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就是碰到别人家難以啟齒的事情。
就比如說李豐登和劉慧兩口子,他們是因為女兒的關系,才和周良安一家人熟識,也正是因為子女之間的婚姻關系,才讓兩個毫不相關的家庭可能産生那麼一絲交集。
但實際上兩家的關系并沒有好到可以互相傾訴秘密。
但是現在周良安他們家的這一遭的破事兒全都被他們給看到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不好的事情啊。
可以分作兩個方面來看。
好的一面是,周良安至少在跟李文潔交底,,恐怕他們家也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事情了。
不好的一面就在于這一家的家庭關系實在是太複雜,人人都希望家和萬事興,然而周良安他們家的家庭關系居然會糟糕到如此地步。
跟這樣的家庭當親家,文潔以後的麻煩事還不知道得有多少。
九年前李豐登和劉輝兩口子并沒有離開老生産基地,當時聽人提過一嘴這件事情,,也就是當一件小道消息和八卦聽一聽,沒想到事情的主人居然就是吳春華和他兒子周良安。
今天在聽李文潔将他們家的這些事情說出來的時候,李豐登和劉慧都是不相信的,哪有這麼難纏的婆子媽,哪有這麼難纏的叔子?
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壞的人。
可是看到周貴頂個冒水窟窿來到家裡的時候,他們終于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一切都是真的。
尴尬的李峰和劉慧準備離開。
“你看我們打擾了這麼長時間,我們晚上也就該回去了,良安媽,外婆,你們就好好休息吧!
”李豐登帶着家人準備離開。
劉慧還非常貼心的拉着吳春華的手說,“有什麼事讓梁安通知我們,我們随時都趕過來。
”
周良安卻有些神傷的說,“嶽父,嶽母,你看你們都過來了,在雲城這邊你們也沒有合适住的地方,春節期間就住這邊吧,反正所有東西我都給你們準備齊全的,當自己家就行了。
”
李豐登要離開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周良安生怕自己在進入周良安家事的問題太深入。
一個成熟的男人應該适當的把握尺度,掌握分寸,别人的家事能不知道盡量不知道,能不過問盡量不要去過問。
而周良安現在主動将他們留下來,這就是周良安在情感上主動要求他們加入。
那麼李峰就得改變一下主意了,看了看劉慧,劉慧心裡也明白,周良安外面的生意那麼忙,時常照顧不到家裡。
再想一想李文潔跟外婆之間的關系又那麼好。
這是想通過他們一家人對她母親和外婆進行一個情感上的照顧。
這倒也在合情合理的範圍當中。
李豐登和劉慧兩口子心裡不禁歎,原來有錢人也有煩惱,同樣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隻有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才看到:周良安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周良安對着嶽父嶽母兩口子,表現出來的永遠不僅僅隻有強勢,還得有軟弱的一面,這樣才會讓他們兩口子對周良安動恻隐之心,這些小細節到關鍵時刻都是能救周良安的命的。
号稱要一碗水端平的渣男,在這天晚上沒有跟任何人過,一個人默默在寒冷的野外聽着外面喧鬧的鞭炮聲,在等待着電話。
第一通電話終于響了。
“老闆,人已經送過去了,我在這邊盯着的。
”王小虎平靜地說道。
周良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默默的挂了電話,然後點了一支煙,不能笑,千萬别笑出來,要繼續保持這憂郁的氣質。
周富着急的很。
包包裡揣了200塊錢,就像狗蚊子一樣要朝外面蹦,感覺今天晚上不把這錢花了,全身都騷的厲害。
“不是說好了要敲門嗎?
”
“為什麼還不來?
”
“會不會是因為過年都回去過年了,所以,沒人敲門?
”
“不對呀,過年應該價格要高一些!
”
于是周富在床上毛焦火辣的翻身,不一會兒隔壁的周元都已經睡得,打起了呼噜。
剛開始的時候周富還覺得有點難為情,如果一會兒來敲門了,面對二哥到底是把人叫進來呢,還是不叫呢?
周富原本想把二哥一起拉下水,要不然兄弟兩個一起玩。
可是一想到萬一周元不願意,不是少了自己的興?
他打呼噜正好,一會兒輕手輕腳的進來把事情辦完了,把人再弄出去,明天早上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可是為什麼還沒人來敲門呢?
咚咚咚!
當第一次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周富還以為是自己因為太在意敲門的聲音,産生了幻覺。
可是當第二次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周父就像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兩步就飛奔到了門口,一把将門拉開。
來了,來了!
門外站了兩個女人,一件長長的大衣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周富在區上的時候去光顧的那些女人都老掉牙了,連續好幾年看見的都是那些熟悉的面孔,膩都膩了,突然看到新鮮的,老是老點,也有點醜,不過最重要的是新鮮啊,以前沒試過。
他孤獨的吞了一口口水也不那麼講究。
兩個女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大哥加床鋪蓋不?
”
早就已經在家裡面把這些黑話摸得輕車熟路了,聽人說過在雲城這種地方找女人,人家不會問的那麼直白,一般就用,“加床鋪蓋”,這樣的字眼來替代交易。
周富心中很糾結,或者是跟絕大多數男人的想法都一樣,如果沒遇到合适的,心裡總想着下一批一定是最好的。
可是周富他不敢賭,萬一這兩個走了之後,就沒有人來敲門了,那該怎麼辦呢?
于是周富硬着頭皮牽着其中一個女人就往屋子裡拉。
另外一個女人就問,“那我怎麼辦呢?
”
周富壓低了聲音說,“我隻能搞得了一個!
”
另外一個女人又說,“那床上不是還睡了一個人?
要不然問一下你兄弟,搞不搞?
”
周富擺擺手,“你小聲一點,不要把他吵醒了,他不搞!
”
原本睡着打呼的周元在這個時候就跟詐屍一樣翻身爬起來,“爬你媽賣批!
”
周富心想完蛋了,二哥肯定要攪了他的好事。
誰知道,二哥大叫,“哪個說我不搞的?
是不是看不起二哥?
”
周老三看見二哥褲子都已經脫了的時候,眼珠子都差點掉地上。