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趙拓又回來。
大概是咳嗽緩解了些,也大概是咳嗽的人,上午症狀輕。
太上皇這會子面色就比早上好。
午膳時候,也吃的不算少,跟過去正常時候差不多了。
隻是飲食略微清淡一些,沒太多肉類。
不過大約是昨晚和早上都吃得少,他也不嫌棄素了,吃的很有味道。
午膳後,大家又配了他一會才散了。
莊皎皎回到了坤徳殿裡,換了衣裳就睡覺。
趙拓看她睜不開眼的樣子笑了笑:“一起吧,我也睡會。
”
“你快别睡了,晚上又要睡不着。
”趙拓屬于那種覺少的人。
他按正常睡個三四個時辰就足夠了。
隻要叫他睡夠這點時辰,就不需要午睡也是精神的。
趙拓咂嘴,最後還是歎口氣,回去辦公了。
之前撸掉了那麼多大臣,還沒換上去呢。
借着這一股東風,如今馮光運倒是一舉成了工部尚書。
這可算是年輕的從二品大員了。
雖說沒有後頭那樣,六部那麼被重視,可也是重要的職能部門。
整個馮家都高興,這可是大喜事。
畢竟,馮大相公老了,身子也不太好。
眼看着,過幾年就要告老了。
他混了一輩子,也就是個三品。
如今自己長子倒是超過了他,他心裡又高興又感慨。
家裡更加感念,這都是莊照晚帶來的好運氣。
畢竟要是沒有她,就沒有跟官家這層關系。
那就算是馮光運再厲害,想升官這麼快也是不能的。
如今不過而立之年,就坐到了從二品的位置上,估摸再有十年,就能入三省了。
馮光運隻好好好幹,成就不會低。
莊照晚也高興,自己希望自己夫君步步高升。
心裡對于姐姐的感激也是不必多說的。
于是,家宴上,她公公感謝她的時候,她就笑道:“也是大郎自己上進。
再是有路子,自己要是不争氣也不也是沒用?
都是一家子,就不要說這些了。
”
馮大相公聽着這話越發高興。
如今,馮光運的兩個弟弟也都成婚了,家世自然是都不如長嫂的。
她們也老實,就算是知道長嫂有時候大大咧咧的,做事也不見的多周到,也不敢亂來。
還會善意提醒。
沒法子,長嫂家世過硬是一方面,主要是太婆婆和婆婆十分寵愛她。
所以她們老實的很。
再說了,皇後娘娘的妹妹,皇後娘娘可惦記着呢。
時常給東西,這誰敢得罪?
何況,府裡的哥兒們,都是太子殿下的表兄弟呢。
她們倆年輕,這可還沒長大的孩子呢。
馮光運升官了,自然莊家也有賀禮來。
馮家還是預備擺宴,主要是親戚朋友都要來賀喜。
自然不是大操大辦,但是也不能不走禮數了。
國人自古,升官中舉都要擺酒的。
到了擺酒這一日,十分的熱鬧。
馮家本就是官宦之家,多年來人脈是不少的。
加上如今又是莊家的親家,還有皇後娘娘是馮大人的姨姐。
自然來的人更多,送的賀禮也重。
莊家人來,自然是座上賓,馮光運也是客客氣氣的将莊家長輩請入了正堂。
多好的機會啊,外頭人也是難找這麼個機會。
莊知薇雖說來了,可她剛滿月不久,也沒人敢叫她忙。
她自己倒是扼腕,還想幫着五妹妹來着。
今日李氏沒能來,她孕吐的很厲害。
孟氏與莊知薇在一處說話。
“二姐姐這些時候身子怎麼樣了?
”
“好着呢,就是他們緊張。
女人生孩子,虧空也得慢慢補養。
哪能一下就補起來。
”莊知薇搖搖頭。
“那還不是姐夫疼愛姐姐?
”孟氏笑道。
莊知薇有些不好意思:“快休要說,我可害臊。
”
人其實就怕對比。
以前沒覺得賀洪淵是個混賬的時候,一開始那兩年,她就覺得她與賀洪淵兩情相悅。
賀洪淵自然是關心她呵護她的。
那時候,她甚至能列舉出賀洪淵諸多好處來。
可如今跟馬進成婚生活幾年後,就徹底明白了。
她也再不是年輕時候了。
真關心你,可嘴上關心你,可真是兩碼事。
馬進的體貼是從不往嘴上說的。
他盡心的教導賀彥鈞。
他替她調教正院的奴仆。
他悄悄處置了府裡嚼舌根的婆子。
他覺得自己該進補了,就直接叫人做,好藥材不要錢的往回帶,而不是嘴上問你是不是該補補。
他覺得你該添衣裳首飾了,就派人進府來。
反正,樁樁件件,就是叫人暖心。
果然,年輕的時候太單純,不會看人好不好,隻會聽人好不好。
“二姐姐?
”孟氏見她發呆,就叫了一聲。
“哦,沒事,就想起一點以前的事。
”莊知薇道。
孟氏大概知道了,就歎氣:“過去不好的事,想他做什麼呢?
”
“嗯,不想,我前幾日得了些花布。
太花了,我反正穿不出去。
給侄女們做衣裳穿去吧。
”
“二姐姐給的不少了,留着叫外甥女穿。
”孟氏不好意思道。
她是這一家子裡,最拿不出東西的。
“她還小,給侄女們吧。
布這東西又禁不住放,放久了就變色,不鮮亮了。
”
正說這着話呢,馮家二郎和三郎媳婦都來招呼了。
正是要入席了。
莊知薇是要跟馬進一處坐着的,姑嫂二人就分開了。
宮外熱鬧,宮裡,莊皎皎正跟李娘子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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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娘子是被莊皎皎叫來的。
此時坐立不安的很。
“你也是,叫我說什麼好?
茵兒幾歲大,怎麼就學做針線了?
又不是百姓家孩子,以後要靠着那個生活。
她人小力氣小,可不就傷着了?
”莊皎皎道。
李氏又愧疚又心疼:“都是我不好。
”
“還好隻是一點小傷,就是孩子受罪了。
”
趙茵是做針線時候走神了,一根繡花針紮進了左手中指指甲縫裡了。
又因為人小,用力氣不知道收斂,真是紮進去半根針。
當時她奶媽子就吓壞了。
“這事官家還不知道,這要是知道了,他那臭脾氣……”莊皎皎搖頭。
“都是我不好,官家要責罰也是應該。
”李氏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