸,是你爸的學生。
她那時候才從大?
才十八歲!
她就已經知道怎麼勾引男人了!
”
覃天恩很生氣,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明顯提高了幾分,眼眸裡充斥着一抹恨意,呼吸有些不穩,兇口猛烈的起伏着。
“她可真是一個勾引男人的好手啊!
你爸被她迷的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時候,你已經五歲了,難道你不記得,有一段時間,你爸經常不回家嗎?
”
容肆确實有那麼一點印像,有一段時間,他很少看到容铮。
而那段時間,好像覃天恩對他的态度也很是不好,總是動不動的對他打罵,似乎他就是她的一個發洩桶一樣。
“沒錯,那段時間我确實心情不好,對你也不怎麼樣。
你覺得一個女人,在知道自己的丈夫與别的女人有奸情,再加上小姑子又在邊上挑唆惹事,她的心情能好到哪去?
那段時間我不瘋掉已經不錯了!
”
說到丁昕旸與容桦這兩個女人時,覃天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那眼眸裡折射出來的熊熊火光,幾乎都能不将她自己給燃成灰盡。
五歲嗎?
容肆的腦子裡快速的回憶着他五歲那年的事情。
盡管記憶不如成年後的記憶這麼清晰,但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不對!
五歲,那不可能!
他比小乖大了九歲,五歲,那怎麼可能?
“知道你爸為什麼會突然不見人影嗎?
”覃天恩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用着很是怪異的語氣問道。
容肆的心裡莫名的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該不會與小乖的母親有關吧?
不,不可能!
他強逼着自己否決掉這個可能性。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丁昕旸不知道怎麼認識了一個比他更有錢的男人,然後連學與不上,追着那個男人跑了。
”覃天恩看着他,用着滿滿嘲諷奚落的語氣說道,“像她那樣貪慕虛榮的女人,看中的都是錢而已。
但凡隻要有個男人比你爸更優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棄你爸而選别人。
”
拿過一支煙,點燃,一臉悠閑的吸起,慢條厮理的吸着,似是在蘊釀和思考,然後緩聲說道,“那時候,我和你爸已經離婚了。
然後沒多久,你爸就離家了。
難道你不覺得這事與丁昕旸有關嗎?
他是去追丁昕旸了。
因為他離婚了,可以給她一個交待和身份了。
可惜,人家丁昕旸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或許那個男人是沐方,可惜的沐方也是有家室的男人。
”
沐方?
那麼中間這四年呢?
“我是喬楠的關系你知道,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覃天恩一臉平淡的看他一眼,繼續慢條碪厮理的說道,“當初說言梓瞳是沐方的女兒時,我覺得當初那個讓她棄你爸而擇之的男人肯定就是沐方了。
可是,前段時間,喬楠給他們做了親子鑒定,他們沒有任何親子關系。
”
“那又如何?
”容肆看着她冷冷的說道,“不是沐方的女兒,就是我爸的?
覃天恩,你覺得我會相信?
”
别說她根本就無法自圓其說,把這中間空餘的四年時間補上,就算她能把這四年的時間補上,他也絕不會相信的。
能教養出言梓瞳這樣一個精靈般的女兒,她又豈會是覃天恩口中那貪慕虛榮的女人?
又豈會是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的女人?
雖然他從沒見過丁昕旸,但是那一張母女倆的合影,她就是一個知性,優雅,賢惠,溫柔的女人。
而絕非是覃天恩口中那樣的女人。
倒是她自己更像會是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不是一天到晚在教着唐棠,讓她怎麼爬上他的床嗎?
覃天恩手裡的煙吸完,将煙頭擰滅在煙灰缸裡,不鹹不淡的看一眼容肆,“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肯定不足以讓你信服。
在你眼裡,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惡毒的母親。
我說的話,沒有一句可以讓你相信,更何況現在還是在說你的父親與你的妻子。
”
邊說邊轉身,從包裡又拿出一樣東西,往容肆面前遞去,“那麼現在呢?
你還否認嗎?
”
容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張擺在他面前的照片,赫然就是那張言梓瞳母女倆的合影。
隻是與言梓瞳那張不一樣的是,這張裡容铮的不僅僅隻是一抹小小的身影,而是整個人。
他就站于母女倆身邊,那樣子看起來,俨然就是一家三口,而且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容肆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響,好像炸開了一樣。
……
言梓瞳拿着兩份做好的文件,進容肆的辦公室,把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一會回來他簽字就行。
還有一份是下午開會要用的,她都已經準備好了。
看着那張屬于容肆的椅子,她莫名的心皿來潮,就想要去坐坐,感覺一下他坐在這個位置的心情。
坐了一會,起身準備離開。
然後衣角勾住了抽屜拉環,将抽屜拉開。
一份親子鑒定書落入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