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最後一名今天買單。
哈哈,二哥,你再這麼慢吞吞的,就準備好掏包錢吧。
”李旭東嘿嘿一笑,因為晚上的吃喝玩樂全都有人買單,他的心情瞬間變得beautiful。
“逮着一個人掏票子太沒挑戰性,最後兩名一起吧。
”蕭朗說完,就挂了電話,全速前進。
電話那頭,李旭東叽叽呱呱的不滿抗議:“靠,憑什麼是最後兩名?
我不答應。
”
江晨希的電話還沒有挂斷,聽到李旭東的反駁,他慢悠悠的激将他:“你是認定自己赢不了小三吧。
”
“!
”李旭東果然被刺激到了!
内年輕氣盛的他猛的一瞪眼:“我會赢不了他?
那是我懶得和他計較。
”
江晨希:“你就是不行。
”
“……”
男人最無法接受别人評價自己的兩個字就是“不行”。
李旭東感覺一股熱皿沖上了頭頂:“賭就賭,誰怕誰!
”
說完,他狠踩油門,卯足了勁兒去追蕭朗。
關于飙車,江晨希和李旭東從來都不是蕭朗的對手,他一雙眼睛盯準前面銀光閃閃的世爵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修長的手指摸摸下巴,那雙風流深邃如同無底深淵的雙眸若有所思的亮了亮,撥通了紀華的電話:“小雞。
”
聽到這個稱呼,紀華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三少,您跟太太學壞了!
”
“俗話說的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三爺我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
“三少,您真有覺悟。
”
“别廢話,把‘笙歌’四大金花的預約全部空出來。
”
紀華機械的面孔終于松動:“三少,您要一個人用?
”
蕭朗搖搖頭:“不,她們今天的檔期全部留給大哥。
”
他沒有忘記今天見到湛千城時,他依舊高雅貴氣,隻是,來自他身上那股強烈的攻擊性超級明顯。
紀華眉心一跳:“三少,你……你開玩笑的吧。
”
“三爺我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
”
“三少,你是知道先生的脾氣的,他到時候不僅會辣手摧花,更可能會手足殘殺。
”紀華接到蕭朗的吩咐,簇簇眉,簡直都要哭了出來,“我很确定,在先生對付金花和你們幾位之前,我一定會是那個試刀的。
”
他打着商量:“這事兒,您換個人差遣吧。
”
“你是‘笙歌’的總經理,這事兒還有誰比你更合适?
”
蕭朗單手開車,把玩味着自己手中的打火機,優哉遊哉的點燃了一根煙,臉上的笑容甚是促狹,他微微一笑,寬聲安慰道:“小雞,你放心,聽我的沒錯,肯定少不了你的獎金。
如果這事兒你不給我辦,我就找别人,到時候,如果他生氣了,這個屎盆子就扣你這個總經理頭上。
”
“三少,您這事兒辦的有些太缺德了吧……”紀華覺得自己太無辜了。
他作為“笙歌”的總經理,有錯嗎?
有錯嗎?
他也是辛辛苦苦工作賺錢的诶,怎麼在蕭朗口中就變成了專業拉皮-條的,還是那種會分分鐘得罪老闆的可憐蟲……
“一分鐘,不然炒你鱿魚。
”
蕭朗說罷,見李旭東的車子和他距離越來越近,就挂了電話,猛踩油門,車子一溜煙的就向着前方猛沖了出去。
賽車,可是他的強項,小四别想赢過他。
世亨集團大廈中的紀華紀特助,身兼“笙歌”總經理身份的紀華同志。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手中的手機,眼神悠悠然的給自己講明厲害:“我又不是始作俑者,如果先生發飙,我就把這事兒全都推給三少,反正我們這些人裡他最抗揍!
”
打定主意,他就撥通了“笙歌”副總經理的電話。
一直到辦妥了這件事兒,看到陳安好端着咖啡杯走出辦公室,他的心裡才後知後覺的漾起一股淡淡的歉意。
他聽蕭三少的話找四大金花去伺候先生,咳咳,這事兒如果讓太太知道了,确定她不會剮了他?
艾瑪,他的安全岌岌可危啊!
這都是三少那個王八蛋害的!
看來,他必須做好一切風險預計,謹防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普羅旺賽道,有一段極為驚險的路段。
九道險彎盤旋在郊區的一個山頭上,整條公路盤旋如卧龍,要經過九個異常俊險的彎道才能夠到達山頂,一直到大山頂之後,賽道與高速公路相連,隻需再穿過一條馬路,就能夠再次回到市内。
因為這條公路異常的險、俊、刺激,所以普羅旺賽道就成了衆多賽車愛好者的首選之地。
每到周末,就能在這裡見到很多豪華跑車。
九曲彎路,是普羅旺塞最為驚險的High點。
用酷愛賽車的蕭朗的話來說:寂靜的大道不适合賽車,隻适合調-情,隻有用生命沖刺的賽道,才是一個賽車手最炫的高-潮!
