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吧,你怎麼來了?
二姐姐那有什麼事?
”莊皎皎問道。
紫月起身後有點難為又尴尬:“是這樣……那……那方小娘早産了,如今那孩子不大好,怕是……”
“她早産,與二姐姐有什麼關系?
”莊皎皎不懂。
“……她,她哭訴說是我們大娘子恨她當初誤傷了大娘子的身孕,所以這回是大娘子動手了才導緻她早産的。
”紫月道。
“二姐姐住外面,她……”莊皎皎說到這裡頓住:“方小娘什麼時候跟着你們住外面的?
”
紫月跪下:“奴也勸了,可……大娘子禁不住郎君幾句話就……已經半個多月了。
”
莊皎皎手往桌上一拍:“無能!
”
“四姑娘,如今……如今怎麼辦啊?
”紫月見她生氣了,也是吓着了。
怪道出了這事,大娘子第一個找的就是四姑娘呢。
“要怎麼辦?
陷害主母,拖出去打死就是了!
一個小娘,怎麼到了你們這裡就過不去了?”
莊皎皎氣得不輕。
“可那是給郎君生了孩子的人……”紫月知道莊皎皎這是氣話,故而道。
莊家出來的,誰也沒說不把人命當回事的。
“生的是男是女?
”莊皎皎問。
“是個姐兒,郎中也瞧了,說是……不好熬過月子的。
”紫月道。
“二姐姐性子我知道,她做不出這種事。
你家郎君,定然也不會做什麼說什麼。
如今你來,是二姐姐反倒是怕那賀大郎心裡記恨她是吧?
”莊皎皎問。
“是。
”紫月尴尬的應了一聲。
“去,叫米娘子過來。
”莊皎皎道。
指月就應了,去門口叫小丫頭去叫米娘子來。
“你起來說話吧。
”莊皎皎道。
紫月起身。
不多時,米娘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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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莊皎皎臉色難看,也不敢多話,請安之後就站着。
“這件事,你既然來找我,我就得管,但是我親自去不合适。
這是二姐姐家裡的小娘出事了,不是二姐姐出了事。
我一個做妹妹的,這時候去你們家裡,是叫姐夫難堪。
就叫米娘子去。
”
“米娘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這件事我信你,你給我辦好了,自然有好處。
”莊皎皎道。
米娘子還不知是什麼事呢,可有事辦就是好的。
何況一看就是要緊事。
她自打溫姑娘出了事,就一直靠後,巴不得找個機會叫大娘子用她呢。
“這後院彎彎繞繞多了去,想來米娘子也知道,我二姐姐家的妾七個月小産了一個女兒。
孩子怕是不大好,如今竟敢污蔑主母說是我二姐姐害的。
這事,米娘子知道怎麼做吧?
”莊皎皎淡淡。
“是,自然!
這等陰險狠毒的東西,自然是要處置的。
奴去了叫個信得過的郎中看看。
怎麼小産的。
這七個月早能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了。
”米娘子道。
這一說,紫月也是瞬間明白了。
可不,這事裡疑點多着呢。
“那就去吧,告訴二姐姐,她是嫡妻,沒做的事怕什麼被栽贓?
賀家若是這點事都說不清楚,叫她自己想想她自己那一胎。
”
莊皎皎真是能被莊知薇氣死。
她自己被妾室害的小産的事她倒是就這麼揭過去了。
如今妾小産了,她還沒怎麼樣,就吓得怕賀洪淵怨恨她了。
完全不管之前說好的,方小娘不許跟着他們出去的話。
之前可是說了,生了孩子方氏就要被趕走的。
如今這樣,顯然是改變了主意。
這種軟和性子,早就叫賀洪淵吃的死死的了。
真是氣死人。
送走那倆人,望月忙安撫:“您别生氣呀,為旁人的事氣成這樣值不值得呀?
”
“往日在府裡時候她也好好的,如今過的這個不争氣!
”
“其實出嫁後,二姑娘就不太一樣了,隻是那時候您還是個姑娘,她也不說。
如今看,哎。
”望月歎氣。
莊皎皎哼了一聲:“你去一趟莊家,跟大娘子把這件事說了。
如今是二姐姐自己不争氣。
賀家沒人敢對這件事說什麼。
”
“那……萬一賀家的主母也覺得是咱們二姑娘做的呢?
或者,她故意說呢?
”指月問。
“她不會,她是想打壓二姐姐,可也沒傻的給自己兒媳婦栽贓。
隻是這件事,要是二姐姐自己坐不住,倒是容易留下話柄叫她那婆婆對她拿捏。
”莊皎皎恨道:“真要是這樣,那是她活該。
我們都是一樣長大的,爹爹疼愛,嫡母寬容,我們三個雖然兩個是庶出,但是從小什麼不同?
”
“這是嫡母委屈了五妹妹,五妹妹身為嫡女本該處處比我們好。
這樣的環境下,養出來的是二姐姐這委曲求全的窩囊,我真是不能習慣。
”莊皎皎火氣實在是大。
不過特殊時期麼。
指月與出去送人的望月回來勸了一會,這才一個人留着伺候一個人出府去了莊家。
正是這時候,後頭的宋姑娘和胡姑娘說是來說話來了。
莊皎皎蹙眉:“不見,有事就叫她們說,沒事不要過來了。
”
來人忙退出去。
外頭的兩個姑娘雖然沒聽見這話,但是聽着丫頭們委婉的轉述就知道大娘子此時心情不大好,倒是也知道進退,忙不疊退走了。
走遠了,胡姑娘道:“怕是有事吧,少見大娘子這樣。
”
“估計是,我們來時候,不是望月剛送出去了人,想來是大娘子娘家的人?
估計是有事,改日來吧。
”
她們來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讨好一下。
之前大娘子忙,她們也不敢來。
有溫氏前車之鑒,到底後頭還是知道懼怕的。
主要是,誰也腰杆子不硬。
之前有溫姑娘這個王妃給的人在前,大家還能看着學一下。
可她也不在了,大家還能得瑟麼?
莊皎皎好容易壓住了性子。
莊家,孫大娘子把茶杯砸了。
叫來了莊知薇的小娘張氏,也是一頓訓斥。
張氏聽完了,哪裡還顧得上被主母訓斥了,急吼吼的問:“那可怎麼辦啊?
二丫頭在那邊本就不好做人……”
“有什麼不好做人的?
光明正大嫁過去的大娘子,怎麼就能過成這樣?
賀家還沒敢說一句話,她自己倒是吓死了。
這樣子行事,不叫賀家故意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