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秦君手上的力道,那男人一下子愣住了,額頭上瞬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他感覺秦君捏着他的肩膀,幾根手指仿佛都捏進骨頭縫裡了,隻要他稍稍用力,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常年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他能感覺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
“你……你幹什麼!
我老大被你們醫館治廢了,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
”
葉婉兒一聽,頓時皺了皺眉。
“你們說的,可是段寶東段先生?
”
“沒錯,東哥上一次在這裡看病,回去之後就起不來床了,你們休想逃得了幹系!
”
葉婉兒神色凝重,“上一次段先生來,是我給他抓的藥,按照藥方上抓的,段先生一直在吃這服藥,不應該出問題才是。
”
劉明德一聽,趕緊見縫插針。
“聽見沒!
就是她,就是她抓錯藥了,你們東哥才會出問題,全都是她的責任,與我無關!
”
那黑衣男子雖然被秦君按着肩膀,但依然臉色冷漠,“哼,東哥要是有個好歹,你們誰也跑不了!
”
秦君聽明白了,這幫人似乎不是故意來找茬,病人看來的确是出了問題。
“婉兒,是你給抓的藥?
”
“小君哥,是我,我是按照藥方抓的,絕對沒亂抓!
”
葉婉兒懂得不多,藥方也就是能粗淺的看明白一點,所以她抓藥,計量都是嚴格按照方子上的抓,不敢有任何的差池。
秦君放開手,看着那黑衣男人。
“既然如此,帶我去看看吧。
”
那黑衣男人活動了一下已經失去知覺的肩膀,看向秦君的目光有些敬畏,冷哼一聲。
“你們最好能把我大哥治好!
”
秦君和葉婉兒走出診所,上了車,幾個男人拽着劉明德也一同拖了出去。
開着面包車,來到西郊的别墅區,進入一個豪宅之中。
這裡房價費極貴,而且有錢也難以買到,能夠住在這裡的,絕對是非富即貴。
看來這傳說中的‘東哥’也不是一般人啊。
走進豪宅,裡面坐了不少人,有穿長衫的,有穿白大褂的,看來是中醫西醫都有。
段寶東身份不俗,一直被頭疼困擾多年,尋遍名醫也沒能治好。
而到了劉明德這裡,靠着劉明德的方子,抑制住了頭疼,所以便經常去那裡抓藥。
誰知,昨日,段寶東頭疼的病症忽然加重,疼的滿地打滾,到醫院都束手無策。
疼的撕心裂肺,到難忍之處,段寶東還會狂性大發,動手打人。
所以連住院都不能住,隻能回到家裡請醫生來。
幾個醫生在這裡都束手無策,一個山羊胡一身長衫的老者坐在段寶東的身邊,捋着胡子把脈。
“甯神醫,我大哥的病不要緊吧?
”
甯神醫搖頭晃腦,并未睜眼。
“肝火旺,腎陰虛,需固本補氣,我可以開一副方子,不過病人這個狀态,似乎很難服下湯藥。
”
“我這裡倒是有一些自己搓的藥丸,隻不過價格上,略貴一些。
”
段寶東的小弟趕緊說道,“甯神醫不必擔心,錢的方面不成問題。
”
甯神醫點了點頭,松開脈搏,拿出一個小葫蘆,裡面裝着幾顆丹藥。
“我這丹藥,以獨活,芭蕉根,草烏頭等藥材經過熬制,搓成丹藥,入口即化,很适合段先生的病症,這一葫蘆丹藥本來是不應該賣的,不過看在是段先生的份上,姑且收你們個成本價,兩百萬吧。
”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幾顆丹藥就要兩百萬!
不愧是甯神醫啊,出手就是如此高價,要是換成他們,敢要這麼貴的價格,肯定會被人當成騙子!
秦君聞言,嗤笑一聲。
聲音不大,但是大家卻都聽見了。
這一聲嗤笑十分突兀,充滿着嘲笑的意味。
甯神醫皺了皺眉,看着秦君,冷冷的說道。
“你剛才笑,是什麼意思?
”
氣氛陡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甯神醫說話如此語氣,顯然是動怒了。
接下茬也不看看時候,甯神醫剛剛說完話,你就在這裡發出嘲笑的聲音?
這不是找死嗎?
要是換成他們,現在趕緊道歉說不定還來得及,畢竟隻是年輕人,甯神醫要是心情好不計較也就算了。
一旦甯神醫計較起來,他的怒火,可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能夠承擔得起的。
目光都集中了過來,秦君輕蔑的看了甯神醫一眼,說道。
“我笑你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