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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陰暗破舊的廁所,狹窄的隔間,一個清潔工用消毒水拖了地也稱不上幹淨的地方,本來不應該讓人産生任何遐想。
可是餘海陽和方漸遠這時需要的不是一個環境,隻是一個空間,能讓他們兩個單獨待在一起,不用擔心别人突然闖入就夠了。
還沒正式開拍,夏星程背靠着木頭門闆,楊悠明就站在他前面,攝像鏡頭在他左側,距離他們很近的地方。
這麼近距離的鏡頭會讓人感覺到環境的逼仄感,就仿佛隔間左側那面牆是真實存在的似的。
夏星程直視楊悠明的眼睛,努力要進入角色的情緒。
楊悠明微微低頭看他,擡起手撫摸他的臉和耳朵,他們兩個距離很近,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夏星程有點緊張,這種緊張導緻他很難完全入戲,他害怕自己真的沉浸在這場激情戲之中,會在鏡頭中展現出一些并不想要被人看見的情态。
楊悠明略顯粗糙的指腹輕揉着夏星程的耳朵,他顯然已經是餘海陽的狀态了,不隻是動作,很快,夏星程在他眼裡看到了逐漸燃燒的**。
那一瞬間,夏星程似乎理解了楊悠明說會完全投入地拍是什麼意思,這讓他的那些顧慮看起來十分可笑,在被楊悠明那閃爍着欲望的光芒的雙眼直視了片刻,夏星程感覺到自己開始有些氣息不穩。
這才是剛陷入戀情的方漸遠面對餘海陽動情時的正常回應。
何征喊開始的瞬間,楊悠明便立即吻上了夏星程的嘴唇,有些兇狠的,占有欲十足的,想要将人吞拆入腹般的。
這場戲何征最想要的的就是三個字:難自禁。
情/欲戲在一部描述愛情的電影裡是不是非有不可?
這個答案當然不是,有些美好的愛情,哪怕從頭到尾兩個人沒有握過手,也能讓觀衆感覺到濃濃的眷戀。
可是這部戲裡,何征認為這三場戲都是有必要的,這就是情漸濃時,成年人對彼此的占有欲,不隻是占有那顆心,還想要占有那個身體,就像是人餓了需要吃飯,愛上他了想要和他做/愛,一樣都是自然而然的反應。
所以回到這場戲裡,激情的行為是他們情感的傳達,而隻不是欲望的傳達,觀衆從畫面所接受到的,也不是這場戲有多麼激情多麼大尺度,而是他們的感情有多麼濃烈,濃烈到要用身體的摩擦與嵌合來表達。
而夏星程這時候已經什麼都想不到了,他的身體反應緊緊跟随着楊悠明給他的刺激,他在這裡就是方漸遠,在這種強烈到近乎蠻橫的親吻之下,隻能夠伸手抱住楊悠明的脖子來承受。
楊悠明手指插進夏星程的短發裡面,手掌包裹住他的後腦勺,将他往前壓的時候,也墊在了他的頭和堅硬的木闆門中間。
夏星程承受着激烈的親吻,根本避無可避。
直到楊悠明離開他的嘴唇,親吻他的下颌和脖子,夏星程不自覺仰起頭,就像把脖子往楊悠明嘴邊送一樣。
他大口大口喘着氣,眼神難以對焦。
楊悠明很懂得怎麼讓這場親熱戲在鏡頭裡面更有美感,而不隻是粗魯的親吻與撫摸,他稍微放緩了節奏,親夏星程下颌與脖子之間柔軟的皮膚,含住他的喉結輕輕吸/吮,墊在他腦袋後面那隻手也在輕輕撫摸他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