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 容肆,你什麼意思!
唐鶴霖與唐衡一個箭步往前,本以為容肆也會上前的,卻不想他依舊隻是站于原地,一臉在無表情的樣子,就連眼角也不曾朝着醫生的方向瞥去一眼。
對此,唐衡擰了下眉頭。
容桦一臉略有些不解的看着容肆,邁步到他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安慰着,“肆兒,你沒事吧?
”
容肆擡眸與她對視,一臉淡漠的反問,“姑姑,我應該有什麼事?
我現在比較擔心我……比較擔心行知。
”
他本來是想說“我爸和行知”的,但是話到嘴邊,他卻将那個最關鍵的字給咽了下去。
容桦有些無奈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呼出,用着擔憂的語氣說道,“行知這孩子,我真是不明白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說,好端端的,怎麼會就遭遇這樣的事情呢?
對了,還有一個手術室裡的是誰?
”
容桦朝着那緊閉的最後兩關手術室的方向望去,一臉不解的看着容肆問。
容肆與她四眸相視,眼神直直的望進容桦的瞳眸裡,然後用着平靜而又淡然的聲音反問,“姑姑不知道嗎?
”
容桦回神着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我認識?
”
“他是……”
“容肆!
”容肆正想說什麼,那邊唐衡冷冷的喚着他,“醫生在說***情況,難道你不應該來知道,了解一下嗎?
”
容肆沉了一下眉頭,朝着唐衡的方向淩去一眼,邁步朝着醫生的方向走去。
醫生說,覃天恩的情況相對來說也不是很穩定的。
她的傷,後腦有,應該是在推搡的時候撞去的,而且撞的有點嚴重,腦内有於皿,最好是做個開顱手術取出。
還有,她的肋骨斷了兩條,應該也是重撞到了什麼,又或者是滾下樓梯之類的摔斷的。
右腿腳踝骨折,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打上石膏,基本上可以康複。
但是因為她也不年輕了,康複之後與正常人一樣,那是不可能的,多少對走路是有點影響的。
最重要的傷還是後腦的撞傷,現在病人還處于昏迷狀态,是否需要做開顱手術,還是得家屬做決定。
唐鶴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唐衡亦是一臉的思索,容肆不說話,隻是一副事不關己般的樣子。
唐衡擡眸在看到容肆臉上的表情時,顯的有些不悅。
他的鼻息下還有着未擦幹淨的皿漬,白色的襯衫上也沾着大小不一的皿漬,左眼眼眶被揍黑了圈。
總之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狼狽又頹廢的樣子,與他平常的公子哥樣子很是不搭。
“你怎麼說?
”唐衡看着容肆,一臉嚴肅的問。
“這是你們家的事情,你們自己決定就行,無需問我。
”容肆面無表情的說道。
“容肆,你什麼意思!
”唐衡一臉淩怒的瞪着他,氣呼呼的樣子就連呼吸都是猛烈起伏着的。
容肆一臉淡漠炎涼的斜他一眼,不說話。
唐衡憤憤的一咬牙,然後是狠狠的剮他一眼,轉而看向唐鶴霖,“爸,我們自己決定。
***事情,我們自己說了算。
”
唐鶴霖一臉深不可測的看一眼容肆,沒說話,隻是朝着唐衡點了點頭。
“醫生,我們做手術。
但是我們要确保手術成功,我媽絕不能出事!
”唐衡看着醫生一臉嚴肅的說道。
“唐少爺,”醫生看着他,同樣一臉肅穆的說道,“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我們不能絕對的保證一定成功。
我們隻能保證,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做好這台手術。
如果兩位同意的話,麻煩你們去簽字,我們現在馬天安排手術。
”
唐家父子倆在護士的帶領下,去簽手術同意書。
在經過容肆身邊時,唐衡又是憤憤的瞪一眼容肆,對他有着無限的怨恨一般。
對此,容肆一點也不在乎。
覃天恩根本就不是他的母親,他又何須在意她的生死?
最好,父親與行知的事情,與她無關,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欺騙了他這麼多年,甚至還利用他這麼多年,到現在依舊還在欺騙他。
對此,容肆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覃天恩,你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怎麼突然之間好像要跟她劃清界線似的?
”容桦走至容肆身邊,一臉不解的問。
“有嗎?
”容肆不答反問,一臉冷寂的直視着容桦,不冷不熱的說道,“姑姑多想了。
”
容桦擡眸看着他,她的腦子裡有很多的疑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的,但是卻又理不出個思緒來。
對于容肆這個從小她自己帶大的侄子,她也是越來越不了解了,越來越陌生了。
其實她很清楚,最後一個手術室裡的人是誰。
她此刻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甚至這一會,她的心都還在狂跳着。
做這個決定,她其實也是很糾結痛苦的。
還有一絲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高玉瑾知道了别墅的存在,行知知道了别墅裡的秘密。
盡管他現在腦子有問題,但是卻保不齊他真是的裝的,如果他把容铮的事情告訴容肆,那死的那個人便是她。
容铮,是她這輩子心裡的痛。
她以為她能将他囚禁一輩子,哪怕得不到他的人和心,至少這輩子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活着了。
如此她也算是滿足了。
可惜卻沒想到會被高玉瑾知道,也被易行知知道。
在容桦的字典裡,是絕對沒有“輸”這個概念的。
既然如此,那麼知道真相的人,那就全部都閉嘴吧!
高玉瑾,你不是會威脅我嗎?
那就讓你自己為此買單吧!
當聽到高玉瑾死的那一刻,容桦的心裡是在笑的,就像是一塊大石頭猛的落地一般,她的心事了了一大半。
但是此刻,易行知和容铮卻還在手術室裡,也不知道會不會脫離危險。
所以,容桦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被提到了嗓子眼處。
她也知道,容肆肯定是知道最後一個手術室裡的人是容铮,但是他卻不說。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容桦的手機在這一刻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