湛千城雖然并不常來這裡賽車,但對于普羅旺賽道卻銘記于心,他的世爵車遙遙領先,獨占鳌頭。
蕭朗緊追不舍,才将自己和湛千城的距離漸漸縮小,眼看着越來越近,湛千城的車當先駛進了驚險的第一道險彎。
“靠!
彎道都不減速……”
蕭朗瞪大雙眼,生怕湛千城這樣飙車會出事,眉頭皺了皺,将油門踩到底……
李旭東和江晨希在遠處看到銀色和紅色的車子急速駛過彎道,全都吓出一身冷汗。
“媽蛋,這是玩命啊!
二哥,看來老大這次受的刺激不小。
”
“是他把那個小女人放在心上了。
”
李旭東感歎:“紅顔禍水啊!
”
“……”
……
陵城最出名的夜總會“笙歌”,是陵城四少一起投資的娛樂産業。
四人不惜重金,用最奢華的材質打造出一個個讓人流連忘返的人間天堂。
“6秒23。
”湛千城下了車,看着随後而至的蕭朗,輕聲說道。
蕭朗無所謂的聳聳肩,雙手環兇,風流倜傥的依靠在他的法拉利上,嘴角揚着一抹妖孽般的豔麗笑容:“大哥今兒可是難得的有心情跟兄弟幾個賽車,我當然不會與大哥争鋒。
”
湛千城的目光很溫柔,如同是穿過錯位的時空,悠遠綿長,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可嘴巴卻毒的不要不要的:“嗯,這麼多年,你每一次都赢不了我,這也是事實。
”
蕭朗嘴角抽了抽:“那是我敬老!
”
“你先規規矩矩的叫阿希一聲‘表哥’,再來和我讨論敬老的事兒。
”敬老,也虧他有臉說。
在湛千城說話的當兒,李旭東的黑色蘭博基尼也驟然刹車。
他如風似火的跳下車,迎着蕭朗那妖孽般别有深意的笑容,一張臉拉的垮垮的:“小三,你是不是在我的車上動手腳了?
”
他今天開的蘭博基尼可是四人開的車子中最适合飙車最拉轟最給力的車,居然,還是輸了……
蕭朗翻了個白眼:“你搞清楚,那是我的車。
還有,你輸了是你自己的問題,别把責任推在無辜的車上。
”
李旭東賭氣:“我怎麼可能有問題,說的我好像總輸似的,拜托,以前我也是赢過你的。
”
“一次,就一次!
而且還是個意外!
”
蕭朗提醒他,“我那天吃壞肚子了,中途上了個廁所。
”
“你說上廁所就上廁所了,我沒看到,沒辦法證明。
”
蕭朗懶得和他糾結:“老二在我後面,他可以作證。
”
“老二是最沒原則的,隻要給他一張支票,什麼僞證他都能淡定的睜眼說瞎話。
”
“……”
過了整整一分鐘的時間,江晨希才緩緩而來。
四人的車子齊刷刷的停在“笙歌”門前,在他們并肩走進包間時,四朵風格不一卻全都膚白貌美的金花,搖曳着身姿走進包間。
金花,是對“笙歌”中最美小姐的稱呼。
四朵金花看着湛千城四人,嬌滴滴的打招呼問候:“湛少好,江少好,蕭少好,李少好。
”
“嗯。
”李旭東修長的手指摸着自己那如同刀削一般的下巴,看着面前的四朵金花,若有所思的看向蕭朗和江晨希:“小三,是你花花腸子又犯了,還是二哥打算破-處?
”
“噗――”
蕭朗最先笑出聲,詭笑的看向坐在身邊的江晨希:“你瞧瞧,大家多關心你破-處的問題。
”
江晨希目光冷煞的看了一眼瞎起哄的蕭朗,理智聰明的讓人心驚膽顫:“這四位是你叫來的,别扯到我身上。
”
看李旭東的反應就知道他和這四朵金花的到來沒關系,而湛千城有感情潔癖,既然他心裡揣着陳安好,就斷然不會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抛開自己,唯一的解釋就是,蕭朗就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
“嘿嘿,這是我點給大哥的。
”蕭朗不得不佩服江晨希的判斷力和敏銳力。
包間内的燈光帶着點點閃爍的迷情,結合了貴氣奢華和慵懶性感,盡數投在湛千城的身上,他側眸,緩緩勾起唇角,那迷人的神态讓四朵金花一個個全都變成了花癡。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
他身上的氣質依舊貴氣優雅,好聽的聲音如同編制了一個夢境,将包間的氣氛帶動的飄渺起來。
江晨希和李旭東全都詫異的睜大眼。
聽湛千城的語氣,絲毫分辨不出半點他的情緒浮動,難道,他真的不介意蕭朗送給他四朵金花?
蕭朗原本笃定湛千城欲-求不滿,需要發洩,依照他對男人的了解,這男人發洩,除了借酒消愁就是玩女人。
隻是,湛千城現下身上那股子攻擊性已經消失了,半點情緒都不外漏,讓笃定的他都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了。
于是,他隻能頭一伸,嘿嘿一笑:“大哥,你喜歡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