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通風管道我又加劇了恐懼感。
跻身在這裡面,隻能朝前。
往後轉不過身。
似乎還有一些小機關。
人為故意這樣弄起來誘騙你爬上這管道的吧?
我跟着夜沫又走了一小段距離。
她突然停下來了。
我一腦袋撞在了她的屁股上面。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啊?
!
」我紅着臉捂着額頭看着她。
「似乎,快要出去了。
風變大了。
」她說。
我也感覺到了,吹進來的風讓我的衣服在顫抖。
穿過衣服和身體發出簌簌簌的聲音。
賊冷,現在都已經快要十二月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啊。
能在之前見到奈奈麼,能和奈奈過一個安靜的年夜麼?
這些我都不确定啊!
我離開的時候奈奈還被關在房間裡面,我被送到這裡面的時候奈奈又在哪裡呢?
差不多她那時候也醒了吧。
父親會怎麼樣安排奈奈?
給她錢讓她繼續一個人生活着?
或者說給她叫幾個保姆女仆什麼的照顧她?
我不太清楚。
隻知道,父親若是在家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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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芥子肯定不會出現了。
一個人,孤獨的呆在家裡面。
她會誇贊自己做的菜好吃麼?
跟着夜沫在管道裡面爬着。
一條路的管道,讓人省事了很多,但。
不安感卻又強了許多,因為前面發生事情除了後退或者迎面而上之外就沒有别的辦法了。
所以自己心裡面隻能夠暗自祈禱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終于,我和夜沫見到光了。
微弱的光照從外面射進來。
今天是陰天吧?
和昨天一樣都是暗暗的。
莫名的,一個濕潤的東西撲到了我的臉上。
我摸了一下。
水珠?
好冰的水。
夜沫爬到了管道底部。
我也跟了過去。
她把鐵網給拆開來了,然後扔在了外面。
朝着後面伸出手。
我想要把手交給她,但是感覺這樣會影響到她。
「你先下去好了。
」我對她說。
其實我的心裡面還懷揣着另一個目的,我不知道下面有什麼。
讓我先下去的話,遇到危險的事情就完蛋了。
夜沫不一樣吧。
大概。
我覺得自己呆在上面會更安全點,比起先下去。
夜沫笑了笑,那眼神似乎看透了我心裡面的想法。
然後直接跳下去了。
我跟了過去,看着她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這也是一個房間,隻不過是一個很破舊的房間。
我也跳了下去。
夜沫把我給扶住了。
我撲在了她的懷裡面,把她給抱住了。
兩米高的高度不算矮,對于長時間沒有做過劇烈運動的我來說。
腿軟。
就是腿軟。
剛剛爬上去也是夜沫拉着我爬的。
我就起了一個跳的作用。
好半天我才站穩。
接着呼吸這冰冷的,帶着濕潤的空氣。
「雪。
」夜沫低聲的說了一句,然後一隻手直接就伸到了窗外,這個房間很小啊。
看上去更像是倉庫。
「下雪了啊!
就說怎麼天這麼陰暗陰暗的。
」我說,自己也沒有通過那個小窗戶看到外面,總之站在床上也看不到窗外我就懶的去看了。
我想要拿住夜沫手裡落着的雪花,但是碰到就融化了。
「為什麼,下雪那麼早?
」我問夜沫。
「這裡應該不是我們的城市。
」夜沫看着我,然後握緊了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我們給送出去了?
「哈?
這麼早下雪,而且看地上白白的一片,不會是北方吧?
」我問。
「可能是更北方。
」她說。
我一臉的訝異,夜沫卻帶着那一抹淡笑。
似乎在回憶着些什麼。
她在想些什麼呢?
為什麼還笑啊!
「小女孩從實驗室裡面跑出來啦!
跑到了雪地裡面,看着那些燃燒的建築,冒出的白眼,以及.......她身白的男孩子。
」夜沫低聲的講着些什麼。
因為風呼呼的吹着,把她的聲音吹的更輕了。
我沒有聽到。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們爬出來的管道。
才知道這裡不隻有我們一個管道。
數十個管道在這裡。
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多。
」我說,「肯定有很多的房間吧。
」我愣愣的看着。
「對啊。
」她說。
然後去旁邊的牆上開始找挂着的鑰匙。
不過潔白的牆上并沒有什麼鈎子。
鐵門被風吹的啪嗒啪嗒的響。
那麼嚴密的地方出來之後竟然如此的破敗。
那貼門感覺根本不用鑰匙,給夜沫踹一腳就完了。
我過去直接踹了一腳鐵門。
門在打顫,外面的狂風,裡面的猛踹。
鐵門也在瑟瑟發抖啊。
「等風停下來再說吧?
」夜沫看着我說道。
「你這樣出去會很冷的吧?
别逃出去了凍死在雪地裡面。
」她對我說。
但我現在逃出去的欲望是強烈的,誰會管那麼多。
我繼續猛踹着。
夜沫握着我的手走上去直接一腳踹飛了鐵門。
鐵門被踢走了之後就直接被風帶雪給刮走了。
然後我跑了出去。
掙脫開了夜沫的手,沖到了雪地裡面。
但是外面很滑的緣故我直接滑倒了,栽在了雪地裡面。
可不疼,我心裡面狂喜着,我跑出來了。
逃出來了!
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容易,早知道第一天就這麼幹了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啊!
但接下來吹過來的雪一片片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差點把我給埋住了。
冰冷的雪在我的身上開始融化。
我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變涼。
變冷,自己開始吸起鼻涕打起哆嗦。
人是犯賤的,在沒有出來之前會想要迫切的出來,誰管他外面什麼環境?
但是讓你出來了你就覺得冷了,開始抱怨這裡抱怨那裡的。
我的嘴唇冰極了,手掌也因為太冰了都凍的通紅然後發燙。
夜沫上前把我的手給拉住了。
和外面的溫度比起來夜沫的體溫還真的高了不少。
我緊緊地握住了夜沫的手掌。
「我可以抱住你嗎。
」因為我覺得夜沫不怕冷,吸皿鬼不怕冷。
她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直接縮在了她的懷裡。
自己的手也伸到了她的衣服裡面環抱住她的腰肢。
冷的我特麼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鼻涕流出來的一瞬間就結成冰渣子了。
夜沫也抱着我,「回去坐着先吧?
」她問我。
我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該要怎麼想。
坐在裡面的時候突然來人了怎麼辦?
那不就給抓了麼。
走吧,再冷都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